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封摸摸鼻子,按年龄当然不合适,可是按辈分……
他也就是出于礼貌,他总不能直呼其名吧?这关系岂不乱套?
郁封勉强笑了笑,“不能乱了辈分。”
薄肆却依旧没给好脸色,“大可不必!”
桑田脸沉了下来,郁封又没招他惹他。
怕郁封心里不舒服,桑田将郁封拉到身边,踮起脚凑到郁封耳边,郁封极其配合的弯腰,把耳朵凑近。
桑田一只手掩着嘴,悄声道,“别管他,我小叔就那样,脾气大。”
郁封本来有点郁闷,总觉得薄肆似乎对他是有意针对,可为什么他又不知道。
毕竟两家还有合作,利益关系极大,薄肆不该这种态度,也不知怎么惹了他。
不过桑田忽然的凑近取悦了他,他也就没再想太多,也轻声附耳跟桑田道,“没事,他是长辈,我能忍。”
这个样子落在其他人眼里就是小情侣你侬我侬。
薄肆脸色更加黑沉,风雨欲来的样子。
姜晚棠扫了薄肆一眼,“小两口蜜里调油呢!”
薄肆睨了她一眼,姜晚棠立即闭了嘴,表情讪讪。
“听护工说,外婆今天起来咳嗽了几声,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薄肆坐到沙发上,慢条斯理的拿起桌上的杂志看,语气平静。
桑田却不平静了,眉头紧锁,立马松开拽着郁封衣服的手,走到薄肆跟前,“严不严重?护工电话呢?我打电话过去问一问。”
薄肆看着杂志,样子云淡风轻,“不是在试婚纱?”
桑田哪还有什么心情,薄肆不肯给医院护工电话,她只能亲自跑一趟。
她十分歉意的对郁封道,“我外婆生病了,我先去看看,我们下次再试。”
“我陪你去!”
“不用了,你先忙你的。”桑田两下换了衣服就跑了,郁封看着她急急忙忙的背影皱了皱眉。
沙发上的薄肆却勾了勾唇。
姜晚棠已经换了婚纱出来,她在薄肆面前转了个圈,笑着问,“好不好看?”
薄肆转头看向一旁站着的林与笙,意味不明的问,“你觉得怎么样?”
林与笙:“……”
姜晚棠:“……”
店员:“……”
桑田一路赶去了疗养院,她外婆早上的确咳嗽了几声,不过是喝水的时候呛了一下,压根没有生病。
桑田白担心一场,在疗养院陪了外婆一下午,便回去了。
路上,她问了鹿绽跟踪的情况。
鹿绽摇头,“他们最近都很规矩,没有干什么出格的事。”
桑田有些失望,婚期已经不远了。
“只是林与笙和他那个妹妹有些奇怪。”鹿绽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
这吸引了桑田的好奇心,“怎么个奇怪法?”
“好的过头了。”
桑田:“……”
良久,桑田问道,“是亲妹妹?”
“好像不是,是乡下的堂妹,不过这堂妹是他叔叔二婚的老婆带过来的,没有血缘关系,可按照家族辈分来说,就是堂妹。”
桑田想到些什么,“找人跟着他堂妹。”
“明白。”
从林与笙的堂妹林霜身上入手后,整个事情变得顺利许多,很快取得了一些进展。
桑田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鹿绽拍回来的那些照片,心中除了震惊之外还是震惊。
林与笙不但跟姜晚棠不清不楚,竟然还瞒着姜晚棠同时与林霜纠缠不清!
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林霜现在所居住的房子居然是姜晚棠买给林与笙的,但他却将其用于金屋藏娇。
"这几年来,姜晚棠给林与笙的钱财少说也有上千万元之巨,而且光是房子就送出去好几套!"鹿绽面无表情地说道。
听到这里,桑田的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开成了一个大大的 O 型,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她实在无法想象,姜晚棠对林与笙这么好,林与笙为什么还要林霜在一起?而且,无论怎么看,林霜无论从样貌身材还是身份学识都不如姜晚棠。
"其实他不过是想骗取姜晚棠的钱财罢了,并没有真正投入多少感情。"鹿绽继续平静地说道。
桑田的心情愈发沉重而复杂起来,她既为姜晚棠感到不值,又对林与笙的行为深感愤怒。
想到姜晚棠背着薄肆和林与笙搞到一起,又觉得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姜晚棠和林与笙也算是半斤八两。
“那现在怎么办?”鹿绽问。
桑田想起姜晚棠伙同齐暖冤枉她害她被罚跪祠堂的事,她不是圣母不会原谅,更何况她还杀了她的朵朵。
“匿名将这些照片和资料送给她。”桑田眯了眯眼,“跟着她,看她要干什么。”
鹿绽蹙眉,不太赞同,“她怀了孕,受不得刺激,这万一……”
桑田开始迟疑。
孩子要是有什么事,依照薄老夫人对姜晚棠的喜欢,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可那孩子真是薄肆的吗?
桑田揉了揉眉心,“跟去的时候带个医生在旁边,还有,要是有什么事立即打急救电话。”
这章没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