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继双目幽沉,掀起眼皮扫了许汉礼一眼,“汉礼,你喜欢沈悠悠什么?”
堂屋距离卫生间不远,徐阮棠只是洗手,没有关门。
听到陈继这么直白的问话,嘴角一抽。
他昨天说问问许汉礼,还真的叫了人当面问。
一板一眼认真的有点可怕。
许汉礼也被问的有些猝不及防,站在原地愣神几秒,脸都红了。
他手忙脚乱的坐下,拿起桌上的杯子喝水。
一口水还没下去,就呛住了。
猛地咳嗽了半天,脸红脖子粗的样子,跟往日吊儿郎当的许汉礼判若两人。
徐阮棠走出来,嗔怪的看了陈继一眼,“老陈,你咋这么八卦,你说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她的语气很真诚,许汉礼都信了。
他一边咳,一边不可置信的看着陈继,“所以你今天叫我来,就是为了问这个问题?”
陈继神色如常,淡定的点了点头,“你回答就好。”
许汉礼眼睛瞪的圆溜溜,“大家忙的脚不沾地,你就为了问这个?老陈,我不是在做梦吧?”
他神情很夸张,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不,这不是我认识的老陈,你说,你是不是被嫂子威胁了?”
徐阮棠:“......”
真是兄弟一条心,怀疑谁都不怀疑自家哥们。
“你就当是。”徐阮棠也不反驳。
她跟陈继两双眼睛盯着许汉礼,一个气场森冷疏离,一个大眼睛里满是好奇探究。
许汉礼被盯的不自在,以手抵唇假咳一声,“你们可真是一家子,我认输。”
“沈悠悠很漂亮。”许汉礼唇边挂着笑,眼神放空,“她是我长这么大,见过最好看的女孩子,白白嫩嫩的。”
徐阮棠再度无语。
果然还是陈继了解许汉礼,他确实肤浅。
徐阮棠不死心,继续追问:“没了?你俩就没有什么特殊的经历?或者说你是第一次看到她,就喜欢上了?”
许汉礼脸更红了。
他没想到徐阮棠会问的这么直白。
偷瞄陈继一眼,后者跟个八卦督察一样,监督着他的一言一行。
许汉礼扯了扯唇角,“那倒也不是,第一次见面,我只是觉得她漂亮,没有心动的感觉。”
“有一次我在食堂吃饭,出来的时候突然下雨了,本来我都打算直接冲回去,沈悠悠出现了。”
许汉礼还不太习惯说这些,磕磕巴巴的。
怎么形容当时的场景呢?
大概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沈悠悠站在他身后,因为两人之间身高差距太大,她细细的胳膊举着伞,略微有些吃力。
“许同志,一起回去吧,我有伞。”
她笑起来很好看,比许汉礼吃过最甜的糖都甜,像是蜂蜜浇灌进他的心里。
除去长相,沈悠悠的声音也很吸引许汉礼。
没人知道,他从小到大都喜欢声音好看的人。
陈继算一个,沈悠悠是第二个,也是唯一一个女孩子。
许汉礼记得很清楚,那天沈悠悠穿着一件白裙子,她纤细白皙如藕节般的手臂伸在他面前。
微风拂过,带来阵阵幽香。
许汉礼的心跳,突然就失序了。
徐阮棠听完,若有所思的点头,而后毫不留情的戳破他的梦幻泡泡,“沈悠悠喜欢陆时深。”
许汉礼肩膀一下子垮了,神情变的有些沮丧,“我知道的。”
徐阮棠下意识看了陈继一眼。
这人事不关己的模样,进厨房拿碗筷给她夹菜,好像根本没仔细听许汉礼说话。
难怪许汉礼知道是她问的,这人对八卦的不关心程度,一点都不像热心吃瓜群众。
“陆时深跟王秀秀还没离婚,沈悠悠喜欢他的事,那么多人都知道了。”
徐阮棠犹豫一瞬,还是说了:“喜欢有妇之夫,还是军人,你不觉得她品行有问题吗?”
那是王秀秀不想计较,但凡遇到较真的,闹到军区沈悠悠吃不了得兜着走。
许汉礼梗着脖子,“不是的,悠悠她不是那样的人。”
徐阮棠有些诧异的看他一眼。
许汉礼心虚别开眼,想了想还是解释道:“陆连长跟王秀秀要离婚,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悠悠她其实私下里跟我说过,她愿意等。”
这下,徐阮棠三观彻底被颠覆。
“你信了?”
许汉礼郑重点头,“我相信她,我也相信陆连长,陆连长的为人,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徐阮棠彻底哑口无言。
原本以为事情很魔幻,现在看来,是疯魔。
许汉礼被下蛊了?
男人一上头,好恐怖啊!
当局者迷,徐阮棠以为陈继多少会劝许汉礼两句。
当舔狗和备胎,最后可是会一无所有的。
哪知道陈继完全不参与,跟许汉礼吃吃喝喝,完了就送人走了。
陈继关上门,回屋想找徐阮棠的时候,发现她溜了。
卫生间门还从里面反锁着,陈继拧了一下,没开。
徐阮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