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该怎么吹嘘呢。”
“‘嘿,看到火影了么?十几年前他是我的小跟班,是我一棒子一巴掌带出来的’,这样的话肯定少不了!”
春日的下午有些沉闷,叶山抬头看了看天,发现不知何时飘来一朵阴云,恰好遮盖住了陵园大部分地方。
“事情真他娘的邪乎!我竟然成为了火影,放十几年前想都不敢想的事真成了,这就是天上掉馅饼!”
叶山脸上并没有多少悲伤之色,甚至嘴角还带着笑意,唯有一双眼睛有点低落与寂寞,曾经的故人活下来没几个,他偶尔想起来还是会情绪不高的。
“我该走了,时间宝贵不能放在你一人身上,前面还有不少老伙计等着呢,下次再来看你。”
叶山手撑着地站起身子,深深的鞠了个躬后走了,一阵微风拂过,燃尽的烟头追随着他的脚步飘走,似乎是大熊杜夫再给他送行。
春日的天气和夏日有点像,都是说变就变,刚刚还晴空万里,现在却乌云满天,空气中爽朗的风也阴沉起来,一场暴雨就在眼前。
叶山一个一个看望过去,一个又一个曾经熟悉的人变化成了一张张彩色照片,贴在冰凉的石头上注视着他,令他的情绪越来越低落。
少得可怜的墓碑承载的不仅是逝者的曾经,更承载了叶山二十多年来的记忆与心酸;死去的忍者不仅是曾经鲜活的过去,更是叶山早已唏嘘不已的人生。
当他最终来到位于火影标识前时,早早蓄势待发的雨终究还是落了下来。先是一滴两滴三滴,打湿了墓碑与照片,很快就连成一片,打湿了他的衣服。
旗木朔茂有大功于木叶忍村,所以他的墓碑被安置在了最接近火影位置,周围都被空了下来,将来或许三忍会入住陪他一起。
照片上的男人一头白发,还在背后束了个小马尾,眉眼带笑神色温柔,丝毫看不出他在战场上是如何的冰冷与果断,就像一个居家好男人一般。
春雨越下越大,陵园中的人四散一空,仅留下叶山一人站在墓碑前回忆着往昔。他仔细端详着这张拍摄于木叶四十年的照片,在照片的角落有着一只夹着烟的手,正在他的。
躲在暗处的暗部忍者踌躇着上前,手里拿着雨衣,却被叶山拒绝了。
“刀志留下,其余人散了。”
名为刀志的暗部忍者站到了叶山背后,待其他人走后,他摘下面具露出脸庞,慢慢跪在了地上。
“那年旗木朔茂自杀的夜晚你也在,你们之间有什么故事?”叶山轻声问道。
“朔茂大人就是我的带队上忍,带领我活过了残酷的第一次忍界大战。”刀志一如既往的简单回话。
叶山也不强求,暗部忍者都是一群拼了命压抑内心情感的家伙,指望他们敞开心扉大谈特谈纯属为难。
“你擅长刀术,而且颇有旗木一族风格,想来受过朔茂天大的恩惠。”
“嗯!”
“你老实说,那天夜晚有没有想过叛逃村子?”
“火影大人面前不敢说谎,我们几个忠于朔茂大人的忍者曾私下里约好了,一旦村子执意要处罚,我们就反他娘的!”
“有骨气,是条好汉!”叶山赞道。
“旗木朔茂算是你的恩师,去给他点根烟敬杯酒。”
刀志放下攥在手里的面具,又摘下背后的忍刀,跪行至墓前,拿起香烟和白酒照做。
叶山满脸雨水,眼睛也湿润了起来,他想起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自己正在帐篷中休息,山城辰就躺在旁边。他刚刚执行完一个潜伏任务,身心异常疲惫,睡得很香。旗木朔茂掀开帐篷,脸上带着些许轻笑,问出了第一句话:“谁是白云叶山?”
也正是从那时起,他就脱离了叶山小队,加入了木叶忍村排名前列的朔茂小队,遇到了小西角荣、坂田,更遇到了那个改变他一生命运的男人。
尽管旗木朔茂教导他是因为宇智波一族委托,但叶山始终不敢忘记那段时光。他在旗木朔茂那里学会了雷属性查克拉,学会了旗木一族代代相传的秘术——翔雷杀,更学会了该如何成为一名强者。
扪心自问,若是换个位置,叶山极有可能选择敷衍塞责,简单教授几个忍术就算完成委托,反正不过是一场利益交换罢了。然而旗木朔茂并没有这么做,而是真的把自己当成衣钵传人对待,就连一个忍族立身之本的秘术都倾囊相授,试问世上有谁能做到?
“火影大人”刀志轻声道:“您好像哭了,朔茂大人不喜欢忍者哭泣。”
叶山嗤笑一声,说道:“我怎么可能哭?是你看错了,是雨水进了眼睛罢了。”
刀志犹豫片刻,还是说道:“您是做大事的人,朔茂大人泉下有知定然欣慰无比。”
“你的意思是朔茂会支持新政?”
“朔茂大人的毕生心愿就是保护村子,让大家免受战争之苦。如
今您实行新政,可以从根源上解决战争,他又怎会反对?”
“你倒是会说好听的。”
“属下字字属实!”
叶山抬起头,雨水灌进了他微张的嘴巴里,竟然甜丝丝的:“朔茂终究死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朔茂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