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纯粹是李慕华胡诌的,他并不知许大茂有没有准备举报娄家,但这不妨碍他模棱两可的损许大茂。
“我和许大茂在一个院子住了十几年,他这个同志我很清楚,完完全的小市民思想、鼠目寸光,要是换到二十年多年前,我可以肯定的说,他会去给招核带路。”
娄父点了点头,李慕华这说法和他不谋而合,现在想想,他当初将娄晓娥嫁给许大茂就是个错误。
“你家的情况不用我多说,想必最近到处塞了不少钱想自救吧?”李慕华斜瞥向娄父,眼里一片自信。
娄父点了点头,这没什么好瞒的。
十年前他将轧钢厂上交,换得的股份这些年不断被稀释,让他逐渐成为空头董事,没有任何决策权。
前两天得知厂里成立工人纠察队,他又将手上的股份分红权全部上交给冶金部,轧钢厂现在已经彻底和他没关系。
但看报纸上对他们的抨击声越来越重,他心里不止是慌张、甚至是惶恐。
李慕华看出他的愁绪,继续打击说。
“都没用,我家三代贫农工人家庭根正苗红,写书还被教员表扬过,就这我还给稿费全捐了,生怕有人抨击我这个知识分子。”
“你是从旧时代起家的大资本家,和招核、青天白日旗都做过生意,现在还住豪宅出入有佣人伺候,就算你真把家底全上交搬去大杂院住,可是谁又会信、谁又会放过你呢?”
说话间俩人走进书房,相对坐下。
听了这么多,娄父还是摸不清李慕华的来意。
但能听出他是想劝自己什么,于是干脆直接问:“你到底想说什么,可以直接说。”
见他直接发问,李慕华干脆也直接说:“我知道你有去香江的路子,我觉得你应该去。”
“与其被人逼着慢慢把家底都掏出来,再被抓去去榨出最后二两油,成为别人的政治资本,我觉得去香江更好。”
“香江那边海阔天空,经商氛围又好,你是想做富家翁还是继续起家都行!”
听见李慕华这么说,娄父“噌”的一下站起身,脸色阴晴不定,这心思他早就起过,只是他一直都没狠下心,四九城的基业、故土、关系他都舍不得。
毕竟要是去香江几乎等同于重头再来,香江可没他娄半城的名号。
不过这事他只和娄母说过,连何妈娄晓都不知道,李慕华又是是怎么知道的?
见娄父满脸震惊的看着自己,李慕华又说:“别这么看着我,我不是谁派来故意试探你的,就是单纯作为娄姨和许大茂的街坊。”
“不想让后面你家出事,许大茂和娄姨离婚,再举报你家私藏黄金——比如藏在什么新中街317号。”
“让你们全家都被抓起来,许大茂这小人借举报你家的功劳,在轧钢厂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这些你都是听许大茂说的?”
娄父看着李慕华怀疑问,新中街317号是他很早之前给何妈买的私房,最近已经在让何妈往家藏黄金等财物了。
此刻被李慕华直接点破,他不禁怀疑是许大茂狼子野心,已经在筹备举报他家的事,只是被李慕华恰巧听见了而已。
李慕华想了想说:
“你可以这么认为,另外我还可以告诉你,许大茂已经在筹备和娄姨离婚的事,在乡下他有个要结婚的相好叫秦京茹,至于其他的彩旗我就不说了!”
这话娄父没有丝毫怀疑,许大茂和娄晓娥结婚8年都没有孩子,俩人的婚姻本就不稳。
开始信李慕华的话后,娄父看着淡然坐在椅子上的李慕华,一副料事如神的模样,心中疑惑。
李慕华可是上头点名登报表扬的人,就算也是这次被打击的目标也会无碍,那又何苦来蹚他家这滩浑水?
脸色变换不停,娄父看着李慕华又坐回椅子上。
“这些你说的都对,但是我还有一个问题。”
“就是你为什么要冒险来和我说这些?要说你只是因为看不惯许大茂,同情我家晓娥我不信!”
何慕华前段时间声名鹊起时他就曾问过娄晓娥,想搭上他这条线,却得知他们俩家平时没有什么联系,之前娄晓娥还和李慕华闹过不愉快,所以也就没有登门。
“难不成你是想——搭我们的线,跟着我们一起去香江?”
娄父想了一下,只觉得这种可能最大,要不李慕华怎么会劝他南渡?
李慕华摇头,轻笑说:“香江对于我而言,还没有内地安全发展前景大,更何况我们一家六口人,你能把我们家人都搭走吗?”
娄父皱起眉头,把李家都搭走他自然能做得到,只是他听李慕华这话,他像是没去香江的意思。
“难道是为了钱,可他连8万块钱都……”
娄父正想着呢,李慕华见他疑心这么重,不拿他点什么东西他是不会信的,所以提起条件说:
“娄先生,交易交易,你是商人!”
“那我们就按商人的话来办,如果你决定南渡,那我就给你出了主意,又得替你瞒着这事,你要是真觉得过意不去,我这人视钱如粪土,但金子、我还是喜欢的!”
小主,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