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楚佚以为自己听错了,追上去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就不见了?”
“不知道,青城派的人也很不解。”
“胡闹!快随我去棠棣小筑看一看。”
楚佚察觉到事情很不对劲,连忙催促弟子带自己前去。
而当他赶到棠棣小筑的时候,发现蔺九师早已带人站在那里。
而度无倦脸色苍白,长发散乱,面有病容,显然昨天已经受了很大打击,如今看到这一幕,更是手足无措。
度无忧的房门被打开着,门口跪着几个奴婢,俯首帖耳,浑身颤抖,显然都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她什么时候不见的?”
“今……今早,不,也可能是昨天晚上,自从少主将小姐软禁之后,小姐就足不出户,每日饮食都是由我们去送,小姐睡眠不好这几日都要燃放线香助眠。”
“昨晚,我们照常给小姐点了线香,但谁知,那线香刚点上没多久,房里的大家都感到浑身无力,眼前漆黑,都昏厥了过去,再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小姐也不见了。”
婢子们哆哆嗦嗦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番,而蔺九师的人则仔细查看了燃放的线香,说道:“回禀盟主,这线香被人替换了,里面根本不是什么助眠的线香,而是迷香!”
“昨晚是谁负责点的线香?”
蔺九师大声呵斥几个奴婢,其中一个人小心翼翼地说道:“是……是我,但是,我那线香是从少主房中取的,管少主要的,我绝对没有替换线香啊!”
对方说完,止不住地磕头,希望证明自己的清白。
而江骊心闻言,赶忙查看了度无倦使用的线香,回来说道:“少主的线香都是助眠用的,里面没有迷香!”
“哼!没有?那还能是度无忧自己替换了迷香?如果没有你们青城派的人里应外合,她一个人怎么逃跑?”
蔺九师听到这个回答,感到智商都受到侮辱。
“来人,将这几个奴婢带下去,严加审问,另外,所有有机会接触迷香的人都抓起来!”
蔺九师显然十分不满,指挥众人就要将青城山的涉事人员拿下。
度无倦素来心软,何况蔺九师这么一网打尽,连江骊心都得被抓起来审问,因此他不顾身体不适,急忙恳求道:“慢着!蔺盟主!这事牵扯的人也未免太多了,这么兴师动众的,只恐伤及无辜啊!”
“哼,那你说怎么办?你想出个办法来,把度无忧找出来啊!”
“……”
“你爹在的时候,这个青城派就乌烟瘴气,如今你上来了,我还以为能有多强,谁承想,竟连个人也看不住!”
“……”
“我看你们青城派别是贼喊捉贼!你们青城派现在简直像什么?像个贼窝,要么是魔教奸细,要么是魔教余孽,亏你们还有脸位列四大门派之一!你们青城派祖师脸都叫你们丢尽了!”
蔺九师说完,拂袖准备离开,楚佚见度无倦下不来台,连忙站出来说道:“蔺盟主,你说话未免也太过了,度少主说的没错,此事颇为蹊跷,这么兴师动众,确实不好。”
“哼,闭上你的嘴,楚佚,我跟你没得说。”
盛涉川不在,蔺九师立刻原形毕露,跟不愿意与楚佚交流。
好在楚佚素知他不喜欢自己,也没在这事上计较,而是出主意道:“蔺盟主,你糊涂了,怎么不肯听劝呢?咱们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出度无忧,而不是对这些人刑讯逼供。”
“哼,说的好听,不刑讯逼供,如何找出度无忧?”
“如今整个嵩岳派,围得铁桶一般,就算是只苍蝇也飞不出去,那度无忧就算出了自己的房间,但未必能逃出嵩山,为今之计,应该想办法搜山,盟主把精力放在这几个人身上,只会浪费时间。”
“哼,一派胡言,你的搜山岂不比我严刑拷打更加兴师动众?”
蔺九师瞬间板起脸,对着他反唇相讥。
“你……”
两人眼看僵持不下,附近听着这边动静,闻讯赶来的闻涤非却恰巧进来。
他们闻家所住的松溪堂距离棠棣小筑不远,打今早儿,他就听见了蔺九师来拿人的消息,一直关注着这旁的动态,没想到事情居然愈演愈烈,上升到度无忧逃跑,楚佚和蔺九师对峙。
“蔺盟主,楚盟主,你们这是做什么?大敌当前,怎么自己人反而吵了起来?”
“哼。”
双方其实也意识到这样不好,但他们两个刚刚吵起来,和事佬就来了,两人面子上都抹不下,皆不肯让步,这让闻涤非十分尴尬。
闻涤非见度无倦苍白着脸,夹在中间十分难受,于是只好先安抚他:“这里都是大人物,你做不了主,你先回去避一避,歇着吧。”
闻涤非其实也知道昨日在明山中堂的事,知道度无倦受了排挤,受了难堪,而且此刻他也没有父亲和长辈帮忙做主,因此打发他回去。
度无倦拢了拢身上的狐裘,心里很不好受,他长这么大,自来只受过家里的气,不成想,如今还要被外面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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