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宫女一拥而上,把她手里的桶给抢了过去。
可是这时桶里的水已经全都泼完了。
“你在干嘛啊?你疯啦?”
“你怎么敢的啊?”
几个宫女围着她,纷纷指责道。
“哼。”她冷哼一声。又冲了出去。
众人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奔跑的背影,又面面相觑。
谁知道她又提着一个桶回来了。
“啊?还来?”
“这贱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
江星阔仍旧觉得不解气,还要继续泼。
众人见状也慌了,又齐齐过来挡住她。
“还敢拦我?好狗不挡道啊!”江星阔忽然奇怪的笑着,下一秒提起桶就往她们身上泼去。
“啊!啊!”
“啊啊啊啊!”
众人猝不及防,被泼了个结结实实的。
此时已经是数九寒天的温度了。
一桶冰水浇了上去,众人又尖叫又跺脚的样子,让江星阔哈哈大笑。
笑完江星阔把桶扔到一边,冷冷说道:“你们别打量着我好欺负。今天的事,算是给你们一个教训。你们要是想去给淑妃告状随便你们。”
众人怒目相对,像是要把她给吃了一样。
“但是!”她又强调道:“到时候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恶心你们一天。告诉你们,我会往你们的被窝里放老鼠,往你们的枕头底下放毛毛虫,在你们吃的东西里面,在你们喝的水里面,吐我的口水……”
宫女们刚刚还气红了的脸又瞬间变成苍白。
“如果有人不信,那可以就试试看。只要我一天不死,就谁都也别想好过!呸!什么东西!”
说完她啪的用力关上门出了去。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她,哪里怕过这些场面。经常帮胆小的欢颜捉老鼠,捉蟑螂,赶走那些欺负她们的人,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一身湿淋淋的宫女们心虚的对视了几眼,谁也没敢说话,只能默默的把衣服换掉,把淌着水的被褥拿出去晒。
安欢颜在披云宫里快把下人都折磨死了。
反反复复的高烧,喂下去又吐出来的药,奇奇怪怪的梦呓。
松烟累的脱了一层皮,被藤溪给替换下来了。
海宴清站在披云宫外徘徊不定。
脑海里一直回响着他大哥的话,和安欢颜嬉笑怒骂的表情。
“二公子?”刚刚要去东宫给太子汇报的松烟一出门就看到了犹豫不决的海宴清。
“这大冷的天,二公子在这,可是要去探望公主?”松烟热情的打招呼。
“啊……不是不是。我我就是路过。你们公主怎么样了?”海宴清极其不自然的看向别处。
“公主此时还没有醒来,奴婢正要去跟太子禀报情况呢。”松烟奇怪地看着他,“若是,二公子要探望公主,想必公主一定很高兴。”
她又说了这么一句,让海宴清更加犹豫。
“来都来了,那我探望一下公主也是应该的。”他说着,装作随意的进了披云宫。
藤溪见他来了,赶紧给他搬了个凳子到床前。
他一进来,就看到安欢颜只露出的一张通红的小脸。
还煞是可爱……他心里琢磨着。
“时辰到了,奴婢去端药来给公主。”藤溪关上门离开了。
顿时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人,还有旁边一炉烧得火红的碳。
刚好他在外面吹了许久的风,这会儿身上冰凉狠很。
“……热……”安欢颜闭着眼迷迷糊糊的说着,又翻了个身,面向他,被子也掉了一半。
海宴清第一反应是想让宫女给她盖好被子,一转头却发现屋里并没有人了。
他只能犹犹豫豫的伸出手,帮她把被子盖好,却不小心触碰到她滚烫的脸,吓得他赶紧缩了回来。
却突然却被她的小手一把抓住, 还拉了过去放到胸前。
“好冰……”她呢喃道。
而海宴清感受着冰凉的指尖一点一点的变暖,他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端着药的藤溪逐渐靠近。
他耳朵一动,想赶紧把手抽回来,却发现抽不回来,他的手被紧紧抓着,试了几次都纹丝不动。
这个死女人……病了还这么这么折腾人。
藤溪越走越近。
他慌了,情急之下只能用力一拔,手是抽出来了,人却失去重心往后一倒。
最重要的是,安欢颜直接被他从被窝里顺带着拔了出去,眼看着就要和他一起磕到地上。
刹那之间,他鬼使神差的把她往自己身上一拉,他瞬间重重摔到地上,而安欢颜的头则是直接磕到了他铜墙铁壁一般的胸膛上,疼得她皱了皱眉。
“嘶……”被当成垫背的海宴清被两面夹击,疼得哎呀咧嘴的。
“公主……二公子……”端着药的藤溪瞠目结舌地看着地上的她俩。
“……怎么……回事……”安欢颜好不容易睁开沉重的眼皮,只觉得自己浑身都疼,头上最疼。
“公主你醒了?!”藤溪连忙把药放到桌上,冲了过去。
顾不得许多,海宴清也赶紧起身,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