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梦好奇怪,小北什么都清楚,偏偏就是动不了,急的人都冒烟了、还是动不了……”
“你这是梦魇,俗话也叫鬼压床。”
一直没说话的孔家老奶奶开口,用慈爱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在她那枯瘦的手腕上摸索半天,摘下个绳子绑着的吊坠递给我。
“这个手串开过光可以辟邪,小北你戴上,今后睡觉应该就不会再做那种噩梦了,”
“喔,是吗?”
我看着这个黑不溜秋,油光发亮黑中透着点红的绳子,说真的我嫌脏,但盛情难却还是接了过来。
“谢奶奶,那我就收下了。”
反正爱戴不戴都随我,小心谨慎的先装进口袋,万一真有用呢?
“等我沐浴更衣后、再戴上……”
可是我在孔家住这两天,晚上都做同一个梦,
因为我不想先东哥而入住我们的婚房,不住宾馆就只能住孔家了,不管怎么这里也算是我的家对吧?
虽然我打内心里不愿承认,但实际上这件事就是这样子。
我白天去医院看护东哥,晚上就跟江西一起来孔家住,可是一连两天都做同一个梦,真的是吓到我了。
连带江西也不敢轻易离开回老家,这件事未果之前,他就一直小心翼翼的陪着我。
毕竟江东现在的身子不便,也就只有江西他这大闲人,才有功夫照看我了。
所以事情就是这样子,每天晚上都是那个人给我鬼压床,吓得小北再也不敢住孔家,赖住东哥不走了要住陪护床。
东哥没办法,自然是宠着我有求必应,江西就更是心疼小北老在梦里被欺负,就答应陪着我住陪护床,不再去孔家住了。
原计划第二天回老家的江西,就是这样把行程一拖再拖的推后,不然他走了也不放心。
离开孔家住在东哥身边,果然就不再做那个噩梦了,江西这才放心的收拾行囊,准备回老家去照顾老人。
我替东哥送江西到火车站,分别时依依不舍的彼此对望。
“小北,你要好好的,我祝你嫁给大哥婚姻美满幸福,我跟二哥也就放心了。”
“嗯,谢谢小哥!”我眼中含泪看他,突然抱他主动投怀送抱,“小哥,你跟二哥也都要好好的,小北希望你们也都幸福。”
没有你怎么可能会幸福?但江西嘴上却是把话说的笑呵呵。
“那当然,小北你幸福了,你小哥我自然也就幸福。”
只要能看见小北开心的笑颜,这对自己就是最大的幸福吧?
江西无奈的说完,摸摸小北的头决然转身,
“回去吧,不要出来太久,大哥还等着你回去照顾,”
江西挥挥手,心痛交加的强颜欢笑:“等你们大婚那天,我跟二哥一定会亲自来,送上我们的祝福。”
可惜我跟江东的婚礼,他跟江南却都没能到场,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
“东哥,今后我不喜欢、不愿意的事情,你就不要勉强绑架我了行不行?”
送走江西后回到军区医院,我闷闷不乐的对着江东提要求,对上他这莫名看我的小眼神,江小北干脆跟他直言不讳。
“你知道我有预测吉凶的能力,只要是我毫无理由就拒绝的,肯定都是我已预测到不好的事儿,现在你看这结果是不是又应验了?”
我这方面的特异功能江东他知道,毕竟是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嘛,这点小秘密自然瞒不过他。
“你到底梦见什么了?”靠在床头的江东眼神一闪,非常好奇的问:“再说就是个梦而已,现在不都已经破了?”
江东是真的不解,为毛我还耿耿于怀?
是的,我只告诉自己梦魇动不了,只能任人宰割那感觉很可怕,并没说具体怎样了,江东他会好奇不解也正常。
可是你让我怎么说,我能原封不动的都告诉你吗?
江小北委屈吧啦的看他一眼,这才无可奈何的直言不讳。
“梦魇的小北,被人强了,”
我豁出去了,干脆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直截了当,不然他就永远都不明白、不体谅小北。
“你说这种梦,它不会体现到现实中吧?”
可能是见我这满眼好奇,歪头看他自问自答的样子很傻很天真吧,江东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傻丫头,这怎么可能呢?”江东曲指,点我额头:“这就只是你的一个梦而已……”
“嗯,”我摇头抗议,让他的手落空:“可是那也太逼真了,我觉得那就是真的,所以我怀疑邓开……”
突然一顿,还是挺尴尬:“我怀疑他那晚,根本就没走,可是……”
但我又郁闷的摇头,自我否决:
“可是有个疑点,你说他又怎么能、让我动不了?难道……他还有其它特异功能?”
已知邓开也是外星人的江小北,会有这个怀疑并非胡乱猜忌。
“唉……”江东摇头,若有所思的样子一言不发,倒是让我怀疑他究竟在想什么?
“东哥,你觉得有没可能会是他?”
“究竟是不是他,等我伤势痊愈带你去个地方,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