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依蒙的爷爷刚刚回大陆的时候,政府仍旧想让他待在机关里,所以派他当时来督建军工厂。只是他后来一心想去寻访妻子下落,自己向上面打报告申请调往企业去了。但你伍阿姨很喜欢彩镇,便一直留在了这里。”
“我和你姑妈在彩镇却是个巧合,我是在大学里时认识你姑妈的,她当时在我们学校旁边的餐厅里打工,我们俩遇见时才二十岁,她很好学,我便当她的老师,我大学毕业的时候,她边工作边自学自学考了函授,也当上了老师。”
“当时彩镇的项目刚刚筹建,办学校本来在规划之中,所以彩镇便到省城的学校里招老师,我和你姑妈是填写志愿书,申请过来教书的。”
“你姑妈和你爷爷就这样在彩镇遇见了,你爷爷几乎是立刻就认出了女儿,因为你姑妈长得非常像你奶奶。正是因为父女俩相认,你爷爷才因此顺藤摸瓜找到了你父亲。”
秦依蒙和伍毅然听得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最后秦爸爸说:“这些事说起来太复杂了,以后你们回来再详细说吧。今天就先这样,越洋电话太贵了。”
“好的,爸爸。”秦依蒙说道。
电话挂断了,两人还沉浸在上一辈曲折的命运里,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伍毅然又带秦依蒙去了图书馆,两人各自在图书馆里看书,不时对望一眼,一下午的时间便过去了。
秦依蒙偶尔看到透过天窗落在桌子上的斑点,又看看伍毅然帅得令人心悸的侧脸,心中再次被微微的幸福的疼痛感涨得满满的,便看着他发一会儿呆,伍毅然觉察到了她的眼神,抬起头来看她,她又低头一笑,接着去看书。
有时候,是反过来的,秦依蒙书读得入神,会下意识地抬起头,便会看到伍毅然凝视着自己的眼光,她便嫣然一笑,又低头去看书了。
第二天伍毅然开始上课,秦依蒙则开始办理入学手续。两人的专业分属不同的学院,上课的地方也比较远,于是便只有早上和晚上才能见面了。
下了课,伍毅然每每拿了作业到秦依蒙的房间里来做作业。两人在柔和的灯光下各自做着作业。
圣诞节很快就要到来,两人像往常一样并肩下楼,在楼下的早餐便利店共同吃早餐,伍毅然的室友麦克贼兮兮地凑了上来,对两人打招呼,眼睛看着秦依蒙,颇有些讨好的味道:“嗨。”
“干嘛?”伍毅然很不客气地说,那意思显然是不喜欢自己和秦依蒙的好时光被打破。
“我和莉迪亚说两句。”伍毅然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一看就没好事。”
麦克不理伍毅然,一脸谄媚地对秦依蒙说道:“莉迪亚,下周我女朋友要从旧金山过来看我,那个...你能不能,能不能收留伍毅然一个星期,让他晚上在你那里睡?”
秦依蒙的脸突然红了,伍毅然当即瞪了麦克一眼,“闭嘴,你胡说什么!”
“我问莉迪亚呢。”麦克并不害怕,理直气壮地说,然后又转向秦依蒙,一脸希冀地看着她:“可以吗?只是暂时的,我女朋友只住一个星期,她在旧金山上大学,这次是因为参加比赛,才来到纽约的,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
秦依蒙笑了笑,说:“如果她不介意的话,让她来和我住吧。”
麦克很意外,也有些悻悻然,但比没有结果要好些,只得同意了。他用充满同情的眼神看了伍毅然一眼,意思是很明显,很为他被嫌弃感到难过似的。
他自小在西方长大,性观念很是开放,显然是不相信秦依蒙和伍毅然之间还没有做过那些事。
伍毅然回敬了麦克一个同情的眼神。
麦克显然不服气,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们这是在故意为难我吗?”
伍毅然理也没理他。
一个星期后,秦依蒙见到了麦克的女朋友凯瑟琳,是一个非常可爱的瓷娃娃般的女孩儿。她和秦依蒙一见如故。
两人一块在被窝里聊天,说起各自的男朋友,秦依蒙看出凯瑟林和麦克也非常相爱。
第二天晚上,凯瑟琳问秦依蒙,“莉迪亚,老蔡说你故意为难我们,是什么意思?”
秦依蒙一笑:“什么话,他才是故意为难伍毅然呢。”
凯瑟琳天真地睁着大眼睛看着秦依蒙。
秦依蒙一笑:“我和伍毅然有约定,在结婚之前,我们不跨过最后一道门槛。”
凯瑟林似乎感到不可思议,“可伍毅然都已经三十多岁了,你也有二十六岁了。你们完全是成年人,为什么要这样为难自己呢?”
“不,我们是在成全自己而已。爱情不一定非要有性才能够维持,事实上,那些只有靠性才能够维持的感情,被情欲推动着,反而容易消耗得太快。“
“我还是不能够理解,在这个年代,你们这样的做法简直就像是怪胎。”
秦依蒙笑了笑,不愿再解释了。
但凯瑟琳似乎并不打算放过这个话题,“你们俩的感情这么好,真的还没有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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