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遑论,宋知礼还存心找茬,一点都不会来事。
顾画不顾身后宋知礼的叫嚣,带上东西就离开了。
之后的烂摊子,都由宋知礼收拾。
没干透的咖啡不小心流到宋知礼的嘴里,他尝了一下,很苦,很涩,和他喝惯了的咖啡口感完全不一样。
甚至,这一抹苦涩从他的喉咙,一路往下,直达他的心脏。
仿佛他的前半生,苦不堪言。
宋知礼看着顾画清凌凌的背影,滋生出无法言说的恨意,“是你非要做得这么绝,那就别怪我动用非常手段!”
他在原地站了许久,才打算离开。
结果,没等他走到门口,店员拦住了他,让他付钱。
顾画故意没有买单,摆了宋知礼一道。
宋知礼不想付钱。
但没办法,不付钱就不能走。
他只好掏出手机,扫了一下码。
由于一身黏糊糊的,怪难受的,宋知礼重新买了一套衣服,而且就近找了一间酒店洗漱。
温漫初洽谈业务的时间延长,超出她的预料。
她和齐云舟打了声招呼,让温漫初进贺氏找她。
午饭,就在贺氏解决。
顾画刚进入贺氏,就和往外走出来的宋潇潇撞了个正着。
宋潇潇抱着一个收纳箱,满目沮丧。
她垂着头,似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才不情不愿地抬起头。
于是,她看见了站在她正前方的顾画。
先入为主地以为顾画是来看她热闹的,她皱着眉,先发制人道:“你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别这么敏感,我又不是来看你的。”顾画没那么多闲心专程来看宋潇潇。
在这看见宋潇潇一身落寞、灰头土脸,倒是稀奇。
她还记得就在昨天,宋潇潇还用鼻孔看人,趾高气扬。
“我被贺氏辞退,是不是你告了状。”宋潇潇想起苏以柠说的话,她不由得对此质疑。
苏以柠说顾画和贺淮川关系越来越亲近,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如果招惹到顾画,她的实习工作有可能保不住。
不曾想,真的一语成畿。
“我摊牌了,就是我告状了。”也不知算不算告状,她只是在贺淮川面前提了一嘴宋潇潇为什么可以经常请假。
紧接着,宋潇潇就被贺氏辞退。
“我就知道是你,只有你巴不得我永远都过得不好,我昨天不过说了你两句,你就那么大气性,直接毁我前程,你怎么那么丧良心!”
“亏我一直把你当亲嫂子看待。”
“然而,好人没好报。”
宋潇潇被贺氏辞退的坏心情没有扭转过来,还遭到如此打击,她脸面无光,也觉得无比烦闷。
碍于人前,她没办法拿顾画如何。
但是,凭着一张嘴,她哪怕不能将顾画恶毒的面具撕扯下来,也要让顾画活生生地脱下一层皮!
庆幸的是,顾画承认了告状的事实。
而告状向来是小人行径,这会大大折损顾画的形象。
但是,即便顾画却没她这么多的弯弯绕绕,可顾画却还是一眼瞧出了她的心思,“你自己动不动就请假,业务能力又不过关,成天给同一部门的同事惹麻烦,还是靠走后门进了贺氏。”
“贺氏辞退你,是明智之举。”
宋潇潇设计天赋不行也就罢了,还不会虚心求教,昔日里仗势欺人,偷同事费尽心血摸索出来的成果。
简直是太没下限了!
她是贺氏发展道路上的一颗绊脚石,拖住了贺氏前进的步伐。
开除她,是明智之举。
“是我哥找了关系,那也是我实力的一部分。”后台硬不是错,她有关系可以依靠是她的本事。
宋潇潇不以此为耻,反而以此为荣。
“和你不同,你父母不管你,你只能靠自己,就算想靠关系也没办法。”早有风言风语说她靠关系进入贺氏,宋潇潇初始还会抵触。
到后来,她从中获取了一定的好处。
便干脆承认了。
用权势压人,感觉还不错。
宋潇潇讽刺顾画,却全然忘记顾画是为了他们兄妹俩才放弃了顾氏这一座靠山。
并且断了和父母的联系。
拿顾画曾经引以为傲的底牌,给予顾画重重一击,她不觉得抱歉,反而感觉到一丝痛快。
尤其,当看见向来镇定从容的顾画脸色出现了细微变化,她烦乱的心情总算是好受点了。
顾画心底泛起浅浅的浪花。
说她可以,但不能牵扯到她的父母。
“实力不行,你靠关系也没用。”顾画讨厌宋潇潇自以为是的嘴脸,不免反击了回去,“这不,你还不是被撵出贺氏,怪丢人的。”
父母哪怕对她再狠下心,但私心里却舍不得她吃苦。
他们没有放任她不管,偷偷给她置办了不少当下新潮的奢侈品。
也没有撤销她在顾氏旗下公司拥有的特权。
顾画从来没有看不起靠关系的人。
有些人,天生就生活在象牙塔里,不知人间疾苦。
他们有着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