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家老宅内气氛凝重,古老而庄重的建筑透露出岁月的沧桑。
薄老夫人端坐在宽敞明亮的大厅中央,面容肃穆,眼神犀利如鹰。
一旁的周管家则静静地坐着,专注地煮着一壶香气四溢的茶水。他的动作优雅娴熟,每一个步骤都显得有条不紊,仿佛在完成一场神圣的仪式。
正当这时,薄肆踏入了大厅。周管家连忙起身,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五爷。”接着,他小心翼翼地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递到薄肆面前,请他品尝。
薄肆对这一切似乎毫不在意。他甚至没有正眼瞧一眼周管家,对于递过来的茶杯更是视若无睹。
薄老夫人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气。她瞪着薄肆,厉声道:“周叔是你的长辈!”
薄肆挑了挑眉,嘴角泛起一丝轻蔑的笑容:“一个下人罢了,算什么长辈?!”
听到这话,周树庆手中握着水壶的动作微微一滞,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他脸上依然挂着笑容,似乎并未将薄肆的侮辱放在心上。
然而,薄老夫人却无法容忍这样的场面。
她看着周树庆那副受委屈的模样,心中越发不满,“要不是为了你,我和树庆早就结婚了。这么多年来,你对他不理不睬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处处刁难他?”
薄老夫人语气带着些许埋怨与愤怒。
薄肆哼一声,神情倨傲,“你倒是不挑,什么人都看得上!”
“你——”薄老夫人气得发抖,周管家赶紧上去扶着她,替她顺气,嘴里安慰,“老夫人别气,五爷就是这个性子,我本来就身份低微,配不上老夫人,五爷没有说错。”
周树庆把位置摆得很低。
薄老夫人心疼,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委屈你了。”
周树庆摇摇头。
薄肆面无表情的看戏。
他曾以为他母亲和他父亲是真爱,呵呵,什么真爱?他父亲尸骨未寒她就和家里年轻的管家滚到一起。
那时候她多少岁呢?
五十多岁吧,保养得好看不出多少年龄。
周管家那时候也是真年轻,三十几的男人好好的娇妻不要,要和半老徐娘纠缠不清。
为的什么,傻子都知道,只有他母亲以为又找到了春天。
小时候,他闯进去质问她看上了他什么?不就是个小白脸么?他有什么?穷乡僻壤来的,连大学都没读过!
他母亲是怎么回答的呢?
她说,她有的是钱,钱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年轻、英俊、活好。又笑着说,你还小,不懂。
薄肆面无表情地从西装裤兜里摸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支后用打火机点燃。白色的烟雾缓缓升起,模糊了他的视线。
薄老夫人年事已高,即使平日里注重保养,但身体各方面的机能还是无法与年轻人相比。她被烟味呛到,忍不住咳嗽起来。
周管家急忙轻拍她的背部,并轻声提醒薄肆:“五爷,请您注意一下,老夫人对烟味比较敏感。”
然而,薄肆似乎并不在意周管家的话,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他稳稳地坐在椅子上,冷漠地说道:“有话直说吧,找我回来到底有什么事情?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这里!”
薄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咳嗽带来的不适。待周管家端来一杯热茶并递给她一颗润喉糖之后,她才开口:“桑田是你的侄女,希望你能端正自己的态度,别动那些不应该有的念头!”
昨晚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她想不知道都难。
她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最为宠爱的儿子竟然不惜调动整座城市的警力,甚至惊扰到了金城黑道上的每一个人,仅仅只是为了救桑田!
区区一个桑田罢了,值得如此大动干戈吗?
一直以来,薄肆对待桑田都格外优待,起初,她还认为是因为桑田乃老二的养女,身上又有那5%薄氏股份,但经历过昨晚之事后,她开始怀疑。
昨夜,薄肆竟亲自四处寻找桑田整整一宿!若仅为上述因素,绝对无法做到这种地步!
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薄肆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
桑田生得一副姣好面容,容貌身姿即便是放在娱乐圈中那些堪称顶尖女神级别的人物面前,亦毫不逊色。
她的肌肤娇嫩欲滴、吹弹可破,一双媚眼更是风情万种、勾人心魄,世间男子鲜少有人能抵挡得住这般诱惑。
就连身为女性的她,内心深处同样充满艳羡之情。
两人没有血缘关系,又朝夕相处,薄肆是正常男人,会被桑田迷住倒也并不奇怪。
这段叔侄之恋一旦传扬出去,必将沦为一桩惊天丑闻,更可能对她大儿子的仕途产生不良影响,这是她绝不能容忍发生的事情!
薄肆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仿佛完全没有理解薄老夫人话语中的深意。
他轻轻吐出一口烟雾,漫不经心地问道:“什么念头?”
薄老夫人见状,眉头微皱,她实在不愿与薄肆打哑谜:“昨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若说你对桑田没有任何男人对女人的想法,我绝对不会相信。”
薄老夫人稍稍提高音量,言辞越发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