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李元锦能够很明显地感受到,盛涉川的动作中多了一点儿不同寻常的意味。
李元锦说不出那种感觉,像是在被人“讨好”一样。
对方在有目的性地探索自己的“某些”部位,而且他能很明显地感受到对方确实是专心在为自己“服务”,而不是因为陆荃沅。
李元锦被这种近乎贴心的“照顾”哄得意乱情迷。
说实话,在此前,他很少能在这些事上体验到乐趣,这与盛涉川以往过于蛮横有关。
唯独今晚,他开始对与盛涉川的接触充满了期待,缠着盛涉川一次又一次。
夜晚的荒唐让李元锦精疲力竭。
盛涉川倒是精力充沛,第二天早早被赶来学武的度无忧叫走了。
两人纠缠到很晚,李元锦睡在被褥之中,困得不知今夕何夕。
盛涉川离开一个时辰后,李颜轻上来送了次早饭,发现李元锦仍旧没醒。
他不忍心打扰李元锦,于是准备下楼去浆洗衣物。
可是当他刚走到门外,准备下楼的时候,越过二楼的栏杆,他却意外看见了一个陌生的身影。
那是一个少女的身影,娉婷袅娜,纤细高挑,她在一楼的木地板上站着,穿一身干干净净的素色棉裙,背上背了一个竹箧,怀里抱着一个黑白相间的长毛猫。
少女和猫咪一起抬头看向李颜轻,李颜轻与她目光交汇,霎时间被对方那双妩媚而饱满的眼睛所吸引。
“你好啊,少主着我来服侍阿元公子。”
她说着话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微笑。
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她肌肤雪白,薄唇鲜艳,鼻梁挺立,猛一瞧,似个精雕细琢,望而可亲的小菩萨。
但偏偏那双眼睛却显得有些多情,狡黠,危险,不安分,像随时能勾走男人的魂。
“哦……哦!是!是这里!”
李颜轻自负从小到大也是见过不少美人的,但在面对这一个抱猫少女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地红了脸,连说话也凑不成一句,甚至有点自惭形秽地不敢直视对方。
“我叫羔羔,羔羊的羔,今年十六岁,这位哥哥叫什么名字?我初来乍到,不怎么知事呢,免不得要哥哥费心了。”
李颜轻带着少女走到一楼底下的几间空房,帮少女安顿下行李。
一路上听少女不知念叨了多少声哥哥长,哥哥短。
“啊……我,啊……就是,我只有十五岁。”
李颜轻感到自己好像不会说话,自始至终只敢背对着对方,手忙脚乱地帮对方收拾东西。
“真的吗?我瞧你虽面嫩,但做事却稳重,手脚伶俐,比我强得多了,还疑心你大些呢,真是抱歉。”
“不抱歉不抱歉!我,我就是显老,不是……也不是显老,那个你……你坐吧,你坐下就好。东西我帮你收拾。”
“啊?不用啊,我没什么好收拾的,我自己来就行……哦对了,这是少主让我带来的小猫,他嘱咐我当面交给阿元公子,问阿元公子喜不喜欢,他还等着我回去复命呢,不如先让我去见过阿元公子吧。”
“啊?啊!啊!走,那我带你先去见过阿元公子,他就在楼上。”
李颜轻慌张劲儿一上来,早忘了李元锦还没醒,领着羔羔就要去二楼。
两人噔噔噔上了楼,李颜轻要拿手拍门的时候,才忽然反应过来,抱歉地冲羔羔笑了笑:“那个,那个他可能还没醒,我进去催催他,催催他啊!”
李颜轻说着,打开一条门缝儿,把自己挤进去。
房里的李元锦睡得昏天黑地,在那个充满暧昧气息的床榻上蜷成小小的一个,压根不知道李颜轻已经一脸为难地站在他的面前。
李颜轻看着他肌肤上留下的点点爱痕,遮都遮不住,想了又想,扯过一条被子,把李元锦全部包住,然后拉开床帐,把房间的窗户都打开,好让房间的空气流动起来。
“唔……”
李元锦燥热了一晚的小脸被冷风吹地一麻,皱起眉头哼唧了一声,茫然地睁开一个眼睛,不解地看向面前的李颜轻。
放在以前,李颜轻才不会管李元锦睡到什么时候,无奈这次实属是许诺了佳人,不好让羔羔跑空,李元锦起不来也得起来。
“阿元,快起来快起来,都什么时候了,少主派人来给你送猫了,人家少主还等着你回话呢。”
“嗯……”
李元锦刚有点意识,脑子乱乱的,压根没听明白李颜轻在说什么。
他没有赖床的习惯,也不会生起床气,他只知道李颜轻在催他,他也就乖乖起了。
刚起床的李元锦头发凌乱,像个炸毛的小鹌鹑一样,怀里抱着一床被,背上披着一床被。
李颜轻给他胡乱抹了一把脸,梳了梳头发,就把羔羔和小猫放了进来。
李元锦被冷水擦脸后,意识清醒了很多。
但直到羔羔完全走进来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李颜轻方才是想告诉他来人了。
“嗯?你?你是……”
李元锦怕见生人,还没看清对方的脸就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但羔羔怀里的小猫却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冲李元锦喵了一声,咕噜咕噜地发出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