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老夫人面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说道:"荒唐至极!"
此时此刻,所有的宾客们都已经在大厅里等待着,婚礼怎么能够说取消就取消呢?
姜晚棠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她不顾一切地冲到薄肆的车旁,紧紧抓住车门,声音哽咽地质问道:"阿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突然取消婚礼啊?如果婚礼取消了,我该如何面对外面的那些人?姜家又有何颜面继续留在金城呢?"
薄肆的神色显得异常烦躁,他皱起眉头,语气生硬地回道:"我会想办法给你和姜家相应的补偿的!放手!"
姜晚棠不肯松手,她苦苦哀求:"阿肆,求求你不要走!只要你愿意,以后我们可以好好地在一起生活,我会全心全意地对待你的!"
薄肆的耐心已经渐渐耗尽,他的语气愈发不耐:"赶紧放手!"
姜晚棠依旧死死抓住车门,她深知,如果现在放手,那么她将会一辈子沦为别人的笑柄,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薄肆已经无法再忍受下去了,他用力掰开她的手,然后猛地将她推到一旁,迅速钻进车内,并重重地关上了车门。
薄老夫人见状,气得浑身颤抖不止,她怒声喝问:"你这是要去哪里?!"
薄肆毫不犹豫,"春晨回来了!"
薄老夫人恍然。
若是为了沈春晨他做的出来,那可是薄肆的初恋。
姜晚棠趴在地上也是一愣,连膝盖疼都忘了。
沈春晨的名字她听过,她跟薄肆的恋爱轰轰烈烈,只是后来她去了国外,两人这才分道扬镳,如今她回来了……
姜晚棠危机感一下子上来了!却又觉得似乎哪里不对。
……
桑田上了船,坐在船舱里,透过玻璃看向外面无垠的海洋,正是晚上,除了远处的灯火,什么都看不清。
金城边上就是大海,但小时候桑母忙着挣钱养家,忙着以泪洗面,更忙着帮她找亲生父母,根本就没带她来玩过。
后来到了薄家,薄二爷忙,平时早出晚归,只有周末有时间陪她玩,陪的时间也不多,更多的是在卷她,练小提琴练钢琴跳舞背诗……只带她来过海边一次,也只是在边上走走。
她第一次下海,还是薄肆带她来的。那时她18岁,他买了一艘游轮送她,命名为田螺号。
他教她驾驶田螺号,她不会,怕的要命,他环过她的腰将她抱到腿上,双手握住她的手放在方向盘上,扭过来扭过去,又一点点指挥,一会儿按这里,一会儿按那里。
她就像个木偶,被他掌控。
她完全没听清他在耳边教了什么,只注意到背后滚烫的胸膛,和手背上覆盖的灼热大手,还有臂膀有意无意的摩擦。
呼吸喷洒在颈间,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包裹着她,她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就怕他发现自己的少女萌动。
现在想来,却是无边的暧昧。
那时候真好,没有戳破的情愫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边,和他眉开眼笑。
桑田收回目光,鹿绽推了外婆进来。
桑老夫人还很讶异,“田田,怎么说走就走?我们这是要去哪?”
桑田没有说真话,怕她担心,“我想去旅游,想着你也没去过,正好陪我一起去。”
桑老夫人一脸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田田,你不要瞒着我。”
桑田握住桑老夫人的手,微微一笑,“我能有什么事?就是最近工作比较辛苦,想歇歇。”
“你不要骗我!”
桑田咧嘴笑,“我骗你干什么?”
“你没骗我最好!”
两人又说说笑笑好一阵子,桑老夫人年纪大了,没一会儿就困了,鹿绽把她推回了房间休息。
刚才桑老夫人在,桑田怕她担心,没有说受伤的事。
此时只觉伤口疼痛,叫了医生过来挂了输液瓶。
船静静的开着,偶尔晃一晃,但不明显。
桑田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突然一阵响动,脚步声越来越多,人声变得嘈杂。
桑田揉了揉眼睛起来,就听到外面有人说什么海警、检查、犯罪分子等等……
桑田也坐过几次船,在海上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这是怎么回事?
还在叫拿身份证出来比对。
桑田皱了皱眉,正要出去看看情况,鹿绽走了进来,给她比了个“嘘”的手势。
“怎么了?”桑田压低声音。
“海警说在抓潜逃的罪犯,可我看不像,以前也有抓过,从来没这么严。”鹿绽没说的是这船是陆家产业,陆家有造船厂,在海运上有专门的航线,码头,一般海警上来最多就是递支烟的功夫,不会像今天一样检查得这么仔细,几乎是犄角旮旯都要检查几遍。
“你是说这是薄家在找我?”桑田脑子转得快。
“这里还是金城海域,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陆家找了二十几年的小姐,凭陆家的实力,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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