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如珠,夜色融融,黑沉沉的天际点缀着些许繁星,一点,两颗,三团。
白色揽胜缓缓驶出空旷寂静的匝道,来到灯火通明的收费站,巨大的白炽灯矗立高墙,灯光照亮了整个车身,同样的让闻知意看清了缩在航空箱里呼呼大睡的小丧彪。
她看它,他看她。
蒋珣扫了一眼车内的显示屏,“时间还早,我们先去买个狗笼吧?”
能跟她多相处一分一秒都是赚的。
闻知意当然没意见,她巴不得让丧彪住的舒服一些,胖乎乎的身子窝在小小的航空箱里,怎么可能睡得舒服?
蒋珣导航了还在营业的一家爱宠乐园,不远,开车也就二十来分钟。
该说不说临安是个不夜城,或者经济比较繁华的城市都这样,九点多了街道两旁的商铺一片灯火通宵,附近的喷泉广场人来熙攘,年轻人谈情说爱,老年人群魔乱舞,形单影只的人坐在长椅上也乐得逍遥。
“到了。”
小丧彪也闻声醒来,尾巴不断地摇,小粉舌也伸出来小声喘着,狗脸兴奋。
闻知意笑得满脸宠溺,“这应该是丧彪第一次看外面的世界。”
老板注意到了玻璃门外的动静,男人高大英俊,手里拎着一个航空箱,女人娇小美艳,身子靠的他很近。
老板咂咂嘴,面露羡意,好一对男俊女美的佳人。
他笑着迎上去,“需要点什么?”
蒋珣很直接明了,“买个狗笼。”
老板笑着点点头,“有的。”他目光瞥向蒋珣手里的航空箱,“狗狗是什么犬?多大了?”
那个甜美的女孩说话了,“是德牧,才四十多天。”
“跟我来。”
老板把他们带到了里面更空旷的房间,空地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狗笼,五花八门。
“我建议你们买这个,大小适中,太大了狗狗没安全感,太小了住的又不舒服,德牧是大型犬,长得快,等它长得差不多的时候独立性也已经培养好了。”
“而且还是粗钢管的,不易变形散架,实用性也强。”
他走到了另一旁,“狗笼外面可以搭个围栏,吃饭娱乐,上厕所,各有分区,是属于狗子的一方世界。”
闻知意拿不定主意,只好拿眼神去问他。
其实蒋珣也没养过狗,他自己这些年都是这么糙过来的,哪有现在的宠物这么精细?
但是既然选择了要养丧彪,那当然是要对生命负责到底。
然后蒋珣向老板询问了不少的注意事项,最后敲定他最开始给出的方案。
狗笼加围栏,不到五百,这对于身价有个小五位数的丧彪而言,只能算得上洒洒水啦。
没想到快要打烊了还能迎来两位财神,老板笑得都要找不见眼,“狗狗的零食玩具要不要看看?我这口碑还是不错的,人畜无欺。”
“现在太晚了,明天再来吧。”闻知意轻声回答老板,眼珠子转了转,看向蒋珣。
蒋珣明天还忙吗?
他能陪她一起来买,这是最好不过,不来也没关系,她一个人带着丧彪也能好好的!
“嗯,明天下午再来看看。”蒋珣勾了勾唇,他192的大高个不是白长的,当然看清了闻知意的小眼神。
不管他们明天会不会来,生意上笑脸相迎是基本礼貌,老板把他们送到门口,“好的,慢走哈,路上小心。”
蒋珣驱车来到了御南名都,他两手抱着一个大纸箱,手臂上的肌肉连带着血管鼓胀起来,不用看也知道一定很重,可是丧彪的围栏被他托的稳稳当当。
他面不红气不喘,勾着唇看向身旁那个眼冒惊艳的女孩,高高扬起下巴,“走吧。”
一到电梯,闻知意就让蒋珣把纸箱刚下来,她面露心疼的看着他发红的手,“是不是很重?”
刚说完她就想把话撤回来了,掌心被勒的又红又白,不重才怪。
不过蒋珣真的好厉害,一路走过来,粗气都没听见他喘一声。
男人凝注着她,摇摇头,“不重,我当年三十五公斤负重十公里拉练比这个累多了。”
闻知意听完更心疼了,她没忍住,上手摸了摸粗砺厚实的大掌,指尖轻轻拂过那疤痕横纵交错的手。
“一定很疼。”
男人没说话,夏天炎热的时候伤口一个不注意就溃烂了,冬季又干燥,指节虎口这些地方也记不清皲裂过几回,怎么可能不疼?
但是都过去了——入伍和买下一月二十号回哈尔滨的航班是他这二十七年来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疼啊。”他长腿交叠,慵懒地倚靠在墙上,把手举到她嘴边,“你给我吹吹呗。”
“呼呼就不疼了。”
蒋珣知道他姑娘脸皮薄,本来也只是想缓解一下气氛逗逗她,再加上电梯速度慢了下来,快到七楼了,他便打算把手放下,重新托举纸箱。
就在这时,一只细软无骨的柔荑握住了他准备放下的手,随即是温热的气息轻轻抚过他的掌心,酥酥麻麻的,这股痒意化作强心剂,透过肌肤渗透进血管,一路蔓延至心尖,令它噗通噗通强有力的在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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