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真是好!这一家子狼心狗肺,住在人屋谋人产,现在还要害人性命。
萧月杉赶紧招呼人往邱家走,邱家着火的地方正是后院。
前厅倒是没有起火,大家进去还算无碍,萧月杉带人找到柴房,家丁拎起斧子劈开门,便看到浑身是伤的邱着奄奄一息地躺在柴堆边的破草席上,柴堆边还堆着许多他编着的史书。
邱着精心保存的史料书籍已经残破不堪,看来是唐家用来引火烧柴的。
萧月杉马上着人将他小心扶出去,想着邱着的史书的确颇有价值,他写了这么多也实属不易,便命人将书卷一并带出柴房。
可恨今天做得最坏的打算也是只想着会与唐家人大打出手,她只带了十个家丁,现下感觉人手十分不够。
救了邱着,还要找邱顺慈,越到后院浓烟越大,与邱家连着的其他人家的院子也跟着遭了殃。
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砖木结构的屋子烧起来很快,热气扑面让邓通不得不劝阻道,“小姐,这里实在太危险了,还是先退出去等潜火队来吧?”
四周都是木头爆裂和人群呼喊的声音,旁边的街坊们一趟趟运水进来,扰得她没办法冷静思考。
她没进过邱家后院,不知道邱顺慈被关在哪里,邱家宅子不大,可因为住的人多所以隔间很多,一间一间找实在是太费功夫了。
她定定心神,恍惚间听见一个偏房里隐隐有拍门撞门的声音,连忙招呼家丁一起去开门。
撞开屋门,发现小屋里关的是邱顺慈的贴身丫鬟杜鹃,只见这丫头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双脚被捆起来,嘴也被塞住了。
杜鹃身上衣服已破烂不堪。全靠用双膝爬着到了门边,用头撞门才发出的声音。
不知她坚持了多久,双膝已经磨烂了,头上也撞破了。
萧月杉连忙护住衣衫不整的杜鹃,让邓通带着家丁们先去救火寻人,她从小屋里翻出一条床单将杜鹃裹住,将杜鹃嘴里塞着的布拿掉,又轻轻将她被束住的手脚放开。
“救救小姐,救救小姐……”年轻女子声音嘶哑,说话声极其难听,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了,脸颊上只剩两条干干的泪痕。
“好,你家小姐在哪里?我带人去找。”萧月杉斩钉截铁地说,她温柔的双手仿佛给了杜鹃许多力量。
“我带你们去找。”杜鹃哑着嗓子,挣扎地站起来,萧月杉连忙扶住她。
她们出了偏房,杜鹃跌跌撞撞地往后院冲去,当她看到火势最大的屋子时紧紧握住了拳头,全身颤抖着。
“小姐就在这里!他们把小姐关在这里!”她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狮子,猛地就往那着火房间的方向冲去。
屋门紧闭,上面落了一把大锁,浓烟滚滚从屋顶冒出,萧月杉有条不紊地指挥人一边打水灭火降温一边破门营救。
家丁拿斧子劈开门锁,门被打开,灼热的烟气扑面而来,众人都被呛得连连咳嗽,眼睛都熏得睁不开了。
烟尘散了一些,才看到屋里的横梁上都着了火,邱顺慈已经倒在门口,被掉下来的木头砸中了腰部。
萧月杉惊呼一声,连忙要去拉她。杜鹃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一同前去营救。
邓通招呼人一起来泼水降温,将邱顺慈身上的木梁移开。
众人忙活了半天,潜火队也到了。所幸今日无风,火势波及范围不算很大。潜火队带着专业的装备,前期又有周边民众和萧家家丁帮忙控制火势,很快就灭了火。
见潜火队到了,他们又已经救出了邱顺慈邱着父女,邱顺慈吸入太多浓烟还被木梁击中,一直昏迷不醒;邱着也高烧不退、神志不清;杜鹃身上都是伤。
见几人惨状,萧月杉安排人手带他们上马车赶回萧家,另叫家丁去请好大夫来。
出了邱家门,正见着唐家人,萧月杉连个白眼都不想浪费在这些软饭硬吃的垃圾身上。
为首的唐母却厚着脸皮拦住她,“丫头,你要把我儿媳妇带到哪里去啊?如今家里遭了难,我们都没有地方落脚。你既然带了我儿媳妇去,可不能不管我老婆子还有孩子们呐!”
这老登的脸皮真的让人叹为观止,“我是邱家的朋友,不是唐家的,滚开!”萧月杉呵斥道。
“你若不管我们,那今日决计不能让你带走我儿媳!这妇人生是我唐家的人,死是我唐家的鬼,决计没有让外人带走的道理!”这老妇当即撒起泼来。
“天爷啊!还说邱家是书香门第、读书人,我那儿媳不要脸偷了人啦!不让她同人私奔就放火烧了家里。如今奸夫家来接她私奔,若是让她走了,我怎么跟儿子交待啊!
他们邱家养出如此不贤不孝同人私通的女儿,我要去府衙告你们!”
她的污蔑张口就来,声音极大,加上手舞足蹈又哭又叫又唱,本来救火的街坊就很多,如今看热闹的人就更多了,邓通等人连忙护在小姐身前。
萧月杉轻轻拨开护在身前的邓通,居高临下鄙视着地上又哭又闹的老妇。
“有眼睛的都看着,谁家媳妇偷人偷个女的?你身为婆母,空口白牙,张口就污儿媳清誉,真是其心可诛!
你们唐家身为婆家,上无片瓦,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