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孩子实在受不了继父的打骂,鼓起勇气离家出走。”
“可他当时不过十几岁,不谙世事,加之江湖险恶,几次三番被人蒙骗拐卖,最后流落到轩辕岛,做了律氏的一个仆役。”
“律氏虽是江湖上的小门户,但却精通铸剑,在江湖上也算有名,加上他们的少岛主律宗瑢十分争气,年纪轻轻就跻身江湖少年榜的第一,这令他的父母更是对他寄予厚望。”
“可惜,天不遂人愿,这个律宗瑢虽然在武功上颇有造诣,但在情之一字上却是糊涂,放着父母为他挑选的未婚妻不要,非是看中了那个流落到他们岛上的跛脚仆役,也就是我之前所说的那个由令狐娴所生下的男孩。”
“律宗瑢的父母见他惑于美色,无法自拔,乃至轻视未婚妻,他们对此十分生气,盛怒之下,竟将那男孩扭送出轩辕岛,还把他卖到了蜃楼做贱奴!”
“什么?这也太……”
听度无倦说到这里,一直坐着听话的楼氏兄弟都面露惊诧之色。
这楼家的兄弟都是心善侠义的好人,一听轩辕岛竟做出这样的事,不免有些嘀咕。
“这也太不像话,那孩子虽是令狐娴所生,但我听着他的经历却十分可怜,这对夫妇看着倒是良善,没想到竟做出这么过分的事!”
楼观澜的话刚说完,青城派中立刻有一位名叫度山泽的长老冷笑一声,反驳道:“楼掌门此言差矣,你不能听着这孩子可怜,就忽视了他的出身,他可是令狐娴那个妖女的儿子,说不定身上自来带有那种狐媚的本事,也许是他故意勾引律宗瑢,才被律氏夫妇扭送到了轩辕岛,不然律少主那么一个少年英雄,前途无量,怎么可能会看中他那么个小残废?”
“就是,更何况,他是令狐娴所生,那就是魔教余孽,魔教余孽只有活该,没有什么值得可怜的,楼掌门,你可要分清是非黑白,别做滥好人啊!”
几个其他门派的长老都纷纷为律氏夫妇说话,反驳楼观澜,这搞得楼观澜十分尴尬,只好清了清嗓子,不再说话。
“无倦公子,你继续说,那孩子被卖进蜃楼之后呢?”
“那孩子进入蜃楼之后,便接受蜃楼的调教,成为最为低贱肮脏的贱奴。”
“不过,这个孩子虽然残疾,但样貌却十分出众,长相嘛……与盛掌门的前妻荃沅君简直不差分毫。”
“无忧出嫁的时候,令狐娴因为害怕无忧性格火爆,不愿伺候盛掌门,为投其所好,维系两人的婚姻,令狐娴花重金从蜃楼买下了一个与盛掌门前妻十分相似的人,可她不知道,这个由她亲自准备的卑贱‘替身’,这个由她亲自送给盛掌门的犹如玩物一般的妾室,正是她失散多年的儿子——李元锦。”
“又或者说,他应该叫做度无祟。”
度无倦这话一说完,场上所有的人反而安静了下来。
很明显,他们似乎被这个故事过于狗血的巧合度给震慑住了。
不过,不同于所有人的是,作为故事的主人公之一,盛涉川,他在听完了这个故事之后,脸上竟丝毫没有沉重的表情,反而有些忍俊不禁,最后,甚至有些没礼貌地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盛掌门?”
楚佚看见盛涉川竟掩面而笑,一时间也不知为何。
盛涉川笑了一会儿,抬起尤带笑意的眼眸,看向众人:“好笑,太好笑了……无倦,我竟不知,你这么会讲笑话呢。”
“……”
“首先,你说的这个李元锦呢,他确实是我的妾室,而且长得确实与荃沅不差分毫。”
“其次,你难道没有仔细想一想,如果他真是令狐娴和你爹的儿子,那么他为什么会长得像荃沅呢?这压根说不通吧?”
度无倦似乎早就料到盛涉川会反驳他,于是冷冷开口道:“由不得你不认,之前这个李元锦在你的帮助下跟我爹相认,还被错认成了我娘的儿子,我已经让他跟令狐娴,无忧,我爹,还有我自己分别滴血认亲,认定他就是令狐娴的儿子。”
“一派胡言,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盛涉川冷哼一声。
度无倦见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不承认,不由得也是生气:“盛掌门,我看你也是被那个李元锦给迷惑了,你怎么能给那种魔教余孽说话呢?”
“这些事由不得你不认!我可以用人头担保,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大可将那个李元锦和令狐娴叫出来,让我们当着大家的面一起滴血认亲!”
“真是有病,我要是不依呢?”
“你不依就是心里有鬼,就是你包庇魔教余孽!”
“……”
度无倦本想再说几句话,但他说着说着就发现盛涉川的脸都拉下来了,目光阴阴地看着他。
盛涉川刚揍完律宗瑢,对这些不知死活顶撞自己的小辈真的很讨厌。
说真的,从他讲故事开始,他就已经想把他揍一顿了,如今他还能好好站着,全是因为他是江雪琮唯一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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