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
李元锦觉得今天的盛涉川很奇怪,他惊恐地瑟缩了一下,却被盛涉川一下环进了怀里。
盛涉川拿着他的右手腕看了看他手上的红玉镯子和银镯子,表情看起来非常的不爽,像是在打量一件花瓶上的尘埃。
“钰姐送你的镯子挺好看的,但回头你收起来,不要带了。一会儿我送你一套更好的首饰,你以后只许带我给你的东西,别人给的都不许带。”
“我先离开一会儿,吃完晚饭就回来。”
盛涉川说完,旋即松开了李元锦。
李元锦呆呆看着盛涉川离去的背影,心里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但是他毕竟年轻,思量甚久,也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些话。
他只是感觉,听了对方的话,令他有种特别紧张,特别害怕的感觉。
不过,仔细想想,感觉盛涉川说得好像也对。
以他现在的身份和经历,能跟着盛涉川已经是最好的归宿。
他不敢再有其他的奢求。
只不过……李元锦抬起手仔细看了看玄钰贞送给自己的镯子,这两个镯子真的很漂亮啊,为什么掌门不愿意让自己戴它们呢?
李元锦想不通。
而此时,就在梨瑭别坞中,令狐娴和度无忧正忙于布置新房。
此前梨瑭别坞被度无忧砸了个稀巴烂,但好在青城派既不缺钱也不缺人,很快就把梨瑭别坞收拾地干干净净,更胜从前。
令狐娴和女儿对坐在暖榻上剪窗花,周围是进进出出忙碌的随从。
令狐娴为人虽然备受诟病,但手上的功夫却十分厉害,一把剪刀轻挑之间,一团活灵活现的牡丹便在她的手上绽放开来。
她认真剪了有四五个,可当她一抬头看向女儿度无忧的时候,才发现度无忧正拿着一个剪刀,比着画上的花样,皱着眉头,绞尽脑汁地想把上面的那个小花给剪下来。
令狐娴看她为难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跟女儿说道:“罢了罢了,我的小祖宗,收手吧,我自己来。”
令狐娴说着把女儿手里的花样拿过去,自己开始慢慢地剪起来。
度无忧见状,不好意思的撅了撅嘴,小声撒娇道:“娘,人家也是想帮你嘛。”
“你啊,不用在这些小事上帮忙,你要是真想帮我,就好好跟盛涉川相处,别动不动就惹下一堆麻烦,你都不知道,我和你爹,每天得受多大的煎熬。”
“哎呀娘……女儿知道了,女儿只是气不过嘛,而且后来我也自己找盛叔叔道歉了,盛叔叔也原谅我了,就扫墓那件事,我们已经翻篇了。”
度无忧想了想,继续说道:“而且我们现在重归于好,成为……成为‘好朋友’了呢。”
“哼,好朋友,你们是夫妻,什么好朋友。”令狐娴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后用一种特别促狭地目光看了看度无忧,小声问道,“对了,你最近是不是天天往云鸿别院跑?怎么?你为什么突然想起来去那边了?”
“我……”
度无忧犹豫了一下,当然不敢把自己去学武的事告诉令狐娴,于是信口胡说道:“我,当然是去找盛叔叔。”
“你为什么会突然找他?”
“我……我……娘!你真是的!刚才你也说了,我和他是夫妻嘛。我愿意找他就找他咯。”
令狐娴闻言,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度无忧,随后无奈地笑了一下,说道:“就会撒谎,你觉得这个借口我会相信吗?”
“我……哎呀娘!人家说得是真的,不信你就去问盛叔叔吗,再说了,我和他关系变好,不正是你和爹希望看到的吗?”度无忧吐了吐舌头,也不知道应该用点什么话来搪塞令狐娴,她低下头,只顾把玩自己手上的剪刀,以此转移注意力。
令狐娴把女儿看了又看,见她好像一副遮遮掩掩的样子,一时之间也猜不透她说得是真是假。
“无忧,不是娘不信你,只不过你素来不满这桩婚事,如今态度却忽然变了个样,你让我这个做娘的心里不起疑也不行。”
“哎呀知道了娘,你就别问东问西了。”
“不行,我的话还没问完呢。”
令狐娴剪完最后一个牡丹,认真地看向度无忧:“我问你,你当真跟盛涉川关系变好了?我这可是最后一遍问你,你可不许撒谎。”
“嗯……是真的。”
“那你们现在好到什么程度了?你跟娘说说。”
“我……”度无忧虽然年幼,但也意识到对方话里有话,连忙皱起眉头,站起身来,不可思议地反问道,“娘!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就是想问你,你和盛涉川的感情,现在怎么样?你既然天天去找他,那你们之间的感情升温了吗?他可曾对你表露过好感,或者……”
“或者什么呀或者,聊什么感情啊?我们就是从相互看不顺眼变得一团和气罢了,我每天……每天去找他说说话,聊聊……聊聊家常。别的,别的就没有了。”
“娘!人家嫁到嵩岳来可都是因为你,我跟他和和睦睦地保持现状就够了,什么感情不感情的,我连想都没有想过。”
“啧!你这小蠢货,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