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图南最后还是和春花出了萧府,准备自己亲自去挑文房四宝,只不过是萧明瑞付钱。
看了一眼身后的小厮,江图南开心地笑了。这是萧明瑞的小厮,特地跟着江图南去付钱的。
“那个..砚台是吧?”
“回小姐,是书砚。”
书砚长得很讨喜,笑的时候总是咧着嘴,露出两颗小虎牙。
“好的小砚,我们走吧!”
江图南兴致勃勃,有书砚跟着,就好像带上了一个移动钱包,走路都抬头挺胸自信许多。
书砚:......是书砚
由着书砚介绍,江图南和春花来了一处专卖笔墨纸砚的地方。
刚进门,江图南便感觉迎面而来一股纸墨的味道,江图南猛吸一口气,啊,这就是知识的味道。
书砚很是上道,一进门便唤来了掌柜,换了一副严肃的样子,
“掌柜的,这是我家表小姐,要准备考试,把你们这最好的文房用具拿来。”
掌柜许是认得书砚,所以态度一直恭恭敬敬。店内伙计端来了许多样式的毛笔和砚台。
“表小姐,这里是笔和砚台,墨条和纸张都是按时送去萧府的,因此今日只需挑选毛笔和砚台即可。”
书砚恭敬说道,江图南点点头开始挑选,最后选了一支紫竹狼毫笔和雕花端砚台。
“江姑娘,好久不见。”
这声音似曾相识,江图南转过头,原来是上次她救的那个稚气少年。
“你好你好,好久不见,不过你怎么变得这么虚了?”
齐观茗今日穿的是绸缎,那张脸虽仍是充满稚气,但却显得贵气不已。
只是江图南见他嘴唇仍是发白,整个人看起来好似大病了一场一样。
齐观茗旁边随良泽上前对江图南喊道,
“大胆,你怎可如此和我们世子讲话!”
“良泽!”
齐观茗警告般地看了眼良泽,良泽自知惹了主子不快,只得退下。
“世子?”
江图南想起来了,之前宴会上,太后曾说了她救世子有功,难道就是这货?
“江姑娘,上次没来得及好好介绍自己,我叫齐观茗,我父亲是驻守南广郡的广平王,我确实算是个世子。”
江图南装作一副惊吓的样子急忙行礼,齐观茗上前扶住江图南,
“江姑娘不必多礼。”
江图南面上恭恭敬敬,心里却在想,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种王子扮贫民体验人生的戏码。
她倒是要看看这小子要干什么。
齐观茗有些窘迫地说道,
“我从南广郡到京都,一路舟车劳顿,到了京都之后更是水土不服,上吐下,所以气色看起来是差了些。”
江图南点点头,
“怪不得上次你低血糖。”
齐观茗疑惑,
“什么..叫做低血糖?”
“没..没什么,我自言自语呢。”
江图南尴尬笑笑,情不自禁就脱口而出了,有时候真恨自己这张嘴。
“对了,江姑娘今日为何在此?”
“我要准备女学入学考,所以今日来挑选一些笔墨纸砚。”
齐观茗有些欣喜,开心道,
“你也要入太学了?那我们以后也算是同窗了!”
齐观茗身为广平王世子,入太学是肯定的,除非他是个不学无术,每天等吃等喝的纨绔。
所以对于齐观茗也要入太学,江图南并不意外。
“世子说笑了,能不能通过入学考还不一定呢。”
齐观茗弯了弯唇,眼睛又亮又圆,江图南瞬间被齐观茗萌到了,这人放在现代,一定是那种小奶狗正太类型。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谢谢世子,我一定会努力的。”
“江姑娘,今日有缘遇见,不如我请江姑娘游湖。”
江图南有些犹豫,这人看起来纯良无害,自己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齐观茗看江图南一脸戒备的样子,想起前不久接风宴自己母亲还为难过萧家大少夫人,估计江图南是那时被吓到了。
“江姑娘不必担心,我的船坚固可靠,是不会有危险的,就算有什么风浪,我也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江图南见齐观茗如此,便不好再推脱。
在前世,她虽然生活在南方,但是从来没有坐过船,这样想起来还隐隐有些期待。
江图南正欲跟着齐观茗走,书砚适时拦在前面,
“表小姐,今日是出来买东西的,若是回去晚了,小人不好和四少爷交代啊。”
齐观茗眉头不可察觉地皱了一下,偏头看见江图南正在认真思考的样子,
“江姑娘?”
江图南抬头对上齐观茗的目光,随后跟书砚说道,
“砚子说的有道理,那世子我们等会早点回。”
书砚:?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而且他怎么又改名了?
“走吧世子。”
江图南昂首阔步走在最前头,齐观茗轻笑一声跟上,路过书砚时说道,
“跟萧明瑞说一声,过几日我会去找他叙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