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肆用力地甩开他,语气冰冷地吼道:“滚!用不着你来管!”
贺铭箴紧紧地环抱住他的腰部,焦急地喊道:“你现在冲过去,除了白白送命,根本救不了任何人!”
“这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薄肆一边奋力挣扎,一边试图挣脱开顾铭箴的束缚。
贺铭箴渐渐有些难以招架,急忙呼喊其他人前来帮忙。
其他几名警员面露迟疑之色,不敢轻易对薄肆动手。
贺铭箴见状,不禁怒发冲冠,大声呵斥道:“你们都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动手!!”
要知道,贺铭箴可是金城警界权力巅峰的代表人物,他的话谁敢不听?
尽管薄肆身手不凡,但终究寡不敌众。没过多久,他就被贺铭箴带来的人牢牢压制住。
“贺铭箴,你快放开我!!”薄肆怒目圆睁,眼神愤怒。
贺铭箴凝视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的双眼布满血丝,一片猩红,不禁动容。可是他绝对不能松手,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兄弟去送死。
薄肆仍在不断挣扎着,目光紧盯着已经快烧成框架的汽车,心中绝望升腾。
就在这时,消防车终于赶到了现场。
可是已经没什么大用。
薄肆颓然倒地,眼底一片茫然。
贺铭箴叹了口气,“人死不能复生……”
“你住口!她不会死!”
贺铭箴张了张嘴,又闭上。
鹿绽心急如焚地赶到事故现场,当他看到那辆面目全非的汽车时,心中一阵刺痛,毫不犹豫地冲向了车子。
此刻大火已经扑灭,消防员们正在进行最后的清理和善后工作。
鹿绽绕着车子四周转了一圈,心情愈发沉重。
就在这时,一股强劲的风突然袭来,他完全没有防备,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嘴角立刻渗出了鲜血。
领口被紧紧揪住,整个人被提了起来。面前的男人头发散乱不堪,白色的衬衫上沾满了黑乎乎的灰尘,显然是在灰烬中寻找过什么。
不仅如此,男人的鼻梁和脸颊上也沾染了污垢,往日的矜持与优雅荡然无存。
"你是怎么保护她的?啊?"男人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质问。
"你怎么不去死?!"紧接着又是一句怒喝,让鹿绽的心猛地一沉。
鹿绽试图掰开男人的手,同时喊道:"不是,你先冷静一下!"
然而,薄肆根本听不进去,又是一拳狠狠地揍向鹿绽。
鹿绽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两人互不相让打了起来。
“薄总,你听我说……”
“你先冷静……”
薄肆现在哪里冷静得了!他其实更多的是在泄愤,是心中的悲愤无处宣泄,找一个宣泄口罢了。
无论谁说什么他都是听不进去的!
一切似乎尘埃落定!
忽然,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薄总……”
“薄……”
有人从旁边的河里爬了出来,沿路都是水。
薄肆听到声音明显一怔,整个人像失了灵魂般缓缓看向声音的方向。
然后就看到了奄奄一息的欧阳恒。
他刚刚跳车,车子就爆炸了,紧接着他就陷入了昏迷。跳车的地方正好是河边,此时正是枯水季,里面没有多少水。
也是幸好,这条路是沿着河边建的,不然人早没了。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爆炸的车子上,自然没注意到长满杂草的河边。
薄肆冲了过去,“桑田呢?桑田呢!”
欧阳恒没有多少力气,仿佛下一秒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他撑着眼皮,气若游丝,“被……被林与笙……抓……抓走了……快……快……”
……
桑田的双手被紧紧地缚住,她被林与笙带到了一座高达四十层的大楼楼顶。
此时此刻,她正站在楼边摇摇欲坠的位置,被固定在一根由他撑起的钢管上,仿佛随时都会坠落到下方无尽的深渊之中。
桑田惊恐地凝视着下方令人毛骨悚然的万丈深渊,心中充满了恐惧。只要稍有疏忽,她便可能坠入楼下,摔得粉身碎骨。
桑田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林与笙却气定神闲的坐在那用一尺长的刀削苹果。
他的技巧娴熟无比,皮都没断。
桑田深吸一口气,试着和他沟通。
“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声音都在颤抖。
林与笙开车撞她,是真的想撞死她。
还好有欧阳恒看形势不对撞过来缓冲了下,不然她早去见阎罗了。
林与笙一刀将苹果剁成两半,“无冤无仇?我的两个孩子都是被你害死的,你跟我说无冤无仇?”
桑田怔了一下,“林霜的孩子分明是姜晚棠带去打的,姜晚棠的孩子也是被别人推倒摔没的,关我什么事?”
“不关你的事?要不是你把我和林霜的事告诉姜晚棠,姜晚棠会带林霜去打胎?”
说到这里,桑田明显感觉林与笙情绪不对,狠厉的眸子染了几分悲,看着怪让人难受的。
只是……
“纸包不住火,姜晚棠总有一天会发现。那时候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