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这奴仆国家的人类挺厉害的……”
某处山岭顶峰,王兽看着底下一片惊惧的将士们,语气中的不屑溢于言表。
“铮——”
突然,那烟尘里一道人影如同炮弹一样被击飞了出来。而后烟尘上方一道黑色雷光闪至王兽身边。
“主人过誉了。”
单膝下跪,将刀半插在地上,“芽衣”低头无比恭敬道。
另一边,被“芽衣”轻易击飞的岩次在被战友们接住后,他脸色一白,一口紫黑色的血喷了出来。
“扶我起来……”不甘心自己那极致的一击被那冒牌货如此轻易的格挡,一擦嘴角上的血迹,在众人的搀扶下再一次提起了阔刀。
“那个人……”看到本部实力极为强大的岩次被秒杀,有些将领反倒害怕起那个所谓的冒牌货真的是她……
真的是她吗?
“我不信,没见到她使用无想的一刀时,就注定了她只是个冒牌货。”风惜,交叉双刀,一脸慎重地看着远处那站在山岭上的少年和向少年下跪的冒牌货。
“那那个深坑下的……”
其中一些人无意看到那长相装扮与自家神明大人一模一样的将军,鲜血淋漓,满身伤痕,正一动不动地倒在正中央。
“那tm更不是将军大人!!!”岩次愤怒地喊道。
“我去会会他们……”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山岭上的两个敌人,风惜在一瞬间便想到了无数种进攻方法。
而就在他踏前一步的时候,一个凡人不知何时挡在他面前。
“小子,神明的力量也是你能撼动的。不要不自量力——”(作者:那你之前怎敢挑战神明?流藏淞:我量自力,可以匹敌。作者:……)
抽空从军营里拿了一壶酒,流藏淞一边仰头畅饮,一边将剑横在惜风的前进路径上。
“你是……流藏淞?”看到只流传在那些老剑客的口中被称之为“梦魇”的剑客,如今也是个头发灰白的老头子。
还没有神之眼。
“哟……这不死脑筋岩次么,就躺了?”看到原本还在硬撑着的岩次被内伤再一次瘫倒在地上,老头子反倒笑了起来。
“老东西,老子还没找你算账呢,背负的杀业过重,你无论如何也要被送入大牢里。”岩次虚弱的口气中还有些许威胁的意味。
“嘁——被她打一下就萎了的家伙,也配抓我?”
“笑话。”
老剑客将喝完的酒袋子直接甩在岩次那张老脸上,回头,看着同样盯着自己看的二人。
自己的脸上带有些许醉红,他再次拿出了手上的剑。
“来,今日酒意起。”
“继续对剑吧。”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里,流藏淞摇摇晃晃地向那山岭走去。
“他是喝多了还是疯了?”
“这……”
“都有吧。”
……
“正愁找不到你这蝼蚁,没想到自己倒是老老实实送上门了。”
看到远处缓缓向自己摇摇晃晃且晕晕乎乎地走来的老剑客,王兽嘴上残忍的笑容也是不减。
“废物——就只敢奴役神明力量和操纵诡异力量来打我了?”
“gu——”肚子发出抗议。
“都怪你这废物坏老子好事,兔子没吃着,就tm喝几口血,都快子时了老子还没吃一口热乎的。”
“早附晚附,偏偏那时就附。”
“你是不是真的像没有能力捕猎老狗一样,吃不来别的就吃#啊?”
“来,有种的话,敢不敢让这娘们和老子对剑啊!”
……
“完了,这老东西喝酒喝疯了……”岩次看着远处一边向山岭那两个敌人走来,一边不断说胡话的流藏淞,有些哑然。
……
“很好,很好……”王兽怒极反笑。
“不用力量,把他肉体剁碎了,到时候他的灵魂,我自有折磨之法。”
“是——”
闻言,“芽衣”无比顺从地从山岭上跳了下来。
手上的刀也变回了那把木刀。
只是她眼神里的邪恶与混乱,一模一样。
“娘们——听得到老子说话吗?”
“无礼之徒!”黑化并不代表无知。
瞬身来到老剑客前,一刀劈下。
“都说了,只要不动用神力,我……你只能伤我,却不能亡我!!”
爽快地硬接这一刀,老剑客踩着的地面瞬间下陷,足以见其力量之大。
“狂妄!!!”以记忆中的自己,自己贵为神明,怎么会被一个凡人蔑视,“芽衣”眼里的疯狂愈演愈烈。
“不狂,你汪啊?!”
一刀震开,老剑客将“芽衣”手腕的绷带给扯了一些,然后,随便往自己冒血的手臂上随便一缠。
“小说里面都是黑化强十倍,这么你一黑化,就成废物了?砍我这么一个要入土的老头子这么费劲?”
“还是说,你被你那狗主人给牵了绳……张牙舞爪的能力有限?”
哪怕自己全身是伤,对方几乎毫发无损。
老剑客嘴上的攻击倒是丝毫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