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庞安晴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吴界,这家伙居然提出要和自己结拜兄弟,这也太荒唐了吧!
她是想跟他拉近关系,可不是这种关系啊!
“不行!我坚决不同意!我才不要当你的兄弟呢!”庞安晴用力地摇着头,声音里充满了抗拒。
蒋惜兰也被吴界的提议吓了一跳,她那张漂亮的鹅蛋脸此刻难得地露出了一丝怒意,声音颤抖地说:“你想得美!我才不会跟你结拜呢!”
说完,她紧紧地抿住嘴唇,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吴界看到两个女孩反应如此激烈,忍不住笑了起来,连忙摆手道:“好好好,不结拜就不结拜,你们别这么激动!”
说着,他从两人怀中抽出双臂,拿起酒坛仰头灌下一大口酒,然后笑着说:“我好久都没有下厨做饭了,明天我给你们做顿丰盛的年夜饭,咱们三个一起开开心心地过个除夕夜!”
看着身边这两位大小姐稍微消了点气,吴界内心长叹了半声,得,打消她们想要更进一步的计划失败了,都不好糊弄啊!
他仰面半躺,看着漫天星河。
世间动情者,竟都如此痴顽?
天阳城的登云居内的雅间里,十多个年轻人围着桌子大快朵颐,代号二十七的赵小王爷吃的满嘴流油,含糊不清的说道。
“我他娘的今天才发现,登云居的酒菜,这么香!!!”
蒋惜兰对这群纨绔子弟是半点好感都没有,每日给他们定的饭菜只有一个原则,饿不死就行。
所以味道嘛,实在是差了些。
“二十七,来!走一个!!”四十号端着酒碗,吆喝道:“天天都看先生喝酒,那酒香给我馋的哟!今儿总算喝上了!”
“走一个!”
赵小王爷端着酒碗就往嘴里灌,喝完之后,他又说道:“咱爷们可别喝多了,等会收拾利索,都让自家老爹看看,咱们都长进了多少!”
他们这群人以前都是声色犬马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名声就算不是臭大街,也好听不到哪里去。
好不容易出息了,最希望得到的,其实还是父母的认可。
每日不停的高压训练和夜以继日的修行,让每人的境界都有突破。
赵小王爷甚至都有摸到七境门槛的趋势了,而这些人里最努力的季玉堂的修为从三境飙升到六境,已经学了三门剑术。
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了,季玉堂必然是神剑杀无赦的主人。
此时的季玉堂刚回到丞相府中,一向以国事为重的季承平听到儿子回来的消息,破天荒的放下了狼毫笔,披着大氅急匆匆的走出书房。
他的步伐带着几分急切,心中的期待让他无法平静。
在看到儿子的第一眼,季承平的眼眶不禁湿润了,鼻子发酸,声音微颤。
“黑了不少,也壮实了不少,好啊……好啊……”
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关爱和欣慰,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季玉堂感受到父亲的情绪波动,走上前去给他裹紧了大氅,一脸轻松的安慰着。
“爹,先生对我们很好,这回有五天的休息,玉堂就在家里陪着爹娘。”
他对魏王府内的艰苦绝口不提,只说自己是如何被先生看重,其他人是怎样羡慕自己,好像之前修行的苦难都是南柯一梦。
季承平让管家去温了两壶酒,看着儿子大快朵颐的模样,又是一阵心酸弥漫胸膛。
“我儿长大了……”
季承平在心里这么想着,酒量不算好的他陪儿子喝了个宿醉,醒来又是老泪纵横。
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季承平,却把自己的儿子,亲手送到了一个必死的位置上。
什么宰辅之才?不过是头禽兽罢了。
一念至此,锥心刺骨之痛上涌,季承平扶着额头,神态又苍老了几分。
端着醒酒汤的季玉堂走到床前,很清楚床上的人在想什么,他握着老父亲的手,满脸和煦的开口劝慰着。
“这是儿子自己的选择,与爹无关。更何况,儿子还有一年的历练时间,必然能争到一线生机,回来给爹尽孝!”
向来以沉稳冷静着称的季承平,却在听到儿子口中这些话的时候,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眼泪带着辛酸止不住的跑出眼眶,哭的撕心裂肺。
五日时间转瞬即逝天阳城年节的余韵尚未散去,这一日,清念子带着自家已有身孕的妻子,穿过站满了前来给自家子女送别的父母,走进了魏王府内。
背着双刀的吴界看着后院演武场内如标枪般伫立着的七十一人,这群人经过多日磨炼,不论男女都已褪去铅华,眼神中皆是坚毅。
他们整齐地站成三列,每个人都身姿挺拔,如同钢铁般坚韧。散发出气息也与众不同,沉稳而坚定,仿佛他们已经准备好了面对任何挑战。
清念子刚走进后院,略微打量了几眼后便朗朗大笑道:“哈哈哈……你小子练兵的确有一手啊!”
吴界见到清念子到来,便迎上前去,对着他略微点头,微笑着回答道:“今日我便要带他们外出历练,这一次可能时间略长,所以镇守天阳城的事情,就要拜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