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听到这个名字,盛涉川几乎是立刻就站了起来。
“楚盟主,蔺盟主,你们今天是怎么了?就咬准了盛某的一妻一妾不肯撒嘴了?”
“李元锦又不会武功,派他去做什么?不是送死吗?”
“盛兄稍安勿躁,且听我把话说完。”
楚佚耐心地为他解释。
“盛兄可别忘了,这个李元锦可不是完全不会武功,他可是学会了魔教的息壤神功呢。”
“他不是魔教余孽,可以排除他包庇魔教的嫌疑,而且我知道这个息壤神功是一种邪功,凡是所学之人,在一个月内定然能够有极强的进步,所谓息壤,正是取义生生不息之意,今日学的一点内力,明日甚至可以翻十倍,这么强悍的武功,加上盛掌门从旁指点一些防身剑术,肯定可以保护他的。”
“……”
“一个不小心沾染了魔教武功的人,被正道所不容,无奈之下投靠魔教,这个理由岂不比度无忧的那个理由要好?”
“你……好,真好,这么一说,我还得谢谢楚盟主你呢!”
“你看也看得出来我对阿元不同别个,他是我的爱妾,你叫他去蜃楼,不是故意夺人所爱吗?”
盛涉川忍不住骂着。
但楚佚却微微一滞,说道:“盛兄,你这是什么话,当初屠日城之战中,多少门派中的人死的死,伤的伤,有多少人妻离子散,父母兄弟皆死于城中,包括盛兄你,也在那场大战中失去了双亲,那时候,大家为了正道,不惜付出全部,怎么偏是到了今天,却这般糊涂起来?”
“楚佚,你少跟我说这种话,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如今的魔教也不是当初的魔教,没必要叫不相干的人为之牺牲!你要是非要找个人去刺探消息,我可以去,但绝不能是李元锦!”
“掌门,楚盟主!看你们两个,这像是什么样子?请坐,你们两个都请坐下嘛……”
眼看楚佚和盛涉川的局势剑拔弩张,一旁的华锋连忙站起身来,紧张地劝说两人。
一旁的蔺九师虽然一向不太赞同楚佚的话,但这一次也罕见地察觉到盛涉川有些过于紧张:
“阿川,你这话着实有些不像样,就算你宠爱那个李元锦,舍不得让他去送死,也不能随随便便许下你代替他去的话啊。”
“我看你呀,真是叫他给蛊惑了,你当初把他收入房中,不过是因为他有几分像荃沅,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早已为他失了分寸。”
“他固然年轻貌美,娇弱可怜,但阿川你可不能忘了,你是嵩岳派的掌门,江湖上人人都知道你爱的人是小岳山的荃沅君!你可不要有了新人忘了旧人,倘若荃沅今日还活着,楚盟主提出让她去蜃楼卧底,你会为她挺身而出吗?”
“那当然,不论是荃沅还是李元锦,都是需要我来保护的人,既有我在,便不必叫他们去冒风险!”
“阿川!此言差矣,那李元锦又怎么能跟荃沅君相提并论,纵使他身份同样尊贵,但却是后来人,你把李元锦放在和荃沅君同等的位置上,你叫小岳山的人怎么想?又叫寒镶如何想?”
“哼,我喜欢陆荃沅,她死后多年,我从无二心,也未另娶,我对得起她!至于李元锦,他身世可怜,性格柔软,他年纪轻轻做了我的妾室,我自然该好好爱护他,保护他,这两个人,两种感情,盛某都问心无愧,从不觉得偏袒了谁,小岳山要是有不满,只管来问我,寒镶要是不满,也只管来问。”
盛涉川说完,不管蔺九师想怎么劝架,他都不想再听,反而对着楚佚逼问道:“楚盟主,咱们也是老交情,你武当门下,我嵩岳门下有的是可以派出去刺探消息地弟子,你为什么偏偏抓着李元锦不放?”
“……”
“楚佚,你凭什么抓着他不放?你想干什么?”
楚佚见盛涉川把话问到这个份儿上,微微一扯嘴角,笑着说道:“盛兄,正是因为咱们之间是老交情,所以我才想让李元锦去。”
“我可以告诉你实话,我觉得,李元锦的身份还是存疑,滴血认亲,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楚佚此话一出口,盛涉川几乎是脱口而出:“楚盟主,你在说什么笑话?东西难道不都是你准备的吗?而且还有那么多英雄和豪杰注视着,难道这还能有假?莫非你觉得度无倦哭了几声,委屈了几句,你就觉得他是对的了?你就觉得他有理?”
“弱者哭泣,并不有理,但也不能因为你是强者,就要被你牵着鼻子走,一锤定音。”
“我听完了那度无倦的话,总感觉你在这件事中疑点颇多。”
“一派胡言,我有什么好被怀疑的?李元锦被怀疑与魔教有染后,我立刻把他抓进了云姑庙,后来他洗脱嫌疑,我就把他带了出来,这一切都没有问题。”
“是吗?可我真的很想让你跟我解释一下,你当时支开度无倦之后,跟那个令狐娴又说了什么?”
“昨夜滴血认亲既然不成功,你为什么没有立刻跟着度无倦离开,而是跟令狐娴又在云姑庙待了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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