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盘旋的秃鹫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柳家村几间茅草屋燃起了熊熊大火,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具尸体,鲜血染红地面。
死的都是中老年人,或拿拐杖或持农具。
村内的精壮男女犹如痴傻般被驱赶进囚车内,关上囚车牢门,两名黑衣修士收拾残局。
“阵旗别忘了,回到宗门还要上缴,丢失一支,这一趟就白跑了!”
“别总差使我,你小子没长手,没见我封车呢!”
“常有理!”
其中的一个修士将插在村子四周的阵旗拔出,扔在囚车上。
“你驾车,老子休息会儿!”
“为啥你先休息······”
修士刚想反驳,另一个递过一壶酒,修士打开盖子闻了闻。
“这还像回事!哪儿寻的?”
“村长屋子里!”
“啪!”
鞭子抽在巨兽的身上,伴随着一道嘶鸣,似牛巨兽跑动起来。
囚笼中的柳阳,身体僵硬,面无表情,看着村子内躺着的一具具尸体,只有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动弹不得,囚车内的其他人亦是如此。
脑中回忆起先前的惨状。
两名修士大摇大摆的进入村内,不由分说的开始屠杀村内老者。
年轻族人还想反抗,修士只是抬手一点,便如痴儿,傻楞原地,不得动弹,眼睁睁的看着他俩游戏般将村内长辈屠戮干净。
机灵点的想要逃出村子,哪儿想村子四周早已被两个邪修布下法阵,触碰光幕同样愣在原地,呆若石像。
精壮男女被驱赶进囚车,邪修残忍,就连刚出去的婴孩也不放过,将婴孩放入一个个小盒子中,装车带走!
······
夜幕降临,繁星也照不见回家的路,柳阳泪已流干,思绪中所剩的只有绝望。
驾车的修士打了个哈欠,推了推一旁还在睡觉的同伴。
“唉!醒醒,该你驾车了!”
“好!还有多久到传送阵!”
同伴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拿出怀中玉笺查看。
“还需一日!”
驾车的邪修刚想躺下,另一个阻拦道:“聊会儿再睡!”
“有什么好聊的?”
"大战将至,清灵宗来势汹汹,有人传言,我宗危矣!”
“笑话,骨战堂,尸战堂,魂战堂,血战堂,哪位战堂老祖不是当世顶尖高手,尸战堂的芷尸老祖更是元婴后期,他一个人便可灭了清灵宗!”
“言之有理,但为何还需我等掳掠如此多的凡人!以前可无如此阵仗,兴师动众,大量掳掠!”
“尸山,血海,骨林,魂幡哪个大阵不得巩固阵眼,战就要有战的盘算!有备无患!”
“我等会不会也如凡人般被扔进阵法中,当作灵煤烧了去!”
“这你就多虑了,我等还是有些用处的,清灵宗号称百万修士,虾兵蟹将也需要有人抵挡不是。
俗话说龙斗龙,虾对虾,豆腐拌黄瓜!都得配得上!”
“我怎么没听这句俗话,又是你胡扯的吧!清灵宗真有百万修士?”
“有多少尽管来!都是修炼资源!”
“修行不易,不想开战,尸战堂老祖干啥不好,非要惹那清灵宗,还把人家的儿子儿媳,炼成尸傀!
如今人家找上门来,吃亏的还是咱们这些小喽啰!”
“屁!怂货!这就是机缘,那个长老不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修炼资源都是靠抢的,凭你在宗门赚的那几块灵石,迟早得饿死!还修炼呢,做梦!你魂幡多少冤魂了?”
“一百多个!”
“好家伙,这么多?”
“都是这些日收集些凡人的魂魄,没啥魂力,修士魂魄才三个!"
"我说呢,吓老子一跳,凡人魂魄你都要,真是饥不择食!
不说了,安生驾车,眼皮打架,去睡觉,到了喊我。”
······
天元皇都,一个凡人的城池,百万凡人生活于此,此刻已沦为一座死城,过去的繁华依稀可见,高耸的城墙,奢华的宫殿楼宇,现在也是灰蒙蒙一片,无数乌鸦盘旋在皇都上空。
成千上百的囚车从各个城门进入皇城,街道上布满血渍,囚车经过时,赶起成片的苍蝇蚊虫!
两名修士驱赶着巨兽,排着长队,等待登记。
“哪里来的囚车?共掳获几人?”
“柳家村,一共六十二人,包括婴孩!"
登记之人在地图上柳家村的位置画了一个叉,又拿出两袋子灵石,每人三十颗灵石!
”我二人平分,不是应该每人三十一颗吗?”
登记的修士面色一冷,正要收回灵石,同伴将争辩的修士拉走:“对!是三十颗!是三十颗!”
·······
囚车的笼门打开,一个修士手持一面红色小幡,对着车内晃荡,柳阳不自觉的迈开步子,跟随而去。
皇城大院正院内,布置着四个巨大传送阵,修士将红色小幡扔到传送法阵上,众人痴傻的追随红色小幡,也登上了传送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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