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你……为什么会来?”
李元锦尤有一丝理智,但是他马上就想起,当时似乎是盛涉川带人将自己从青城派的手下救了出来。
想到这件事,李元锦忽然别开脸,不敢让盛涉川看到自己的眼睛。
他素知盛涉川嫉恶如仇,与魔教不共戴天,自己如今这副模样……
“息壤神功的事,我已经都知道了。”
盛涉川将食盒放在桌子上,里面放着许多精致的小早点,还有一碗熬好的骨汤。
“此事事关魔教,我也不能包庇你,但是,我也知你不是有意的,因此,肯定会想办法帮你除去邪功,洗刷冤屈。”
盛涉川舀了一碗热汤给李元锦,李元锦想了想,想要伸出湿漉漉的手去接。
但是盛涉川瞥了一眼他的双手,却把饭碗先放在一边,接过他的双手:“你的手都湿了,先换换药吧。”
“……”
“我给你带了很好的金疮药,我来给你……”
盛涉川想要将自己带来的伤药拿出来,但是他话还没说完,李元锦却有些避嫌似的,立刻把手缩了回来。
小声说道:“掌门……算了,我……我现在已经跟瑢哥好了,咱们,还是注意些吧。”
“……”
盛涉川闻言,先是感到一阵尴尬,但随后,又马上意识到对方说的是实情。
他的尴尬在那一瞬间化作了愤怒,他尽量克制,但却还是忍不住狠狠剜了李元锦一眼,从怀里拿出个药瓶,丢到李元锦的床上:“那你自己换药吧,倒是我唐突了。”
李元锦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太好,他也不敢多说话,连忙低着头拿起药瓶,准备自己换药。
可是,就在他忙着拆绷带的时候,盛涉川却掀开食盒,从食盒下面拿出了一本书。
李元锦换完药,才看见这一幕,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掌门,这是什么?”
“昨晚,我……查阅了一些典籍,发现你那个息壤神功也不是去除不掉,之前我祖父,曾经着有一本《洗髓功》,这个可以化解你体内的邪功,而且不会给你的身体造成伤害。”
“你天赋很不错,想必学一个月,就能小有所成。”
“到时候,不仅可以治好你的眼睛,还能为你洗刷冤屈,我会想办法在天下英雄面前为你拖延时间,你这段时间可要抓紧了。”
李元锦闻言,心头一震,他连忙跑到盛涉川的面前,将信将疑地看着那本书,他小心翼翼将那本书拿在手上,看了又看。
“掌门……掌门你……你真的太好了……你……”
李元锦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更加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盛涉川。
“掌门,谢谢你,等我好了,我一定好好报答你!”
李元锦也不知应该如何感谢他,思来想去,跪下身来就要叩拜。
但是盛涉川见状,却不动声色地躲开他,侧过身,不冷不淡地说道:“报答?你拿什么来报答?”
“自从那个律宗瑢来了嵩岳派,我一天不知道要听他说几次报答,可后来呢?他非但没报答我,反而还把我好一通挤兑。”
李元锦茫然地抬起头,不明白他的意思。
盛涉川清了清嗓子,故意撩起自己的袖口,将自己伤痕累累的左臂显露出来。
李元锦看到这一幕,更是吓了一大跳,一时间呆呆看着他。
盛涉川蹲下身,把自己伤痕累累的手臂给他看,像是在展示自己的“功勋”。
“李元锦,你看见了吗?这些都是因为你。”
“当初为了救你,我中了毒情掌,故而每次想到你,我就浑身难受,痛不可当,每想你一次,我都要在胳膊上划一刀才会好受。尽管后来有了你的血来救命,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救你而起。”
“当日,你流落蜃楼,辗转来到嵩山,我见你可怜,曾想要给你一些金银,送你远走高飞,是你自己不肯离开,坚持留下来。”
“我承认一直以来对你不好,但是,我觉得,自己也算是受害者,毕竟一开始都怪你和青城派害我。”
“掌门……我……”
“这一切,我从未与外人说过,也不屑与人倾诉,可谁知,那律宗瑢……他竟然拿那些旧事揭我的短,叫我难看。”
李元锦看着那密密麻麻,触目惊心的伤口,心中五味杂陈。
他本想问问盛涉川如今好些了没。
但是盛涉川却忽然放下了袖子,装作无所谓了一样,甚至还故意冷笑一声,说道:
“算了,跟你说这些也没用,你的心已经都在那个律宗瑢身上了,怎么还会同情我?反正我对你又不好,当初虽与你道歉,可你也未必肯原谅我,说不定,你看见我这个样子,心里很开心呢。”
“不是的掌门,我……我只听颜轻说这事,但我不知道实际情况这么严重。”
“我……我的性命都是掌门救的,怎么可能还埋怨掌门,不原谅掌门?掌门其实对我……还……”
“还怎么样?”盛涉川察觉到一丝不同,追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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