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田没想到生病的人还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她又上去扶他,“你生病了,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薄肆并不领情,用力一挥手臂,不让她碰:“走开!”
桑田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她实在无法理解薄肆这种反复无常的行为。明明是他先来招惹她的,但此刻却又毫不留情地将她推开!
她想拿手机叫欧阳恒来把他带去医院,却想起他刚才抢了她手机没还给她,她摊手问薄肆要手机,薄肆手撑着额头,像是没听到。
桑田只好自己上手去他身上摸,薄肆身上很烫,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热气喷薄,显然是发烧了,温度还不低。
下一秒,手被男人紧紧捉住,薄肆顺势将她拉到怀里,低眸深深的凝视着她,“你在摸什么?”
不得不说,薄肆的眼睛其实长得非常漂亮,标准的丹凤眼,不仅大而明亮,眼尾修长微微上扬,深情看着人的时候很勾人,那种魅力令人难以抗拒。
只是他常常没什么表情,眸子里波澜不惊,像一汪深潭,让人捉摸不透,让人畏惧。
桑田咽了口唾沫,“手机。”
“我不去医院。”薄肆态度坚定。
“不去医院,你病怎么好?”
薄肆撑着头,没有再理她,跌跌撞撞往她卧室走,桑田想阻止,却阻止不了,她拉住他手腕,要去扶他,“跟我去医院!”
薄肆直接扑到了她雪白的大床上,桑田拿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沉得跟头牛似的。
“不去医院会更严重!”
桑田试图劝说,薄肆置若罔闻,手臂搭在眼睛上挡着光,简直油盐不进。
桑田懒得再跟他说,说也没用,还不如拿到手机直接把欧阳恒叫来省事。
她跪在大床边缘,伸手去摸手机,床太大,薄肆又正好躺在床中间,这一侧没有,想要去摸另一侧的裤兜就得越过男人的身子俯身下去。
没有着力点,桑田有些吃力,特别是手半天伸不进去,她皱着眉,一只手撑在大腿一侧,有了支撑点,桑田好受了些。
眼看手机就要被她拿出来,桑田还没来得及欣喜,薄肆炙热的大手揽上她腰际将她往上一带,桑田整个人就扑到了薄肆的胸膛上。
结实的胸膛跟烙铁一样,又硬又烫,还硌了桑田一下,桑田本能的皱眉想从他身上爬起来,却被他双手箍住抱紧。
就算是生病了,男人的力气也是大得惊人,桑田是连动都动不了,转瞬姿势逆转,薄肆翻了跟身,桑田就被压在了下面。
柔软和坚硬紧贴,桑田觉得自己被大山压的喘不过气,五脏六腑都要被压坏了。
就在她想骂人时,放大的俊颜越来越靠近,薄肆鼻尖抵着她的鼻尖,缱绻磨蹭,呼吸相闻。
桑田心跳骤停。
有那么一秒,时间仿佛停滞。
薄肆的温柔,桑田向来招架不住,就想沉沦。
他好看,好看的过分,尤其当他们如此贴近,能够清晰地看到他脸上的每一个细微之处时,桑田更是情不自禁地想要轻轻触摸。
他的面庞毫无瑕疵,甚至连一颗黑痣也找不到。皮肤虽不如女子般娇嫩柔滑,但却散发着独特的男性魅力,仿佛每个毛孔都在喷涌着强烈的雄性气息。
特别是那高耸挺直的鼻梁,与她的鼻尖相互摩擦,带来一种异样的刺激感。
这种氛围实在太过暧昧,桑田试图躲开他的摩挲,但内心深处却又对这份难得的温柔眷恋不舍。
在矛盾与挣扎之间,她始终想坚守自己的原则。正打算开口让他起来,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响在耳侧,“我想你了,很想很想……”
屋内的光线略显昏暗,薄肆进来的时候只按开了玄关的灯,仅有的光源便是从玄关透过来的那一抹昏黄。
这种朦胧的氛围使得静谧的房间暧昧丛生,时间仿佛被拉长,这一刻桑田真想时间就停留在这一秒,不用去想其他的。
“你想我了吗?”薄肆注视着桑田的眼睛,那样子无比认真。
桑田心跳停了一秒,紧抿着唇没有回答。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其实她该立马否定的,可她就是否定不了,只有沉默。
薄肆看了桑田良久,最后苦涩一笑,自嘲道,“你有郁封了,当然不会想我。”
桑田:“……”
说完这话,薄肆又看了桑田好一会儿,听不到回应,他叹了一口气,侧身翻到了一边。
他似乎很累,翻过去就闭了眼,呼吸急促。
桑田如蒙大赦,赶紧爬起来捡起手机给欧阳恒打了电话,将薄肆送去了医院。
薄老夫人正听着陈叔的汇报,越听眉头皱得越深,“看清楚了吗?”
“的确是五爷。”
“派去跟他的人不是看到他的车回了熹园吗?”
“里面坐的不是五爷,而是一个保镖,五爷绕了一圈甩掉了跟着的人才去了酒吧。”
”要不是我们买通了酒吧的一个服务生,怕是要被五爷骗了。”
咔!
佛串被扯断,佛珠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薄老夫人手上还在用力,指尖仅剩的佛珠仿佛要被她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