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这么办吧……”
陈飞白顿了一顿:“你也二十好几了,该有个丫鬟伺候你,就让她在你身边服侍。”
“至于她的亲人……”
“……有了消息切勿轻举妄动,让我来决断。”
若是普通人家或者一般官职都好说……
怕就怕是占据高位。
夫家靠娘家起身。
这条命,怕是很难保下……
“多谢陈公子。”阿辉笑着双手抱拳。
陈飞白懒得理他。
霎时,天完全黑了。
陈飞白也不多待,闲聊了几句就走了。
走前还不忘让阿辉多散散心。
阿辉笑着点头,目送他走。
……
楚月正坐在木椅上盯着门口。
窗外已经全黑了,她关牢了窗户。
在门窗处都做了一个简单的防盗装置。
这里地处偏远,人烟稀少。
住这,一是因为租金便宜,二就是看中了人少。
人少,避人耳目,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谁让陛下在抓穿越者呢,搞得众人间疑神疑鬼。
她自然要低调小心点。
今日她出门,客栈的小二就多看了她几眼。
大概是身为女子,又孤身一人,总觉得有些奇怪吧。
无奈,楚月只能假借傍晚观月。
上演了一场睹目思人的戏。
不过偷梁换柱,将思念的人换成了自己夫君。
说是夫君来京卖货,自己太过想念,千里迢迢追了过来。
这才打消了一些小二的疑虑。
可是楚月不知道的是,前天逢月十五,是上香的日子。
礼部尚书的夫人今携女从山上祈福回来,中途有事耽搁了一下,经过此客栈时,随行的嬷嬷恰巧看见了楚月望月之景。
当时那个嬷嬷就面露疑虑:这位小姐,怎么跟自家小姐长得那般像?
虽然她看起来面容粗糙,衣服破旧。
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和小姐相似。
但那神情,姿态,就像另一个自家小姐。
因为天色已晚,本就耽搁了事情。
嬷嬷按下怀疑,不动声色,继续赶路。
一直到回到府上才跟夫人禀报了此事。
何夫人一听,先是不以为然,长得相似又不是什么大事,天下人这么多,总有相似之人。
更何况自己女儿出落得落落大方,出水芙蓉,美人都是有几分相似的,何须如此紧张。
可她的女儿,纪婉柔却不这么想。
她从十多天开始,就觉得莫名心慌。
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可是一直也无事发生。
原本每年上山祈福,都是母亲自己去的。
今年她随行,也是因为实在慌乱惶恐,干脆上山一同祈福,顺便给自己求个平安。
还有小半年,她就要和左都御史大人的嫡长子成婚。
两家联姻,更进一步。
她惶恐,希望不要出任何意外。
不仅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家族。
纪婉柔憋不住,决定起身去寻母亲。
到轩亭院时。
恰巧嬷嬷还在跟何夫人解释,此女子并非那种眉眼间的相似,而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她说,自己也算是纪府的老人了,如果没有强烈的疑惑,也不会上报此等小事。
小姐是自己亲手带大的,那个女人所带来的熟悉感,绝对不是相似这么简单。
就仿佛自己,也曾经照顾过她……
纪婉柔站在旁边听完了嬷嬷所说的话,心中就像打鼓一般更加杂乱。
她眉头一皱,走到母亲身边,温温柔柔行了个礼:“母亲,我这几日总觉得不安……不如,一同去看看吧。”
嬷嬷见大小姐也这么说,跟着劝说:“夫人,调查一下也不费什么事,不如查查看。”
“若是老奴过于紧张了,倒也罢了,但若是真有蹊跷……”
嬷嬷不敢怕后面那句话补充出来。
但何夫人已经听懂了她的意思。
她是说,天底下若是有如此相似的人,要么是缘分,要么是血亲。
若真是这样……
何夫人眯起了眼睛。
这纪府会有一场灾难啊。
她毕竟是纪府的夫人,没有那么容易慌乱。
她想了想,将事情理顺。
自己丈夫虽然是靠着自家的关系才一步步走到了今日。
但这朝堂中,谁又没有几分关系?
不都是这么相互扶持帮忙,才有了今天吗?
她不太相信自己丈夫这么愚蠢,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就算是真养了外室,也不应该留下个孩子。
这被仇家,敌家知道了,得造成多大的麻烦?
所以……
何夫人先看了看嬷嬷,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纪婉柔。
思索了片刻,各种思绪在脑中百转。
她伸出手牵住纪婉柔,担忧地看着她:“会不会是因为婚期将至,你有些紧张。”
讲真,最近一直用看书追更,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