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知道她不太喜欢这种在高位上勾心斗角的生活。
有时候又要担心自己被当作提线木偶,她如果能甘心做木偶还好,偏偏她不喜欢做木偶,不做木偶就要经营这个庞大的帝国。
把想找事的人揪出来整治,把帝国的不平等打破,护住兽潮防线,想办法挣钱,星际社会是科技爆炸的时代,要不断进步,因为不进则退,想长久存活,就不能不进。
她是一个普通平凡的蓝星人,穿越要担起这么大的责任。
“克莱斯特,你不觉得你像是在哄小孩子吗?是你掐灭了我的可能,但也是你给我了另一种生活,现在不能说讨厌,也不能说喜欢,我只是不喜欢被别人操控。”舒晨淡淡道。
她其实已经接受现在的身份,只不过就和她说的一样,她不喜欢被人操控。
听她这么说,克莱斯特下意识转动着拇指上的家族戒指,他神色收敛,情绪不明,“所以说,你因为我卑劣的手段,想要悄无声息远离我,是吗?”
舒晨:“......”
克莱斯特低头短促笑了声,他缓步向舒晨走过去,“不可能,你知道你没办法脱离我,帝国还在,你会永远在我身边。”
他说的一点也不错,整个帝国怕是再也找不到辅政官这么能干的人了。
舒晨往后退了两步,看着他有些紧张,“我们现在在谈公事。”担心他突然像之前那样说出别的话。
克莱斯特不置可否,他低头沉吟了一会,缓缓开口:“不,是你在逃避,你不敢面对我们之间除了合作伙伴之间的关系。”他只迈了两步就到了舒晨面前,淡薄的气息瞬间侵蚀过来。
他叹了口气,语气像是完全不赞同,“你哭了,为了一个亚种,你为一个亚种落泪,却和我划清界限。”
克莱斯特步步紧逼,他自嘲似的笑了笑,“我曾经拥有,被我亲手毁灭,是我的错。”
他语气神态冷静,他连阐述他私心时的表情都带着几分不近人情的冷漠,明明没有任何触碰,舒晨却觉得她被眼前的人禁锢在原地。
“你也明白,我们之间没可能。”舒晨闭了闭眼,不想和克莱斯特对视。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现在没有可能,未来有无数种可能,您还年轻,我可以等,年龄不是问题。”
舒晨怔然,抬头看着他,她第一次在克莱斯特身上体会到厚脸皮几个字。
原来他的私心也能重到这个地步。
克莱斯特的手落在了她脸上,带着手套的手,冰凉的触感,他理性克制,又亲手打破了他引以为傲的理智。
她曾经喜欢他,其实更像小女孩的崇拜,觉得他什么都懂,什么都可以解决,无所不能,尽管现在也是,舒晨的心却成熟多了。
“陛下,您还是亲自去看看,上将不接受审讯。”亚利急匆匆推门进来,开门看见辅政官在看她,瞬间顿住脚,她是不是没敲门?打扰到他们了?
“那个,我......”
看到亚利求助的视线,舒晨正色走了过去,路过亚利身边,“走吧。”
亚利松了口气,跟在舒晨身后,往审讯室走,余光往后看时见辅政官也跟了上来。
审讯室的门打开,里面的人见到舒晨后松了口气,他们立即站起来向舒晨行礼。
舒晨示意他们不用多礼,走进房间看见那位不愿意受审的上将。
泽尔冷笑看向房间里的人,尤其是看到舒晨身后的克莱斯特,他的表情冷到极点。
“你们先出去,我有话和上将说。”舒晨看向房间里的其他人说。
辅政官率先转身走了出去,亚利见状跟着走了出去,其他人也陆续离开。
审讯室的门被关上,房间内只留下他们两人。
舒晨坐在了审讯人的位置,她用公事公办的表情说:“请坐。”示意泽尔坐下。
泽尔看了眼刑讯椅,抬腿过去,坐了上去,在他坐下的瞬间,刑讯椅瞬间在“犯人”手脚以及脖颈的位置启动了环扣。
他出乎意料听话,舒晨看着他,开始问:“为什么会出现在玫瑰温室?”
“见到了你的亚种,想杀他。”他毫不避讳。
“你的目的是里面的数据吗?”舒晨继续问。
“不是。”泽尔回答。
“为什么想要那些数据?”舒晨无视他的回答,继续问。
泽尔皱眉,沉默看着舒晨。
“为什么想要那些数据?”舒晨看着他又问了一遍。
“你认为是我想要那里面的东西,设计了这一切?”泽尔反问。
“你就那么相信你那个亚种?”
他还不知道,她已经知道萨克的身份,她离开艾罗斯前往西塔星域之前吩咐过亚伯看紧萨克,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他把萨克杀了,那只能意味着他要收网了。
舒晨把视线放在他右边的机械手臂上,他失去一条手臂时还笑着和她说只是小事,和那些牺牲的战士比,他认为失去一条右臂是小事。
他和战士们做的一切,舒晨看在眼里,可是,为什么一定要那些数据?
“你不相信我,是吗?”舒晨看着对面的人问,或许他从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