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反锁。
薄肆弯下腰将她抱了起来。
“你干嘛?这可是在老宅!那么多人呢,要是被发现了——”
人被抱到腿上坐着,后颈被大手按住,薄肆扳正她的脑袋禁锢住,大拇指搓她的眉毛,劲很大,搓得她痛,她感觉她的眉毛都要被搓燃火了!
她使劲拍打他的手,“你搓我眉毛干嘛?你吃错药了?”
“陆文昶能搓,我就不能?怎没见你打他的手?”
桑田觉得薄肆神经病,“人家那是搓吗?那是揉!轻轻的揉!谁像你这么粗鲁,我的眉毛都要被你薅掉了!”
桑田委屈得不行,陆文昶看起来不靠谱,可做的事却温柔极了。
而薄肆呢?
不是强迫就是威逼,还有蛮横,总是用体力克制她!
“你放开!好痛!”打不行,桑田开始掰他的手指。
“痛就对了!痛你才记得住!”薄肆从旁边的桌子上抽了湿纸巾,开始给她擦眉毛,两边眉毛连带着额头都被他擦了,“记住,下次不要再被其他男人碰到了!一点点都不行!”
桑田无语,这占有欲也是没谁了。
不过,她不要惯着他。
就像她让他不要被其他女人触碰一样,他能办到吗?
他办不到!
不仅办不到,他还会主动亲热。
不然他也不会有她还有姜晚棠,初恋还抓着不放了!
凭什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太不公平了!
她就是要戳他的心窝子,让他不痛快!
“老夫人多么想和陆家联姻你又不是没看出来?以后我和他只会走得更近,说不一定明年老夫人就把我嫁给他了呢!”
薄肆擦眉毛的手顿住,一双漆黑的眸子凝视着她,像黑洞,像深渊,“你对他有好感?”
好感肯定是有的,陆文昶真的是很完美,与女人保持距离,洁身自好,家世好,有担当,还有莫名的亲切感。
其实若是今天换成别人给她抚平眉毛,给她戴耳钉,她一定会躲开,一定会说自己来,保持好距离。
可对陆文昶,她真的舍不得看他失落难过,而且她觉得和他在一起很轻松,很惬意,说不出的感觉,明明才见了三面,却感觉和他认识了很久,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桑田下意识摸了一下耳环,她刚才忘了取了。
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了薄肆,他一把抓住耳环,用力扯掉!
耳环是挂钩样式的,钩很长,耳洞被扯开,桑田痛得惊呼,见薄肆还要扯另一半,她条件反射伸手护住另一边耳朵。
这一护,在薄肆眼里就是护住耳环,他更恼了,怒气如狂风暴雨席卷而来!
他抓住桑田的手,用力掰开,桑田怕疼,一直不肯松手。
可女人哪是男人的对手,手被掰开,被大手抓住禁锢在身后。
“薄肆!你个混蛋!你滚开!我讨厌你!”桑田挣扎,用力摆头。
“讨厌我?”男人失控,一把扯住耳环拽了下来甩在地上!
“你为了一对耳环跟我对着干?你就这么喜欢这对耳环?还是说你看上了陆文昶?”
桑田捂住耳朵,痛得不能呼吸,她感觉有什么在流,温热的,穿过指缝。
她把手拿下来一看,全是血,鲜红的!
薄肆也看到了,一时手足无措。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这怎么不是故意的?
这就是故意的!
所有人道歉下意识就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可冲动之下干的事都是故意的!
他明明知道她会痛!
血一滴一滴落下,砸在肩上,洁白的睡衣瞬间染了红,像雪地上绽开的红梅。
薄肆将她放下来,“你等等,我去拿医药箱。”
房间里就有,以前她总是磕着碰着,薄肆就备了医药箱放在她房间里,里面的药每上个月都会换。
虽然现在她不常回来住,可他还是命佣人备了。
他很快取了医药箱过来。
酒精粘在耳朵上,痛得桑田怀疑人生,但她咬牙坚持住了。
薄肆还在道歉,样子真心实意,“对不起,刚才力气重了。”
桑田不搭理他,将头扭到一边。
不是所有的道歉都值得被原谅的。
“要不你扯我耳朵?也让你扯流血?”耳朵上的血已经止住,伤口也清理干净,可耳垂那么小,也不好巴扎,只能等它自然愈合,薄肆看着心疼。
桑田瞪着他,气憋在心里也难受,总需要宣泄,“我怎么扯你耳朵?你连耳洞都没有,我怎么把你耳朵扯流血?”
“要真要道歉,你先去把耳洞打了,带上耳环,让我扯!你给我扯流血了,我也要给你耳朵扯流血才算公平!”桑田气鼓鼓的,恨不得抽他两耳瓜子。
薄肆沉默。
桑田看着更来气,不是说道歉吗?不是说让她扯耳朵吗?动真格的了又偃旗息鼓了?道歉还真是嘴皮上说说!
突然,薄肆冒出一句话,“耳洞会愈合吗?”
桑田:“?”问这个干嘛?
“我堂堂薄氏总裁每天带着耳洞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