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夫人不好了!您快看!你快看这是什么!”
阿若谭的速度倒是不慢,就在李元锦写完信后没多久,便迅速将书信送回了嵩岳派。
李元锦的信与一枚飞镖同时被钉在棠棣小筑的一根承重木上,负责洒扫的青城派婢女们第一时间发现了这封信,连忙把信交给了令狐娴。
此时的棠棣小筑之中只有令狐娴自己一个人,度无忧并不在身边,而度千岁则仍旧在鸠什多罗那边,没有回来。
“去岁今年此中日,人面桃花沾血红。泪痕湿溅鸳鸯谱,巫峡一散无归期。传情每向碧落水,绝恨不休誓杀还。高月可教百骨枯,菩萨斩尽世人头。”
令狐娴一字一句将整首诗读完,眉头微蹙,而当她将纸张反过来的时候,她看到那后面还有一行小字:“李元锦在我手中。”
“高月……菩萨……是……是他!”
令狐娴猛地像是想起了什么,惊骇无比,手中的信封一时之间也落在地上,整个人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夫人……夫人你,你怎么了?”
“快!快去找岁哥,快准备随我去后山找岁哥和剑祖!”
令狐娴一声令下,所有人都不敢怠慢,众人连忙帮助令狐娴打点行装,快步追随她前往后山去。
“岁哥!岁哥!”令狐娴此刻也顾不上其他的,只一门心思往有度千岁的方向跑去。
而此时此刻的度千岁正要跟鸠什多罗告别。
他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鸠什多罗果然心软仁慈,他虽然怪罪度千岁用蜃楼的人欺骗盛涉川,但看在李元锦身世可怜的份儿上,他并没有将度千岁拒之千里之外,而是答应会帮他想想办法。
但同时,鸠什多罗也声称这事关乎嵩岳派名誉,他自己也不能完全做主。
他乃一派宗师,既然开了金口愿意帮忙,那这事便就有一丝转机,度千岁免不得千恩万谢,可就在他打算出门的时候,忽然听见了妻子令狐娴焦急的声音:
“岁哥!剑祖!大事不妙了,你们快看这个!”
令狐娴说着,将书信递过来。
鸠什多罗和度千岁见她花容失色,都知道此事或许非同小可,于是连忙拿过书信仔细看了一遍。
可是二人刚一看完,便陷入了同样的恐慌:“高月菩萨!这是高月菩萨黛伊丝死前所作的绝命诗!”
“高月菩萨……她是魔教教主轩辕焰的情妇!圣子阿若谭的生母!她不是已经死在屠日城,身首异处了吗?她的绝命诗怎么会出现在嵩岳派。”
“会不会……是她的下属或者亲信?是魔教的余孽死灰复燃了吗?”
“岁哥,还不止这样,你快看后面。上面写着阿元也被他们掳走了呢!”
“什么!”
度千岁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连忙将纸张翻过来,匆匆看了一眼字迹后,几乎立刻晕厥过去!
“可恨奸种!他们居然敢掳去阿元!我不是叫你好好照看阿元吗?这嵩岳派铁桶一样牢靠的地方,你是怎么看人的!”
“我……我又怎么知道,魔教的人手眼通天,又怎么是我一个妇道人家可以匹敌的!”
令狐娴本来还盘算着怎么推脱自己丢掉李元锦这件事,见如此,索性把过错都推在魔教的身上。
“一定是魔教的余孽不知寻了什么法子混进了嵩岳派,然后趁我们不备,把阿元给偷走了!”
“他一个男孩子家的,我和无忧都是女子,也不方便时时跟在他的床前吧!”
“你……嗐!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度千岁连忙寻求鸠什多罗的意见:“剑祖,这……这可怎么是好?”
“这……这只能找阿川了,他是嵩岳派的话事人,这件事必须要跟他商议!先前往云鸿别院吧!”
然而,当一行人火急火燎来到云鸿别院,身在云鸿别院的郑婷君却告知他们:“掌门?掌门不在云鸿别院,我也不知他去了什么地方。”
“什么?这可怎么办?阿元他被魔教的人给俘虏了去,这……这这这要是耽误了时辰,他们伤害阿元可怎么办?”
郑婷君闻言,拿过信封看了又看,温声安慰度千岁道:“度掌门稍安勿躁,这信笺之上说了,阿元公子在他们手上,既然如此说,阿元公子想必是活着的,对方应该是想用阿元公子跟咱们做什么交易,我们不如静观其变,对方肯定还会给我们送信来的!”
郑婷君这些年跟着盛涉川也是学了不少,在大家都有些方寸大乱的时候,她竟然还能镇定自若,而且一句话也正中要害,让原本纷乱的局面顿时变得安静下来。
“我与掌门有一个私人传递的烟花暗号,我一会儿就燃放烟花弹,好叫掌门看见,让他速速回来。”
郑婷君办事素来麻利,说完便前往室内寻找烟花弹通知盛涉川。
而此时此刻的盛涉川正坐在律宗瑢的房间里,店主为二人点了热茶和醒酒汤,而律宗瑢也趁机将自己的经历说给盛涉川听。
“我与小锦原本已经约定定亲成婚,但是我的父母始终对小锦有所偏见,不愿让他嫁给我为妻,于是趁我们定亲前夜,为我下上了一味名为‘春盏’的蛊毒,使我暂时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