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女人间的小打小闹,不至于杀人吧?我还不想死!”姜晚棠努力打消薄肆的怀疑。
薄肆对她的怀疑果然下降了些,但所有上过楼的宾客他都查过,除了姜晚棠其他人都和桑田没有任何过节。
不过,也不排除是被人收买了,比如她母亲,又比如薄征嵘,或者那些知道了薄陆两家将要联姻觊觎陆二少奶奶位置的人。
都有可能。
薄肆抽出一支烟咬在嘴里,狭长的眼眸眯成一条缝。
姜晚棠知道她的话薄肆听进去了。
心里的慌乱和不安消散了些,她忍着身上的疼痛从地上爬起来,想去抓薄肆。
薄肆避开她的触碰,抬眼示意了一下门外的欧阳恒。
姜晚棠看眼欧阳恒,不知道薄肆叫他进来干什么。
直到她看清他手里握着的东西,在黑夜里寒光毕现,一步步向她逼近。
恐惧漫上心头,姜晚棠错愕的看着薄肆,一脸难以置信。
她往后退,满眼惊恐,“阿……阿肆……你……你这是……你这是做什么?”
烟雾缭绕,冷硬的面容似真似幻,却透着别样的寒,一点温度都没有。
他吞云吐雾,仿佛没有听到她说的话。
欧阳恒已经逼近!
姜晚棠惊恐万分,双腿发软,不由自主地跌倒在地,只顾着苦苦求饶:“五爷!五爷!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请不要杀我!我不想死啊!”
“五爷!求求您了!求求您放过我吧!”
然而,薄肆连眼皮都没有抬起一下。
欧阳恒已然紧紧抓住了她的手!
“啊——”
一声尖锐刺耳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庄园。
鲜血一滴滴地落在地板上。
嘀嗒……
嘀嗒……
姜晚棠紧握着自己受伤的手,整个人因为剧痛而颤抖不止,她的鬓发湿漉漉的,像是刚刚在水中浸泡过一般,额头的汗水也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几乎快要昏厥过去。
烟头在烟灰缸里轻轻点了一下,薄肆的神情依旧淡漠,对姜晚棠的惨状毫无动容之色。
他缓缓吐出一口烟,欣赏了一下姜晚棠的样子这才开口,“我不管是不是你,这就是给你一个警告,若她再有什么事,只要让我查到有一丁点跟你有关,就不是一只手的事情了。”
薄肆的声音冷酷而坚定,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威严和决心。
说完后,他轻轻掐灭手中的烟头,站起身来,动作优雅而从容。
他没有再多做停留,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留下了一个令人心悸的背影。
家里的佣人等车子的声音走远才出来,这种事也不可能去医院,叫了医生过来。
姜晚棠看着自己手,上面贯穿整个手掌的伤口狰狞可怖,明明桑田一点伤都没有,她却……
姜晚棠痛得咬紧牙关,天下男人多得是,既然薄肆一点情面都不讲,他不仁她何必义?
只要有了权势地位,男人还不都是她的裙下臣?
就算薄肆也不例外!只要她把他拉下神坛就可以!
清理好伤口,她直接出了门。
她是不可能把薄肆拉下神坛的,但有人可以。
……
桑田受了一惊,回到老宅还心有余悸。
这是有人要她命,可是是谁呢?
薄家人是不可能的,薄老夫人还指望着她和陆家联姻呢。
其他人……
桑田一时真想不出。
该不会和齐暖一样吧?怀璧其罪?也不是不可能。
正想着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而有节奏的敲门声,似乎是有人带着小心翼翼的心情在轻轻叩门。
桑田有些疑惑地望向门口,心想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找自己?
打开一看,是薄祈,他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安神茶走了进来。
“把这个喝了吧,可以帮你压压惊。”薄祈轻声说道,将碗轻轻地往桑田面前推了推。
桑田感激地看了一眼薄祈,然后小心翼翼地端起碗,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茶水。那温暖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一丝宁静和安心。
薄祈看着桑田喝下安神茶后,默默地绕到了她的身后坐下。接着,他伸出双手,轻柔地放在桑田的脖子上。
手触碰到自己的肌肤,桑田抬手阻挡,眉头深皱,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干什么?”
薄祈却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给你揉脖子啊!你以为我要做什么?我们以前不是经常这样吗?”
听到这句话,桑田的记忆被勾起。
是啊,读高中的时候,薄祈就坐在她的后面。有时候低头写作业时间长了,脖子会酸痛不已。她会自己揉揉脖子,但薄祈总是会伸出手来帮她揉捏,甚至还会顺便帮她按按太阳穴和头部。而作为交换条件,薄祈会要求她把作业借给他抄。
这种交换对桑田来说简直是太划算了!不就是抄个作业嘛,能换来免费的按摩,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渐渐地,这种习惯便形成了。只要她身体哪个部位不舒服,薄祈就会主动过来给她揉捏一下。当然,每一次都有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