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时辰过去了,吴界始终稳稳地站在箱子上,没有半点松懈,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而林淼则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没有发出一声求饶或抱怨。
他身下的血迹如蛛网般蔓延开来,触目惊心,但他依旧紧咬牙关,默默承受着这非人的折磨和锤炼。
有了林淼的前车之鉴,其余四人再也不敢有任何分心的念头,他们全神贯注地提元运气,承受着今日的训练,生怕重蹈覆辙。
吴界低头仔细端详着手中的剑术卷轴,这虽是中煌剑门流传下来的珍贵之物。然而,他却感到有些失望。
这本剑术卷轴记载的是烈火破甲剑术,名字一般,威力也一般,并没有给吴界带来太多惊喜,反而让他觉得有些平淡无奇。
虽然这门剑术的确具有一定的威力,但经过他在心中的一番推演后,发现其实际效果似乎并不像记载中那样令人惊叹。
这实在有些诡异,按照常理来说,能够被如此特殊的箱子妥善保存下来的剑术功法,其威力应该远不止此。
吴界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遗漏了什么关键信息或者理解有误。
他决定重新审视一遍剑术卷轴,并仔细研究其中的细节。
又经过一番推演之后,吴界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他很确定这门剑术的若是修至大成,威力可以跻身当世一流,但距离绝顶,还有极大的上升空间。
若只是如此的话,中煌剑门有必要费心费力将其保存下来,用以流传至今吗?这里肯定有门道,但他现在还看不出来。
吴界略微摇头叹息了一声,这群湮灭在岁月之中的古老宗门,怎么都是这种惹人嫌的谜语人?
你就把剑术中的秘密明明白白的写出来不行吗?非得留给后人去猜,咋地,你中煌剑门都没了,还想着等什么有缘人?
那就真是活该被灭门了。
中煌剑门就得跟人家明剑山学一学,开诚布公,用铁血规矩选拔出一代又一代的强者保证传承不断,香火不绝,这才是一个大宗门该有的格局。
吴界猜谜猜的心烦,一步踏出飘然走进大厅时,林淼头顶上的压力骤然消失,五人再一次筋疲力竭,费力的盘坐在地上修行。
他走入正厅之后挥袖一召,五口箱子尽皆盖子大开,整整齐齐的摆在地面上。吴界随手把卷轴扔进箱子里,又抓起一卷剑法看了起来。
他的目光简略的扫过这门星火灼月剑法,一看之下大失所望。
卷轴上记载的虽然是法,但没有半点对法的领悟,反而更像是一门威力高一些的剑术。
吴界的天伤便是他自己的刀法,由他自己极端霸烈纯粹的杀戮意志推动,配自身道意与修为。
一刀之下,便有不属于天地之间的杀戮刀风随之浮现。此法一出,死亡的恐惧如影随形,面对此法者,眼前尽是自身被道意斩灭的恐怖景象,可谓杀力十足。
吴界有一种预感,自己仍未能将天伤刀法完美发挥出来,若是有一天可以将天伤推动到极致,那股杀戮的风,将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海。
但即便是他现在可以发挥的天伤刀风,其威力也远比中煌剑门流传下来的这一本星火灼月剑法,要强上太多太多了。
窥一斑而知全豹,中煌剑门的这些剑术秘法对九境之下的修士确实是无价之宝,但对吴界来说就实在太过鸡肋了。
他本想着可以借鉴一下中煌剑门的术法,让自身的浮萍刀式更加完善,但如今看来,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中煌剑门,覆灭的不冤。”吴界叹了口气,他对这个宗门知之甚少,仅有的交手也都在冰狱之中。
想到南斗七杀剑阵,吴界不免有些感叹,还好当日那三十六个沦为傀儡的剑修不能发挥全部实力,否则的话,即便是他也没有把握能破开全盛时期的南斗剑阵。
“说起来,那把悬着铃铛的古剑实在是……”吴界的话语戛然而止,他的脑海中灵光一现,视线猛然落在那五柄随意摆放的神剑上。
“难道说……中煌剑门的剑术,都需要他们流传下来的这几柄剑才能发挥全部威力?”吴界心中暗自思忖道。
想到这里,吴界探手抓出,五柄利剑出鞘凌空而来,静立在他面前。
这五柄剑的长短宽窄和重量都不一样,每把剑散发出来的气息也各不相同,剑鞘上是中煌二字,剑身上都刻着专属的剑名,从左至右,分别是。
焚火,断水,苍梧,照幽,杀无赦。
吴界之前所看的烈火破甲剑术与星火灼月剑法,很明显是属于焚火剑一脉。他屈指一弹,其余四剑尽皆归鞘,只留下一柄通体赤红,内敛灼热之气的焚火剑凌空而立。
他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迅速伸出手紧紧握住焚火剑,身影闪烁之间,犹如闪电般直冲云霄。
在飞行的途中,他脑海里不断回忆着烈火破甲剑术的精髓要点,体内的仙力如雷鸣般轰鸣作响,随后提起剑用力一挥!
焚火剑上顿时燃起熊熊大火,周围的空气被加热到了极限,形成了一道耀眼的火红色剑气。
这道剑气只有一线,但携带的极度炽热的高温,似乎可以将世间万物都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