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徐姐姐,你耳朵红了!”
“瞎说,我这是走累了。”
“你耳朵就是红了!害羞什么,你们都是夫妻了,又不是没看过!”
“你赶紧结婚吧,嘴巴这么碎,适合嫁人。”
徐阮棠跟黎书禾你一言我一语,两人是同龄,其实挺有共同话题的。
越是交谈,黎书禾越喜欢她,开得起玩笑,还能接住她的玩笑话。
徐阮棠在黎书禾面前尽量控制自己,能少说话就少说话。而且还有程丹在旁边,她觉得膈应。
程丹默默站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不是她不想说话,她留下,就是想让徐阮棠知难而退。
原本她的设想是:她和程丹在前面亲密的挽着胳膊说悄悄话,徐阮棠一个人艰难的搬着箱子,跟在后面。
从团部家属院走到黎家,经过大半个军区,足够让更多人看到徐阮棠的狼狈样。
到时候谁是大院里真正的主人,谁更格格不入,一眼就能见分晓。
可现在,她们在互相打趣,她一句话都插不上。
徐阮棠搬着那么重的箱子,气都不喘一下,还真是天生的劳碌命。
她们甚至在聊陈继没穿衣服的样子,真是不知羞耻,农村来的没文化的女人,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程丹强行压下心中不快,挤出一个笑容,快步走到黎书禾身边,“书禾,现在还在外面呢,陈继要是知道你们这样说他,会不高兴的。”
转头又笑着对徐阮棠说道:“你不了解陈继,他这个人最是内敛,不喜欢别人对他说三道四。以前有人私下议论他手上的伤疤,说了唐晚姐的坏话,陈继当天就找到人家,打了一架。”
黎书禾没心没肺的接话:“这件事我知道!后来陈继被陈伯伯罚了,在家关了三天禁闭!”
徐阮棠像是听到了天大的八卦,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是吗?他手上的伤疤是怎么回事啊?”
跟他的大嫂有关?
这是为了他大哥?陈继对他大哥倒是挺好的嘛!看来兄弟之间感情应该还是不错的。
程丹还以为她这样说,徐阮棠会恼羞成怒,当着黎书禾的面撒泼。
没想到徐阮棠心机这么深,于是她只能见招拆招,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欲言又止:“这...还是不说了,说了你会不高兴的。再说陈继要是知道,他也会怪你。”
徐阮棠撇了撇嘴,讲八卦的不被惩罚,她听八卦的反要被株连?
她有什么错,不过就是爱吃瓜而已。
最看不惯这种欲言又止的行为了。
徐阮棠当即摇摇头,“是吗?那好吧,你别说了,我不听。”
她才不相信,程丹能憋得住不说。
果然,听到她这样说,程丹一脸便秘样,憋的脸都要紫了。
黎书禾越来越不喜欢程丹的做派了,短短一下午,她就是突然觉得,原本温顺无害的程丹姐,好像并不是那样。
她说话怎么夹枪带棒的,不想说就直接不说,明明是她自己先提的。
“哎呀那也不是什么秘密,我说!”黎书禾小嘴叭叭的特别快:“那会儿唐晚姐跟陈铮哥还没结婚,唐家跟陈家长辈交情好,唐晚姐跟陈铮哥、陈继算是一起长大....”
徐阮棠一头黑线。
心说:姑娘,你怎么不从盘古开天辟地讲起呢?照你这么个讲法,什么时候能听到伤疤是怎么来的?
不过一路走着,听黎书禾说着,徐阮棠总算知道了超详细版本故事缘由。
用她的话来总结,就是三人青梅竹马长大,陈家两兄弟都喜欢唐晚,结果陈铮和唐晚两情相悦,陈继剃头挑子一头热。
伤疤是陈继十三岁的时候,救放学被高年级小混混缠着的唐晚留下的。
简而言之就是英雄救美,结果美人看上了他哥。
徐阮棠听的直乐。
原来陈继不是坚冰,而是没遇到那个融化他的人。
这么想,他也挺可怜的。
“徐姐姐,你乐什么呢?不生气啊?”
黎书禾实在不理解她现在的状态,还以为她被刺激傻了,顿时后悔自己又话多了。
“等等。”徐阮棠纠正道:“我还没过二十岁生日,你比我年纪大,别叫我姐!”
原主跟她生日都一模一样,阴历九月十五。
现在才五月过半。
黎书禾:“行,那我叫你棠棠?”
徐阮棠摇头,“叫阮阮吧。”
要说她和原主最大的区别,那就是她小名叫阮阮,原主家人都叫她棠棠。
“阮阮,你还没说你刚才笑什么呢?!你真的不介意陈继的事?”
黎书禾有些惊讶,很想管住自己的嘴,但还是没管住。
程丹就是故意说的,哪个女人能不介意!
她以前嫉妒唐晚嫉妒的都要疯了,知道陈继喜欢那样的,她一直在刻意学习,想让自己也变成那样的人。
陈继是她的执念,她喜欢陈继,做梦都想得到他。
“啊?当然...介意!”徐阮棠说的很违心,“算了,唐晚姐都结婚了,陈继这不是也结婚了么,以前的事提它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