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勇利上前两步,在呼延辉耳侧低语了几句后退回原位。
呼延辉长哦了一声,收剑平声道:“原来是屠刀庞飞舟,失敬失敬。”
虽然说的是客套话,但其言语中可没有半分敬意,反而充满了敷衍。
开酒楼多年的庞飞舟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动怒,反而笑道:“你的两位师傅都在我家后院饮酒,想见吗?”
“当真?”
呼延辉的脸上瞬间变得惊喜起来,连忙上前说道:“烦请带路。”
这回就恭敬多了。
“几位小爷请自便,老庞便不伺候了哈。”庞飞舟对李七郎一行人打了个哈哈,带着呼延辉与他的两个七境随从,往后院去了。
风揽月剑眉一挑,阴阳怪气的道:“庞叔,小侄也想见见名动天下的那两位高人,可否?”
在场的众人之中,唯有刚回京不久的风揽月未曾见过吴界,但他的父母最近却总把吴界挂在嘴边,这让他很是不爽。
李七郎也上前说道:“庞掌柜,本宫也想与吴兄叙旧,不知可否?”
“本宫”二字一出,便是以皇子身份说出这句话,不管有没有后面的询问,都代表了李七郎的决心。
“庞掌柜,这群人我一概不见。”
吴界的声音传来,没有半点给李七郎留面子的打算。
“瞧瞧,吴兄连徒弟都不见,更别提我们咯。”
李七郎负手而立,笑呵呵的对呼延辉说道:“山水有相逢,吴兄高徒,我们就此别过!”
呼延辉冷冷的盯着李七郎,如果不是这混蛋一直在打岔,自己怎么可能进不了后院?
“我记住你了!”呼延辉的声音充满威胁:“夜路不好走,小心别栽跟头。”
“多谢关心,天阳城路上哪里有坑,本宫可比你清楚。”
李七郎撂下一句狠话,正要带人离去时。
风揽月脚下一动,冲着后院的方向飞掠而出,三道扇形暗器化作寒光,在他身外毫无规则的飞速滑动,发出声声刺破空气的尖啸。
“大胆!”
眼见有人敢刺杀自己的师傅,呼延辉怒喝一声拔剑而起,蛟鳞带着凶悍的剑气死死地咬在风揽月身后。
后院中,吴界与陈非尘仍在推杯换盏,对庞飞舟做的菜评价极高。
三道寒芒袭来之时,吴界冷哼一声气势外放,如威如狱的杀伐气息好似滚滚乌云,把风揽月整个人定在原地无法动弹。
呼延辉眸光绽出几分欣喜,蛟鳞剑全力刺出,眼看就要洞穿风揽月后心的时候,庞飞舟以手为刀横空劈落,正中剑刃!
当啷一声,长剑坠地。
背对众人的吴界昂头喝了一杯酒,淡淡道:“庞掌柜,既然有人自寻死路,何必相救?”
庞飞舟伸手把风揽月拽回身后,满脸歉笑的抱拳道:“老弟,酒楼里见了血不吉利。你多担待,待会老庞我自罚三杯!”
陈非尘站起身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拎着酒坛向前走去,冷笑道:“老子就是陈非尘,你们谁想拿老子的头去换赏钱的?上前来!”
惊魂未定的风揽月不自觉的退了几步,吴界的杀机他已经领教过了,那种被无穷杀气透体而过的感觉,实在太过可怕。
他也听过陈非尘六亲不认心狠手辣的名头,可不敢触这位爷的霉头。
得罪了吴界还有一分活路,要是得罪了陈非尘…风揽月已经不敢想了。
“师傅!”呼延辉顺着杆子就往上爬,腆着老脸行了个弟子礼:“徒弟给两位师傅请安!”
李七郎可不会放过任何能够挖苦对方的机会,嘴角微微上扬,讥讽道:“啧啧啧,腆着脸给人当徒弟,草原人都是这么没骨气?”
呼延辉回身怒道:“你…”
“怎么,给我明剑山当徒弟很没骨气吗?”陈非尘可不惯着李七郎,拔出杀生剑冷声道:“你小子生的人模狗样的,果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身为大夏皇子被人当面辱骂,李七郎便是修养再好都压不住心里的邪火,寒声质问道:“不知身为剑道圣地的明剑山,何时跟外族勾结在一起的?”
“哟?你敢这样跟我说话?”陈非尘斜了他一眼,哼声冷笑道:“这是死罪!”
吴界虽然坐视不理,脸上却浮现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
反正他对天阳城的这群公子哥都没什么好感,杀了也就杀了,就当图个清静。
“这等只会搬弄是非的小人,何须师傅动手!”
呼延辉摄起蛟鳞剑,大步流星的走到陈非尘身侧,恭声道:“杀他们,会脏了师傅的剑,请让徒弟代劳!”
陈非尘不由得高看了他几分,拍了拍呼延辉的肩膀,扬声道:“小子,想拜明剑山,光有名剑可不行,得有真本事。让我看看你有多少斤两,你只管杀,出了事老子来扛!”
“庞掌柜,给我一个面子。”吴界举杯相邀,平静道:“莫要插手,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
这不是请求,而是赤裸裸的威胁。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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