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有人找二皇子,江星阔赶紧溜之大吉。
二皇子一边侧耳听着下人的禀告,一边看着江星阔偷偷摸摸要溜走的小动作,却未加阻拦。
江星阔马不停蹄地回了披月宫。又叫了好些人。连扫地的丫鬟,守门的太监,能叫的都叫上了。
于是一群人就浩浩荡荡的冲出了宫。
此刻东宫的太子死死的按住了跳动的太阳穴。
来到了海府门前,守门的几个小厮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江星阔就带人冲了进去。
“姑娘!姑娘!这里这里!”终于看到救星来了,松烟突然从大厅角落里带着藤溪冲出来。
“松烟!人呢!”江星阔环视了一圈,人头攒动的席间,她没有看到安欢颜的影子。
不禁深感不妙。
“这里这里。在这个院的房间里!”松烟带着藤溪在这院子门口徘徊了许久,但是被重重下人拦着不让进去。
于是她很确定安欢颜就是在这里。
江星阔一咬牙,吆喝了起来,“兄弟们,冲啊!”
两拨人剑拔弩张的冲到了一起。
海晏泽冷着脸终于出现了。“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谁!”
双方立即停了手。
“大公子得罪了。我是来接公主的。”江星阔对上他那副要吃人的眼睛。
“公主不胜酒力。已经在舍下歇下了。”海晏泽看着她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也没有敢轻举妄动。
“多谢公子代为照顾了。我们这就把人接走,就不多麻烦海府了。”江星阔手一挥,十几个太监一拥而上。
可终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太监,比不上府里的练家子,好几个都被推倒在地。
可是那几个倒地的太监忽而惨叫起来,不是抱着手臂就是抱着腿在撕心裂肺的狂喊诶哟。
“大公子,我们是太子殿下派来的人,您这么做不合适吧?”江星阔冷笑一声,掏出令牌。
海晏泽一愣,迟迟说不出来。
江星阔又暗暗踢了脚下的一个太监,那个太监瞬间加大了音量,喊得人心里发毛。
在场的众人都面面相觑的。
毕竟是生日宴,来的人也都是非富即贵的。
海晏泽都气笑了,这时跑来一个小厮,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他才突然开口说道:“何必闹得这么难看呢?请随我来吧。”
江星阔满意地示意地上的人起来。
“二弟正在陪公主促膝长谈,。其实,姑娘不必如此着急,打断了公主的兴致可就是海家的不是了。”
海晏泽看着她绝美的面容,又缓缓说道。
江星阔冲进院子的步伐一顿,面色一变。
在场的众人哗然起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公主也是你能编排的!”她气得想反手一个大鼻窦,却被松烟拦了下来。
江星阔意识到他这话一出,覆水难收。
众人不断窃窃私语着,江星阔面色越来越难看。
而海晏泽的目的达到了,他也并没有再加以阻拦,只是得意地看着这一切。
顾不得许多,江星阔冲进了院子,顺带着给守卫踢了几脚,又一脚踹开了房间门。
一开门,床前床上一地的血令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赶紧让人把一脸绯红的安欢颜给挖了出来,扔上太监赶来的马车。
她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床上的海宴清。
或许是失血过多,他已经一脸苍白。
罢了。
江星阔回头跳上马车,悄摸摸地从后门出了去。
一路疾驰回了皇宫。
“谁让你们来的?”江星阔咬牙切齿地看着披云宫门口的那几个太医。
“是……是太子殿下……”几个太医不敢看她的眼睛。
“去吧。”江星阔把人交给松烟那几个丫头,自己转身去了东宫。
“不见。让她回去。”太子坐在案前,表情晦涩难懂。
一脸为难的无夜出了去,不一会儿便更加为难地回来了。
“江姑娘说你不见她就不走了。”
“……”
太子沉默良久,才说道:“让她进来吧。”
江星阔压制住熊熊怒火,强迫自己坐了下来。
不能骂人,不能骂人。
“你他妈的明明知道不能去,为什么还让她去?怎么,你也想讨好海家助你上位了?!”
一张口,她就口吐芬芳起来了。
很显然,她没有控制住。
太子看了她一眼,不说话,只把一叠奏折扔到她面前。
“这什么?”她狐疑地拿起奏折。
“md,又臭又长,不想看!”江星阔把奏折扔了回去。
太子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说道:“她之前做的滴灌器,很成功。”
“然后呢?”江星阔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一茬。“跟现在说的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契丹十几个部落的粮食作物长势良好,丰收指日可待。而且之前你治沙的法子,也颇有成效。你是披云宫的人,他们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欢颜的缘故。”
太子顿了顿,看向一脸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