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了,还在温泉山庄……
薄肆自嘲一笑,嘲笑自己竟和他死去的父亲一样。
女人都是见异思迁的。
就像他母亲,薄老夫人一样。
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手腕上的名贵手表,嘴角微扬,笑容却如鬼魅般阴森骇人。
“郁封为何昨日归来?”
“边境冲突暂已解决……”欧阳恒擦了擦额上的汗水。
“那便再为他制造些冲突!”
“这……”欧阳恒面露难色。
“不会?”凌厉的目光袭来,欧阳恒不禁一颤,忙点头道:“马上就去!”
“动作要快,今夜就让他动身!”
“是!”
桑田是吃完午饭被郁封送回来的,她本来上午就能回来,郁夫人非要留她吃午饭。
郁封帮她打开车门,外面的风有点大,担心她冷,郁封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桑田想要拒绝,可郁封语气强势:“穿上!身体刚恢复,可别再感冒了。”桑田只好穿上。
“谢谢你送我回来。”
“跟我不用这么客气。”
“明天的订婚宴……”郁封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说:“要是你不想参加也没关系,我会跟家里人说的。”
桑田愣了一下,上午郁封不在的时候,薄老夫人打电话敲打她,明天的订婚宴,她参加也得参加,不参加也得参加,她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郁封真的很好,总是为她着想,从不勉强她。
桑田笑了笑:“我会参加的,只是……我刚分手,还没心思开始新恋情,所以……我对你可能没有男女之情……”
桑田本以为郁封会生气或者懊恼,然而他没有,他只是坚定地说:“没关系,我可以等。”
桑田猛地睁大眼睛,四目相对,她能从郁封的眼里看到情感的波动,是那样真挚和纯粹。
寒风掀起桑田的衣角,像是翩翩起舞的蝴蝶振翅,郁封大步向前,把她身上的外套裹紧了些,“外面冷,快进去。”
四目相对含情脉脉,薄肆拉上窗帘,不想再看。
他抽了一根烟出来,点燃,缭绕的烟雾让他心情稍微舒缓,可转瞬又更加难受,心脏像被巨石压着般压抑。
他没有穿西装,身上是一件纯白色毛衣,去年他生日,桑田亲手织了送给他的。
没有领带的束缚,他依然感觉呼吸困难,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了咽喉。
他焦躁的扯了扯毛衣领,却毫无效果。
他没有再管,目光落在手腕处的表盘上。
秒针滴答滴答的敲着,他计算着她推门进来的时间。
秒针刚敲了601下,门咔哒一声开了。
房间里光线昏暗。
现在还没有到营业时间,员工都不在。
桑田垂着脑袋,手轻轻搭在入户的鞋柜上,将包放上柜子,踢掉脚上的高跟鞋,换了双棉质拖鞋。
人瞬间矮了一大截,心跟着却放松了一些。
这几日她真的很累,昨天晚上的事还心有余悸,睡觉一直做噩梦,一点都不安稳。
醒了之后在陌生的环境又很拘谨,一刻都没放松过。
现在好不容易回家,她想先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
她一边走一边脱衣服。
突然,一声打火机滑动齿轮的声音响起,窗边出现一抹猩红,鬼火般忽明忽暗。
桑田顿住脚步,心提到了嗓子眼,捏着衣服的手止不住颤抖,昨天晚上的恐惧又爬了出来。
心中已经想了千万种可能。
她不自主的往后退,眼睛注视着火光发出的地方,明明灭灭火的光映出男人雕塑般冷硬的脸庞,罗刹般森冷无情。
是薄肆。
桑田松了口气。
“怕我?”喑哑低沉的声音响起,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瘆人。
擅自闯入别人家里又一声不吭,谁不怕?
桑田努力平复被吓坏的心脏,答非所问,“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男人声音陡然拔高,满是质问,“那你想要谁来?!”
桑田只觉得他莫名其妙。
"我谁也不想,这里是我家,请你以后不要再未经许可就擅自闯入!" 桑田拾起散落在地的衣物,紧紧裹住自己那单薄的身躯,眼中满是戒备与疏离。
然而,这个小小的动作却如同导火索一般,瞬间点燃了薄肆内心深处的怒火。他猛地将手中尚未燃尽的香烟狠狠掐灭,重重摔在地上。
还未等桑田回过神来,男人便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般径直朝她扑去。眨眼间,她就被男人拥入怀中,抵在冰冷坚硬的墙上。
背部传来一阵剧痛,还没缓过来,炽热霸道的吻毫无征兆地落下,肆意剥夺着她的呼吸。
桑田下意识地开始奋力挣扎,但无奈男女体力太过悬殊,薄肆轻而易举地便抓住了她那双白皙娇嫩的手腕,举过头顶压制住,笔直修长的腿抵住她的,不给她丝毫逃脱的机会。健硕沉重的身躯欺压而上,使得她完全动弹不得!
他的吻热烈而狂野,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如雨点般不断落下。每一次唇齿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