硫酸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在空气中,如同一股汹涌的毒雾,肆意侵蚀着人们的鼻腔。
在场所有人的脸色在瞬间变得苍白,眼里充满了恐惧和惊愕下意识逃窜。
齐暖全副武装,手里提着小桶,眼里的恨意杀意藏都藏不住。
薄肆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齐暖桶里的硫酸已经朝桑田泼了出去。
“桑田!”
薄肆冲过去,姜晚棠拉住他的胳膊,“阿肆你别去,轻者毁容,重者没命!”
薄肆挥开她的手,“滚开!”
场面一片混乱不堪!
尖叫声、哭声……
“水!水!水啊!”
“救护车呢?快叫救护车来啊!”
伴随着阵阵更大的哭声,薄肆整个人彻底慌了神,脑袋里嗡嗡直响,身体仿佛变得轻飘飘的,心更是沉到了无底深渊。
拍婚纱照,工作人员就跟了一大堆,混乱下,又隔得远,根本不知道桑田怎么样了!只能看到她蹲在那里,被郁封护着。
薄肆脚步踉跄不稳,完全失去了重心,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一般:“桑田!桑田!”
可惜却得不到一点回应。
齐暖则在一旁歇斯底里地大笑,但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你们都去死吧!你们统统给我一块去死好了!”
“我也不想活了!呜呜呜……”
此时的桑田正双膝跪地,身子被羽绒服兜头罩住,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郁封忍着剧痛确认桑田没事后,赶紧将衣服脱下,抓起树下的雪迅速敷在被泼了硫酸的皮肤上,将大部分的硫酸洗掉。
当了多年特种兵,郁封对危险的认知相当敏锐,齐暖刚靠近时他就察觉出了不对,眼疾手快的将桑田用羽绒服罩住,抱着她躲开,在雪地上滚了好几圈。
幸好是冬天,郁封穿的西装裹得严实,又反应快才逃掉一劫。
可身上难免溅到硫酸,雪不是流水,不能完全清洗掉,手背和脖颈都被灼伤。
桑田反应过来,脱掉身上被溅了硫酸的的羽绒服,看着郁封的被灼伤的手背和脖颈眼泪喷涌而出,“水!水!水!”
可惜身边没有水,大冬天也没人带矿泉水喝。
桑田泣不成声,脑子里迅速找水,“你忍忍,那边有卫生间,在里面去冲冲!”
郁封忍着疼,冲桑田笑了笑,安慰她,“没事,小伤!枪子我都挨过,这算不了什么!”
这怎么就算不了什么呢?
这是毁容!
薄肆在看到桑田没事,松了口气,拉着桑田看了半天,不顾她的意愿将她拖入怀里,紧紧抱住,“没事就好!”
郁封冲完水出来就看到薄肆将桑田整个圈在怀里,大手控着桑田的脑袋按到怀里。
男人眉眼温柔,细看之下还有微不可察的担忧害怕。
郁封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可刚出了事,薄肆又是桑田的小叔,担心她安抚她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有那么短暂的一秒,他都在怀疑他是不是敏感了,竟然怀疑薄肆对桑田的心思。
只是薄肆那样冷漠疏离的人,没想到也有这么温暖的时候,仿佛变了一个人。
不过,再怎么是小叔和侄女,郁封也忍不了,男女有别,又都是成年人,抱在一起实在看不下去。
他重重的咳了咳。
桑田听到声音,立马推开薄肆跑到郁封跟前,仔细看他被硫酸灼伤过的地方。
虽然处理及时,但还是伤了很大一块,很是狰狞,需要马上去医院处理。
桑田心里着急,拉着郁封的手就往外走,“救护车马上来了!我们赶紧过去!”
薄肆怀抱落了空,手上还残留着女人软乎乎的触感,空气中弥漫着女人用惯了的洗发露的味道,似乎她还在他怀里。
薄肆看着桑田着急忙慌心疼的样子,自嘲一笑。
他发烧住院也不见她心疼,在医院两天也不见她来看他一眼。
女人果然都和他母亲一样,见异思迁。
他轻呵一声,不见喜怒。
齐暖已经被薄肆的人制住。
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
除了郁封被硫酸泼得最多之外,还有其他几个人被硫酸溅到一两点。
可即使只是一两点,在脸上那也是毁灭性的。
齐暖还在歇斯底里,“哈哈哈,贱人!我看你毁了容还有谁会要你!”
“封哥不会娶你!他不会要你的!”
“我真恨不能让你偿命!”
“不过变成丑八怪也好,痛苦一辈子!”
齐暖开始哈哈大笑,可看到桑田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她面前,她脸上的笑容僵住,“怎么可能?不!这不可能!”
她开始发疯,拼命的挣脱,可薄肆的人把她狠狠压制住,不让她靠近。
桑田急着带郁封去医院,哪有闲工夫管她?只拽着郁封往大路上走。
齐暖被两人亲密的样子刺红了眼,那本来是她的封哥啊!
她人生已经完了,她不能让桑田好过。
“封哥!”齐暖沉下心,声音异常平静,“我被三个男人强B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