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到了。
冷空无云显得清澈,星光点点。一轮清月高挂天上,照彻提瓦特。
厄里那斯野外,还是那片海滩。
“铮铮——”
月光下,一位少年拿着一把旅行剑,对阵那个被招架得有些手忙脚乱,满头大汗的神明。
不到半分钟,芙宁娜又一次落败了。
拿着有着剑灵无锋剑的芙宁娜气喘吁吁地看着眼前毫发无伤的旅行者。
“你这剑术耍杂表演呢?还是用热武器吧,冷兵器你把握不住。”
将用岩元素力加固的旅行剑收入背包里,旅行者看着这个娇贵的神明,神情带着一抹无奈。
真是……一点技术,一点力量都没有。
亏得开始时看着她那舞剑花的样子,自己以为她有一些基础,结果全是花拳绣腿,空有观赏性,毫无实战性。
“……”芙宁娜穿着轻便的战装,将剑插在地上,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
累死了,累死了……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再打下去的话,不是输了,而是寄了。
耍了耍手,擦了擦汗,芙宁娜颇为幽怨地看着旅行者。
这家伙不懂得一点怜香惜玉啊,虎口都被震麻了。
“喝口枫达?”
看着海面倒映的星空冷月,波光粼粼,顺着视线便是那极远处的点缀无数灯光的枫丹廷。
旅行者从背包里掏出一瓶未开封的提瓦特快乐水,递向芙宁娜。
“谢谢……”接过枫达,芙宁娜扭开盖子。发现自己的手在刚刚对剑时有些脱力,使不上劲儿,盖子打不开。
没有在意她那有些尴尬的表情,继续看着枫丹夜景的旅行者动了动手指,那瓶盖就被风元素力给轻松扭开。
“嗤——”听这美妙的汽水声,旅行者的心情也变得莫名愉快。
随后也坐下,无锋剑及时接住他。
二人就这么和枫丹廷隔海相望。
“现在一看,你们国家的发展水平还是在七国里比较高的。”
“在限制科技等级的发展下,能建这么庞大的城市,也是挺不错的。”
“嗯……谢谢肯定。”芙宁娜缓缓喝着枫丹,感受清冷的海风徐徐吹过自己那流着汗的额头,听着旅行者这外国人对于她的国家的肯定,倒有些开心。
(PS:芙宁娜目前还不知道开拓者就是旅行者。因为旅行者目前一直是以隔壁列车的穹的形象来示人的。只有实力与他相近,位格大致的才能真正认出他的身份)
“不过……主城区的繁华却和地下区域的灰河的脏乱,这么大的割裂感。你们没有措施去纠正吗?”
“……”听着旅行者那个困扰枫丹多年的问题,芙宁娜表情一顿。
“我虽然是神明,但我几乎不过问这些。”芙宁娜老老实实说道。
她知道自己的几斤几两,也知道那些掌握民生政权的枫丹旧水神势力的虎视眈眈。
伪装,只有伪装才是她仅能做到的行为。
对此,她对于无法改变枫丹那贫富悬殊,上城区和下城区互相看不起等问题,有些感到无能为力。
“住在下城区的人,大多是曾经在上城区但因犯事坐过牢后回来的人或者从乡下想进城里的人。”
远眺那高城的灯火通明,却不知晓在白楼高墙下,那庞大的水利枢纽生活的人群的环境又是怎样的场面。
“所以相应的,灰河里的犯罪率是上城区的数倍?”
“嗯……”对于事实,芙宁娜只能点头。
“听说梅洛彼德堡的环境和灰河相似,将刑满释放的犯人重新回归灰河那环境大差不差的地方,何尝不是将他们放入另一个不受约束的监狱里呢。”
“只有良好的环境和待遇才能让人真正改过自新,一旦出狱发现自己的遭遇比狱里还要糟糕时,那就不得了了。”
“出狱,犯罪,入狱,出狱……只能如此反复的恶性循环。”
旅行者向芙宁娜告知了当今枫丹普遍出现的一种隐患。
“……”开始还能接两句话的芙宁娜到后面甚至对于这越发严峻的现实给弄得说不出话了。
“呃……抱歉,老毛病,去的地方多了,就喜欢横向比较。”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煞风景,旅行者也是连忙改口。
“今晚的夜色真美啊。”
看着天月与水月,天星与水星相映成趣,旅行者发出了这么一句感慨。
“我也觉得,很久没有在野外看到这么广阔的星空和月亮了。”
回想起自己多年以来都是在城里看那浩瀚的星空,被那城墙建筑阻挡的视线,使得自己从来没有真正见识过天上那完整的璀璨。
芙宁娜有些失神的眼睛上倒映的是那无数细小的星光。
“你知道命之座吗?”旅行者突然意识到刚刚的话貌似是一句潜在的情话,好在她没有意识到,而后看着星空点点,在转头看向正在仰望星空有些失神的芙宁娜。
星河倒映在她那异色瞳上,此刻她的双眼里包含了一整个星空。
“在占星术士那里听过,每个提瓦特生灵在这星空里都有独一无二的命之座,它揭示了一个人的一生,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