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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浅浅........你醒醒。”
“谁?”
朦胧中,白浅察觉似乎有人在呼唤她,她恍惚朝声音处看去,待视线逐渐清晰后,发现来人有点眼熟,
仔细想了想,才隐约想起,这似乎是她带回来的那条小巴蛇,白浅嗤笑一声,不屑道:
“怎么是你?是我阿娘派你来的?呵~~,是来监督我?还是想要说服我?”
少辛跪坐在洞口,与白浅保持视线持平,如实道:
“是夫人派我来守着您,怕殿下您想不开。”
白浅愣了下,才又不耐烦道:
“你倒是实诚。”
少辛也不介意白浅的态度,语气恭敬道:
“殿下救了少辛,就是少辛一辈子的恩人,少辛原本以为,能在殿下身边伺候,
不曾想,殿下让少辛陪着夫人,既然殿下如此信任少辛,少辛必然会帮殿下照顾好夫人。”
少辛的话,让白浅再次抬头,她盯着少辛看了半晌,不由暗自嘲讽,她没想到,曾经不过是一时兴起,
找人干架时,随手捡了条巴蛇,根本就算不上救,回来后,见这家伙受伤,懒得照顾,便随意交给了阿娘处置。
后来就再没去关心过,却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会念念不忘,还把她当成恩人,简直是可笑,
想到此,白浅露出玩味的神情,语气恶劣道:
“哦?既然你如此懂得感恩,那你的恩人现在身不由己,你是不是该做点什么,来报答你的恩人?”
少辛态度依旧,从身边的食盒里,取出一些酒菜,一一传送至洞内,这才重新看向里面的白浅,温和道:
“殿下,我准备了一些您平日爱吃的小菜,还有酒,您虽然被关着,可也别委屈了自己,不若尝尝?”
那句“别委屈了自己”,莫名触动了白浅,白浅犹豫了一瞬,伸手拿起酒坛,撕开封口尝了一口,微微惊喜道:
“桃花酿?”
少辛点点头,笑着解释道:
“少辛听闻殿下喜欢喝桃花醉,不过桃花醉实在难得,少辛便偷偷跟着会酿酒的婶子,学了酿酒,酿了这桃花酿。”
白浅眯了眯眼,又接着灌了两口,这才放下酒坛,看向少辛冷哼道:
“其实你不必如此费劲,不管如何,我是绝对不会妥协的,既然是弃子,那就不该发挥任何作用!”
少辛认真的看向白浅:
“少辛并不是来劝殿下妥协的,少辛只是替殿下委屈,想问问殿下,您真的就甘心如此么?”
白浅嗤笑:
“甘心如何?不甘心又如何?难不成你想帮我逃跑?还是会帮我杀了白凤九?”
说到杀白凤九时,白浅特意仔细观察着少辛,见她面色平静,并未有惊慌或是厌恶,
白浅对少辛的感官,倒是好了不少,少辛摇了摇头,继续认真道:
“少辛不会帮殿下逃走,因为逃走不是最好的选择,毕竟无论殿下逃到哪,都会被‘血亲追踪之术’寻到,
那么,殿下既然逃避不了,不如好好利用,将来也未必不能如愿。”
白浅冷下脸来,不悦的盯着少辛,嘲讽道:
“说来说去,你还不是说客,别在这儿假惺惺了。”
少辛也不恼,语气依旧如刚才那般,继续道:
“听说,那央错大殿下软弱可欺,少辛以为,以殿下的手段,若想拿下此人并不难,
且天君还承诺了,若殿下能诞下天孙,那您便可与乐胥平起平坐。”
“可即便是平起平坐,对比凤九小殿下的天后之位,妃的位置确实是委屈了殿下,
不过,距离凤九小殿下成亲,还有几千年的时间,这几千年虽不长,但也能够改变很多事情,不是么?”
说到此,见白浅虽未给予回应,但少辛细细观察之下,还是能够发现,白浅眼底的深思,
少辛稳住情绪,继续说服道:
“听说天君此人最是在乎权利,若肯轻易放权,为何迟迟不立储君?想必是舍不得,
若殿下早早有了天孙,那就是天君的长孙,说不好天君为了能更久在位,会直接立长孙为储君。
将来,您就是天君之母,地位可比天后高多了,更别说凤九小殿下,还只是个寻常正妃。”
“说得倒是好听,可若我到时怀不上呢?”
白浅注视着少辛,想听听她还有什么办法,却见少辛不慌不忙,语气坚定道:
“若您怀不上,那少辛愿为您冲锋陷阵,若是桑籍不再是储君人选,殿下将来就有机会得偿所愿。”
白浅沉默良久,才幽幽道:
“这些,都是阿娘教你说的?”
少辛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解释道:
“关于天孙之事,是夫人点拨的,其他的,都是出自少辛的肺腑之言。”
白浅深深看了少辛片刻,才低下头道:
“你下去吧,我想独自待会儿。”
少辛起身,默默的退到一边,不离开也不打扰,见此,白浅便也不再管她,
之后少辛一直守在洞口,每次到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