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说话的那个壮汉一脚踩在花邶的背上,戏弄般地晃着手里的刀。
“惹上这伙人,这小伙子也是倒霉了。”
“此话怎讲啊姐姐。”
那抱着孩子的夫人先是扫了江图南一眼,见江图南年纪不大的样子,有些害羞地说道,
“姐姐?叫我婶子还差不多...你这小姑娘,还挺会说话的嘞。”
江图南亲切地笑着,
“姐姐,你刚刚说那伙人怎么啦?”
那抱孩子的夫人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语气有些无可奈何道,
“那伙人在这条街上向来是横行霸道的,这里许多人家都被他们欺负过。”
江图南不解道,
“那为什么不报官呢?”
那夫人叹了一口气,
“他们一般只是偶尔抢几个包子点心,或者砸坏凳子碗筷什么的,但是你要是去报官,也定不了多大的罪,顶多就进去个两三天,等他们出来后定会狠狠报复,然后继续作恶。”
“久而久之,那些官差也烦了,这里的人也因为怕被报复所以不敢继续报官。”
江图南心道这些人还惯会钻律法的空子,不过也就只敢欺负欺负普通人,但凡敢找那些有点小钱或者小权的人,估计早就被赶出京都了。
“不过也奇怪,今日这些人看起来好像比以往是要凶些。”
那夫人抱着孩子离远了些,生怕那些人找晦气找上自己。
“你他娘的还不服气,你现在有什么可豪横的?”
那壮汉抡圆了拳头直直往花邶脸上砸去,花邶只是缓缓闭上了眼。
“住手!”
那群恶棍纷纷看向声音来处,只见来人是一位穿着粉衣的女子,她的脸上蒙着白纱,叫人看不清她的模样。
“你他娘的是谁啊?”
花邶费力地抬起头,因为逆着光,所以叫花邶有些睁不开眼睛,但他仍然想要看清。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 为了防止律法被破坏,为了守护京都的和平,贯彻爱与真实的正义,可爱又迷人的正道角色,小白菜!”
花邶:还是别看清了。
“这人是个二傻子,别管她。”
恶棍领头呸了一声,表示对江图南的不屑。
江图南:这可是我想了好久的出场方式。
毕竟台词回忆了好久才想起来。
“喂,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今天居然敢挡我的路,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江图南高昂着头颅,她觉得此刻自己像极一只挺着脑袋的鸵鸟,甚至就这么站一会已经有些累了。
“你是谁啊?”
那领头人谨慎地询问,看江图南这么有底气的样子,他也有些犹豫了。
“我是小白菜啊笨蛋,刚刚不是说了吗!”
地上的花邶此刻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来,这声音难道是...江图南!
“可恶,敢耍老子,我看你是找死!”
那领头的壮汉收回踩着花邶的脚,想要朝江图南这边走过来,只是没走几步就被手下小弟拦住,
“大哥,我看这女的身上的衣服好像是女学的学子服啊。”
“啥女学?”
那壮汉粗着嗓子问道,江图南见此回答道,
“我来告诉你吧,因为毕竟你诚心诚意地问了,那我肯定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为了防止...”
“你闭嘴!”
那壮汉有些恼怒,但旁边的小弟一直拉着他,
“大哥,这人不能惹,她是女学的学生,女学里面的人非富即贵,而且还有特别保护权,咱们要是动了她,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江图南倒是意外,没想到这群人中间还有个懂法的。
那壮汉便立刻收了脸上凶狠的表情,压着嗓子说道,
“小白菜姑娘,咱们弟兄几个处理点私事,挡了您的路实在抱歉。”
这让江图南实在是意外,她本以为这些人不太好对付,没想到一身女学的衣服就搞定了。
她想了想随后开口道,
“这个人他还欠着我五十多两银子,你们要是弄死他了,你们替他还钱吗?”
此言一出,那群人顿时变得犹豫,那壮汉眼里明显有不甘,
“我们不会要他性命的,只是给他点教训,这人以前跟我们有点恩怨,我们也是为了报仇。”
江图南掩住眸中的思量,之前有仇?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恩怨了。
“可是你们伤了他,也会影响他上工赚钱,他赚钱慢了,还钱也慢了,那我这找谁说理去。”
那群恶棍被江图南说得哑口无言,碍于江图南的身份又不敢翻脸,只能支支吾吾地互相看着。
江图南走到花邶身前,
“行了,你们先放开他。”
花邶别过脸去,似是有些难堪。
见那些人并不是很愿意放开花邶,江图南又开口说道,
“放开他,让我看看他今天身上带钱没。”
那几个壮汉有些无语,这姑娘都已经进了女学了,怎么看起来一股穷酸样。
江图南有些嫌弃地掐着花邶的衣角,费力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