郁封无言。
他竟然找不到反驳陆筠筠的话。
潜意识里人们都不会怎么批判包养女人的男人,觉得这种事稀松平常,再正常不过,甚至还有人以此为炫耀的资本。
可若换到女人身上,那就是要被所有人口诛笔伐,浸猪笼的罪过。甚至要被同性的女人唾弃厌恶!
但男性不会,他们还会互相攀比,以此为荣,互相取乐变成他们助兴的谈资。
这些都是根深蒂固的思想,可换位思考,郁封一时间竟然觉得陆筠筠说的话没有错。
他们又没有建立关系,那她去找别的男人包养其他男人似乎没毛病。
可他就是不愿意看到。
他不希望她去找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一个男人。
与陆筠筠讲道理无果,郁封也不再多说,任凭陆筠筠离开。
不过半小时,陆筠筠又气哄哄的回来,“你干嘛把人给我赶走?你以为把他赶到外地就可以了吗?海城的帅哥一抓一大把,我想要男人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陆筠筠说完,踹了郁封的小腿一脚,“以后别搞这些小动作!”
女人说完,转身就走,却被郁封一手拉住,“就不能要我?!”
陆筠筠回头,上下扫视了郁封一遍,目光赤果果的从他的胸膛再到腰腹、小腿,最后定格在腰腹以下。
那是一种女人看男人能力的目光,挑剔、挑衅、带着情Y,却又不屑。
良久,女人突然笑了,笑得张扬肆意,纤手勾上他的皮带将他往身前一带,仰着头呼吸喷洒在他脖颈,“蔚海酒店3901,只谈X不谈感情,洗好等我,乖乖的。”
胸口被拍了一张房卡,郁封没接,掉落在地上,女人也没管,退开几步给了他一个调戏的飞吻扬长而去。
桑田不过是出来接个水,就看到了这一幕。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提着陆筠筠的耳朵,训她一顿。
这么好的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她还不珍惜。以后错过了,肠子都得悔青!
不过,她不过是陆筠筠的堂姐,又不是亲姐,她自然不能对她耳提面命,只能让她自求多福。
她也没去打扰站在太阳底下如同松柏一样挺拔的男人,悄悄的回了病房。
刚进病房,电话来了,是公司业务部的方毅。
“田总,星星乐园那边经理说合作可以谈,但他们乐园预计今年要在全国各地新开1200家分店,对入驻产品的质量要求非常高,不允许任何砸品质的问题出现,要你亲自去谈。”
“没问题,你帮我约时间。”桑田对待工作认真负责,这种利益共赢以后会长期合作的项目她当然愿意亲自去,别人考察她的时候,她也需要考察别人,别人怕砸了招牌,她也怕。
所以,就算星星乐园的负责人不主动提出和她谈,她也会在签合同的最后时刻见见人,由人品见其他。
方毅很快打了电话确认后跟桑田汇报,“约了明天晚上7点在蔚海餐厅霞光包间。”
“好的,知道了。”
……
贺铭箴在家里想了一天一夜,总有点想不通,世界上真有那种巧合?
白彧捏着酒杯,看着已经发了一晚上呆的贺铭箴,碰了碰他的酒杯,“你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是被哪个女人勾了魂?”
酒液洒了出来,顺着虎口分成若干的细流流到地板上,顾铭箴这才回过神来,“你说什么?酒都给我碰洒了!”他扯了纸巾擦。
白彧翻了个白眼,“我说你是不是被哪个女人勾了魂?叫你出来喝酒你一句话都不说。”
贺铭箴放下酒杯,坐直,“你说世界上有没有这么巧合的事……”
他把昨天在医院的事都跟白彧说了一遍。
“也不是没有这么巧的事,就是太巧了!”白彧摩挲着嘴角若有所思,“姣姣和娆娆比婷婷小大半岁,可看起来却差不多高,说话也很利索,完全看不出才两岁的样子……”
“那你说姣姣和娆娆会不会是阿肆的孩子?”说到这,贺铭箴眼睛都在发光,整个人都有些控制不住的兴奋。
“可当时不是打了吗?薄祈带去的,又是肆哥亲眼见到的。”
“他又没有去手术台,他只是在手术室门外看见的。”贺铭箴道。
白彧:“……”
包间里陷入沉默。
连呼吸声都一清二楚。
白彧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说薄祈为什么非要杀姣姣和娆娆?”
对上白彧疑惑探究又别有深意的目光,贺铭箴一拍大腿,“我得去告诉阿肆!这可能就是真相了!”
白彧拉住他的手,“先不要去说,免得让他空欢喜,我们先给他们做个亲子鉴定,万一不是也不难过,若是,那就是喜从天降!”
“姣姣娆娆还在医院,明天去探病,顺便扯根头发!”贺铭箴搓着手,在原地来回走动转圈圈,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白彧也是干劲十足,恨不得现在就去拔头发。
只不过现在已经太晚,孩子多半已经睡下,而且这个时间去目的太明显了,会被发现。
两人没办法,只能先熬一晚。
到了早上,两人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