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啊,我刚才还奇怪,无倦公子是怎么给这二人滴血认亲的,原来无倦公子是去了云姑庙吗?”
“……”
度无倦一沉默,抬头看向一旁的轩辕三忠。
轩辕三忠脸色青绿,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那云姑庙不是关押重刑犯的地方吗?”
“这地方难道能随便出入吗?”
“执法长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众人都看向轩辕三忠,轩辕三忠目瞪口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哪儿敢把自己偷偷开后门放度无倦进云姑庙的事说出来?
轩辕三忠用求助的目光看向盛涉川。
盛涉川本不想为度无倦辩解,但是眼看自家长老受人攻讦,他又不得不出面帮他解围。
“昨日是无倦公子通知我,叫我开门给他二人进行滴血认亲的。”
盛涉川没好气地编了个借口,把责任揽到自己头上,也算是给了度无倦和轩辕三忠一个台阶下。
两人默契地闭口不谈此事,就坡下驴,假装盛涉川的说法是真的。
毕竟,盛涉川口中的事都存在的,但发生的顺序却不对——是度无倦先斩后奏,才引来了盛涉川,而不是盛涉川带这他去滴血认亲。
“事情还要从不久前说起,这个令狐娴因为嫉妒李元锦认祖归宗,记恨琮姐,所以想办法给李元锦送去了一碗毒药,让他染上了邪功,当时我们没查明这件事,还以为是李元锦自己故意学习,所以就暂时把他关进了云姑庙。”
“而李元锦在被关进去不久,无倦又非说两人是母子关系,要求我放他进云姑庙滴血认亲。”
“那就是说,当时滴血认亲的时候,盛掌门你就在现场了。”
盛涉川想了想,自己其实并没有看到度无倦让两人滴血认亲的画面,而是看到了令狐娴去地宫跟李元锦滴血认亲的画面。
不过……这勉强也算是吧。
“是,我看见了。而且不久之后我就查明了李元锦被人下毒的真相,把他又接出了云姑庙,住进了云鸿别院。”
“那也就是说,盛掌门早就知道这个李元锦被怀疑是令狐娴的儿子了?”
“是。”
“那?那既然如此,你们两位应该看清楚了滴血认亲的结果吧?那为什么你们还各执一词,说法不一致呢?”
“……”
盛涉川闻言,跟度无倦对视了一眼。
他们俩说法不一致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盛涉川撒谎了。
不过就在盛涉川不说话的时候,令狐娴突然开口道:
“滴血验亲的时候我也在现场,我可以告诉你们为什么他们各执一词。”
“哦?你可以证明?”
“但你既然能证明,为什么还否认无倦公子找你们滴血认亲过呢?”
“哼,因为我乐意。我不这么说,你们怎么反应过来,这度无倦曾经私自去过云姑庙?”
“没错,他是在昨天跟盛掌门找过我,但当时李元锦并不在现场,当时度无倦是拿着一瓶血水来跟我认亲,我的血当时确实与那血水相融合了。”
“但我和盛掌门都认为那血水来历不明,断然不能当做我和李元锦是母子关系的证据,因此并不信他,可没想到度无倦却因此一口咬定,说我就是李元锦的生身母亲。”
度无倦听她这么说,不由得生气道:“那就是李元锦的血!怎么又成了不知名的血?不是他的血还能是谁的血?”
“哼,万一你是拿了无忧的血来哄骗我呢?你这个臭小子,也不是第一次害我了,你觉得我能相信你吗?”
“我看你就是嫉妒李元锦是男子,怕他认祖归宗后分了你的家产,所以才诬赖他是我的儿子。”
“你!你少胡说八道,李元锦要真是我亲弟弟,他在外流落那么多年,我就算分一半家产给他又怎么了?但关键是他根本就是不是我的亲弟弟!”
度无倦昂头面对众人,说道:“各位前辈,各位掌门,长老,我度无倦确实曾经私入云姑庙见令狐娴和李元锦,但同时,我度无倦敢以自己的性命起誓,这个李元锦他绝对是令狐娴的儿子!”
“当时我眼看着令狐娴与李元锦的血融合后,盛掌门又把我赶走,暗地让令狐娴和李元锦见了一次面,我敢说他们两个那次见面肯定又滴血认亲过!”
“这个李元锦一定是她的儿子!不信我们现在就让他们滴血认亲!如果不是,我愿意以死谢罪!还李元锦一个清白!”
“好了!别说了!”楚佚见度无倦的话越发不成样子,连忙呵斥住他。
“无倦公子,你是江湖上年轻一辈中的才俊,在我们眼中素来沉稳可靠,怎么能随随便便把一个死字挂在嘴边?这成何体统?”
“何况,我看这令狐娴似乎也并不惧怕滴血认亲,只怕她胸有成竹,万一等会儿滴血认亲真不成功,你难道还真的要死给大家看吗?”
楚佚说完,对盛涉川说道:“盛掌门,这里是你们嵩岳派,本该是你说了算,但是如今你已经卷入这场风波之中,恐怕你的决断会有失偏颇,所以请恕楚某越俎代庖,替盛兄你主持这次滴血认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