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田不知道是自己没睡醒还是薄肆没睡醒,她足足愣了几分钟,直到薄肆摇她,“你放心,姜晚棠绝不会影响我们,嗯?”
桑田盯着他极其认真的脸,确定这是真的。
他是想金屋藏娇。
又或者是把她当金丝雀养。
她盯着面前的男人看了很久。
他是真的长得好看,从小好看到大,每一处都长在她审美点上,只是这左拥右抱的毛病她讨厌至极。
她淡漠开口,没再看他,“同心结的确不值钱,我还准备了一个值钱的礼物送给你。”
“什么?”薄肆问得漫不经心,拉开她的领口检查肩膀的伤口,确定没有裂开这才帮她整理好。
“待会儿我让人给你送过来。”
“你自己为什么没有拿过来?”
桑田撒了个小谎,“在医院忘了拿了。”
咚咚咚!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五爷,老夫人叫你过去,有话跟你说。”
薄肆皱起眉头,他本想多陪一会桑田,却被打扰了。
他轻轻将桑田从腿上放下来,叮嘱道:“你身上还有伤,先在休息室里好好休息。”
桑田点点头。
薄肆起身,缓缓地走到门前,伸手拉开了门。
在门即将关上的那一瞬间,桑田突然喊住了他。
薄肆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桑田,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怎么了?”
桑田犹豫了一下,嘴唇轻启,声音却如同蚊蝇一般细小:“保重……”
说完,她垂下头,不敢再去看薄肆。
薄肆心头一震,总觉得桑田今天有些奇怪,但一时之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他笑了笑,安慰道:“等我回来,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我,我有话跟你说。”
桑田依旧低着头,没有回应,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在这分别的时刻,所有的恩怨情仇仿佛都变得不再重要。
尽管刚刚薄肆无情地摔坏了她的同心结,但此刻,这些伤痛似乎都渐渐淡去。
随着房门关闭,桑田的心情也逐渐平静下来。
她知道,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但无论如何,她希望薄肆能够幸福……
门外,陈叔还等着,“老夫人叫我带你下去。”
桑田找了一圈鹿绽,没有找到,给他发了条消息,便跟着陈叔去了。
花厅里,陆文昶正坐在里面喝茶。
“老夫人叫你自己进去。”陈叔一脸严肃,“老夫人让我提醒你,陆文昶是你最好的选择,错过了这个,以后的会越来越次,你也不想嫁给老头或者瘸子吧?你好好把握。”
前些年,顾家为了利益把养女嫁给了北城的首富,虽是首富,却年过花甲,腿还是瘸的。
为了家族利益,亲生子女的婚姻都是可以牺牲的,更何况养女?
桑田缓缓地朝着花厅走去,在即将进入花厅之时,她回头一看,陈叔正静静地站在花厅之外,一双锐利的眼睛正监视着她。
桑田并未在意陈叔的存在,她继续向前走,看到旁边的花盆,她突然心生一计,故意用脚勾起了身旁的一只小花盆。
只听"哐当"一声脆响,花盆应声倒地,摔得粉碎。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他们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毫无疑问,陆文昶也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来。
他微微皱起眉头,关业见状,迅速反应过来,毫不犹豫地挡在了桑田身前,语气生硬地说道:"小姐,请留步!我家二少正在此处休息,他不喜欢被外人打扰。"
桑田挑眉。
这样一来,责任就不在她身上了。薄老夫人让她来,她已经来了,但陆文昶自己不愿意与她接触,这可怪不得她。
桑田转身,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陆文昶竟然开口叫住了她:"等等。"
众人一脸错愕。
特别是在五六米远虎视眈眈的陈湘湘和白熙芮两人更是惊讶不已。
这两日两人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各种方式都试过了,什么偶遇、扭脚、送上门……可惜,陆文昶连眼皮都没有抬,她们更是近不了身。
桑田凭什么让陆文昶抬眼?
定是使了什么狐媚技巧!
陈湘湘阴阳怪气,“故意踢碎花瓶让陆文昶注意,以为大家看不出来?心机女!”
白熙芮看着桑田的方向也是一脸嫉妒,不过她不承认,“不就是被叫住了吗?肯定也不会让她近身!”
旁边的小姐们附和,“她踢碎了花盆,或许是打扰了陆二少,要给她好看呢!”
白熙芮挑了挑眉,觉得应该就是这样。
下一秒,就看见陆文昶冲桑田招了招手,“你过来。”
桑田更加错愕,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指着自己,“我?”
“对,就是你,过来!”
关业也是一脸疑惑,连看了桑田好几眼才放开拦着的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桑田撇撇嘴,众目睽睽下走进了花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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