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想吃得高高壮壮的,这样就不会有人欺负我了。”
“不过,自从我跟着掌门后,我现在变强了!变得很强很强!”
李元锦说完,忽然抓住羔羔的手腕,神神秘秘地看着她:“我现在会武功了,我表演一下给你看看!”
“……”
羔羔这才确定,李元锦喝醉了。
“好了阿元,你别闹了,我知道你最厉害了,你喝醉了,睡觉吧。”
“不要!”
李元锦拉着羔羔,就是不肯松手。
羔羔没办法,只好由着他拉她的手。
李元锦从桌上拿起一根干净的牙签,然后醉眼惺忪地扫视整个房间,最后把目光落到窗外的一株梅花上。
李元锦捻住牙签,醉眼惺忪地瞄准上面的一朵梅花,弹指之间,牙签飞射而去,嘶一声响动过后,牙签穿透空气,恰好钉在他选中的那朵梅花上。
“我厉害吗?”
李元锦摇着羔羔的胳膊,询问她的看法。
羔羔无奈地冲他一笑,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在酒水中沾了一下。
她保养干净的蔻丹甲里被她勾出一滴酒水,随后,她将手指瞄准了李元锦刺中的梅花,拇指轻弹一下,那滴酒水竟然像是化作石子,啪地一下将那朵梅花打得粉碎。
“……”
李元锦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羔羔反问他:“谁厉害?”
“你,你比瑢哥都厉害。”
李元锦竖起大拇指,思维混乱,未免有些胡言乱语,但他对羔羔的佩服却是真的。
“瑢哥?呵,黄口小儿,律宗瑢算什么东西。”
羔羔的表情暴露在绚烂的烟火下,脸上那种一贯的温柔与柔弱都荡然无存,她看着面前的李元锦,而李元锦喝得晕乎乎地,几乎站都站不稳,更没联想到羔羔为什么会知道律宗瑢的全名。
李元锦甩开羔羔的手,后退几步,指着羔羔,很不高兴地说道:“你好坏,怎么骂瑢哥,瑢哥最厉害了,瑢哥……”
李元锦话还没说完,羔羔一把反握住李元锦的胳膊,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说道:“律宗瑢的武功不过是被那些正道的凡夫俗子教出来的,再强能强到什么地方去?”
“可以毫不客气地说,只要我略加调教,你也能达到他那样的水平。”
“不信……我不信,你说大话。”
李元锦喝得舌头都发麻,使劲儿想要甩开羔羔的手,但是羔羔却不疾不徐地轻声诱哄着他:“真的阿元,我们可是好朋友,我怎么会骗你呢?”
羔羔的手轻轻攀上李元锦的手,将他纤细的手指同样按在酒水中,然后拿出沾有酒水的手指,对准外面的梅花。
“其实你学暗器应该挺有天赋的,只不过,你的内功不足,所以才达不到我那样的效果。”
李元锦顿了顿,醉酒状态下的他丝毫没意识到对方与自己紧紧贴着的行为已经逾矩。
“可是……嵩岳派的《闻星天要》太难了,即便掌门给我做了注释,我也不能快速学会。”
“嵩岳派的《闻星天要》虽然位列江湖内功第一,但这门内功却是极难理解的,即便聪明如盛涉川,也要从童子功练起,方能有所大成,你而今已经十几岁了,学《闻星天要》其实是不太合适的。”
“不过,好在我这里有一套特别适合你的内功心法,只需几句口诀,然后每日能保证打坐一个时辰,一个月内我必定让你如有神助,武功修为一日千里。”
“真的?”
“真的,难道你不想这样吗?”
羔羔说着,引动身上的内功,将李元锦手指尖的水珠顷刻之间弹射出去,李元锦顿觉指尖犹如霹雳降临,接着便眼睁睁看着那滴水珠击打在窗外的梅花上。
水珠崩在梅花上的瞬间,迸发出无数更加细小的水珠,那些小水珠飞溅在附近的树枝上,根根拇指粗细的树枝竟犹如被刀削下一般,纷纷落地。
李元锦目瞪口呆,痴痴看着背后的羔羔,小声问道:“这……这是什么功夫,是你们琼月山庄的武功吗?威力竟如此之大!”
“这个不能告诉你。”
羔羔淡淡拒绝了李元锦的追问,随后贴近李元锦的耳朵,将一段短短的口诀告知于李元锦。
李元锦虽然性格柔弱怯懦,但胜在年轻聪慧,记忆力也好,跟着羔羔默诵了几次之后,他竟完全将其记在心中。
李元锦喝了太多酒,在跟羔羔交流了没多久之后,便因为酒醉而失去了全部的意识,吵嚷着想要睡觉。
羔羔就势将他抱起来,将他放在附近的床榻上。
李元锦睡得很沉,羔羔走过去给他盖上了被子。
羔羔注视着李元锦很久,忽然,他伸手在自己的下颚摸索了一阵,随后,竟从自己的脸上轻轻揭下了一张人皮面具。
随着面具逐渐脱落,羔羔逐渐将自己的真实面目全露在李元锦的面前。
真实的羔羔有远比人皮面具更为立体的五官,突出的喉结,以及明显的异族混血长相。
优越的骨相在月光的映照下犹如工匠精心雕琢的神明,完美无瑕。他的眼睛是罕见的蓝色,像两片澄澈的天,落在他的眼窝中。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