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茹发丝凌乱的坐起身,整理起胸口被扯开的衣服,眸中带春的瞪了眼床上。
李慕华还犹如滩烂泥躺在被子中。
“坏的要死,舒婉就没说错,咱们屋里是有鬼——一个色鬼,教员他老人家真是看错人了。”
李慕华躺在软和的被子上,看着她笑道:“这话可不能乱说,当初我被夸的时候才十三岁,那时候我可不是色鬼。”
周茹又嗔怒的瞪了他一眼,但也没有反驳,心思顺着刚刚的话,飘到董舒婉身上。
正了正神色,周茹拍了下李慕华的大腿说:“起来,我有正经事要和你说。”
“不起来!”
李慕华干脆的摇头:“有事你直接说就是了,我躺着也能听见。”
周茹见李慕华死猪不怕开水烫,一副要赖在床上的样子,又不能和他吵吵争辩引起大家注意,毕竟李慕华这个没脸没皮的是真不怕别人笑话,她脸皮却薄的很!
拿李慕华没有办法,周茹只能无奈说道:“你以后能不能对董舒婉态度好点,别每次一说话就和她呛?”
李慕华手里荡着周茹的头发,摇头道:“不行,我的好态度是留给你的,凭什么给她好态度?”
周茹一听这话顿时就和吃了蜜一样,也躺下来说:“咱俩以后是夫妻,舒婉她又是我好朋友,你就对她态度好点,别让我难做嘛!”
“好不好嘛!”
周茹推了推李慕华,竟难得的豁出去撒娇道。
李慕华暗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干脆点头说:“行,听你的,以后只要她不先呛我、和刚刚一样坏我好事,我就对她态度好点成了吧?”
“好!”
周茹大喜的点点头说:“只要你不先挑事,我也会和舒婉说,让她也别挑你的事。”
“真行!”
李慕华无语道:“我说我的好态度都是留给你的,你还不乐意,非要让我对董舒婉态度好点。”
说到李慕华又想到另一种可能,问道:“你别到时候一看我对董舒婉态度太好,又吃醋反过来撺捯我俩天天吵吧?”
“怎么可能,我是喜欢乱吃醋的人吗?”周茹拍打了下李慕华,怔怔说:“只要你能像对韩露一样对她,就行了!”
李慕华点点头,随即又听出她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对,再想起之前周茹还说过他对董舒婉不一般,总是舒婉舒婉的叫。
为了这事,从他俩定下关系开始,他再喊董舒婉就会刻意的喊全称。
想到这里李慕华正经坐起身,看着周茹问:“你不会是看我和董舒婉总是呛嘴,又开始觉着我对她不一般。”
“其实是你自己吃醋,然后还故作大度的劝我以后别和她吵,对她态度好点吧?”
越说李慕华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大,目光炯炯的盯着周茹,等她回答。
“你瞎说什么呢?呛嘴有什么好吃醋的?”
周茹眼神闪烁的解释说:“我就是看你们俩成天呛嘴,每次我都得来当中间人调和,觉得烦罢了!”
见她这目光闪烁的样子,李慕华看出她的心口不一,没想到她竟能为这事吃醋,还真是小看了周茹心眼。
李慕华笑着说道:“周茹同志,说谎的人是要接受惩罚的哦!”
说完又伏下身子,俩人在床上翻滚起来。
之后李慕华做出保证,保证自己以后都不再故意和董舒婉呛嘴,又在房间里赖到十点多钟,才在周茹喋喋不休的撵人声中离开。
提着煤油灯回到自己屋,暗道以后都是今天这样的好日子,每天都能去周茹屋里亲亲贴贴,打发时间到大半夜。
再也不用和胡莱赵全他们俩挤在一间屋里睡觉,李慕华心情大好,关灯含笑入眠。
第二天一早——
见众人都没提她昨晚和李慕华放肆的事,周茹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吃过早饭,马大婶带着老太太老大爷团登门,六人陪着他们一起去公社。
到了公社当着马大婶他们面,李慕华直接对王书记说要和解,不追究马德才他们任何责任。
态度一如昨日的好,叫马大婶他们看了挑不出任何毛病。
王书记是个人精,见这架势也猜出李慕华是被架着来的,索性就感谢一番留人的深明大义。
表示几人愿意和解,他们也就不再追究马德才他们对李慕华等人犯下的过错,将戏演了个全套。
但是当马大婶一问人什么时候能被放出来,王书记又推脱到赵主任身上,同时将马德才他们的罪责夸大到破坏国家、反对教员号召……
这一大堆帽子扣下来,令马大婶她们光是听着都站不稳。
众人齐齐嚎哭求情,希望王书记能放过马德才他们一次。
一如昨晚的厨房,公社会议室瞬间成了哭声的海洋,几个老大爷老太太围着王书记持续输出。
王书记被众人围在中间,直嚷嚷他也没有没有办法,这次是市革委会督办,马德才他们又真犯下大错,就是他们给县长市长请来都没用。
半天之后,马大婶他们才被民兵“请”回小王村。
赵青山的动作很快,案件还在市派出所走了一遍,等所有罪名全部坐实、他们5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