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惊愕的张大的嘴能塞下一个鸡蛋,半晌道:“阿,阿宇?”
司聪脸上的喜悦已经荡然无存,银花有些畏惧的垂下了头去。
司聪看向银花,道:“去带妹妹们出去走走,我与你阿姐说几句话。”
银花忐忑不安的起身出去,徐老太太道:“我去和亲家太太唠会嗑,你好好跟孩子说,别惊着她的胎。”
司聪点头应着,徐老太太领着孩子们出去,金花的女婿也随着去了前院。
金花还是一脸的惊讶,看着司聪道:“阿母,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阿母怎么把二妹许配给了阿宇呢?”
司聪不悦的翻了个白眼,“什么叫我许配的?是她自己愿意的!”
“啊?”
金花惊叫出声,“这,这银花莫不是疯了吧?怎么会看上他?她不知道这内里的事吗?”
司聪无奈的一叹,“我气就气在她明知山有虎,还偏上虎山行,咱们家的事,我什么时候瞒过你们姐妹俩!”
金花缓了口呼吸,“那,阿母就同意了?”
“不同意又怎么着?我都关了她好几日了,不吃不喝要死要活的,那是我亲闺女,你亲妹妹,难道我还真逼死她不成?”
金花有些惊慌,“那,那不行啊阿母,这,这阿宇他不是好人啊,银花怎么斗的过他呢?”
司聪眉头紧蹙,道:“这些我都知道,可是银花她不觉警啊,一条道跑到黑,后来我也想明白了,与其现在逼的她不死不活的,不如先答应了她,也不急着给她操办婚事,就这么拖着,过个两三年,他们之间淡了,也就断了。”
“阿母这是缓兵之计?”
司聪赞赏的笑笑道:“有长进了。”
金花摇头道:“怕是不妥,他们俩日日在一起,只有感情越来越深的,怎么可能断?”
司聪扯了下唇角,“所以我来,要与你商议,你这有孕的正是个时候。”
金花一脸的困惑。
司聪抿唇笑笑,“银花我是不打算叫她去西安平了,咱们也有几年不曾开新店了,我想着,去清河县开个店,那里也很繁华,离着咱们这儿有些远远,来回不是很方便,就让阿宇去,我也好看看他的能力和品行。”
“阿母是想让银花来我的店里?然后看紧了他们俩了?”
司聪挑眉,“所以我说你有孕的刚刚好呢,我若是无缘无故的把银花留下,又把阿宇调走,肯定会有人怀疑,不知道会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去呢,这下可好了,你暂时去不了铺子里,银花替你去看顾着也是无可厚非,就是他们俩也不会有怀疑,两下这么一分,也不给他们有交集的机会,日子久了就淡了,回头我再给他们各说一门亲事,就万事大吉了!”
金花愣了一瞬,贼兮兮的笑道:“还是阿母有谋略,女儿得多跟阿母学学才行。”
司聪苦笑道:“谁想把这些计谋用在自己的孩子身上啊,都是无奈之举啊!”
金花劝道:“阿母也是为了她好,都说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这样选出来的夫婿才是良配,那些个说书先生口中的佳子才女私定终身的,都是假的,就是真的,没有父母家人祝福的婚姻也不会幸福。”
司聪赞道:“你这话说的没错,无论是媒人还是父母,给孩子选中的都是门当户对,脾性相投的,断是不会有错,可那些要死要活自己选的,有几个善终的,但愿你妹妹她能理解我的苦心,别怪我狠心,早日回头是岸吧!”
“阿母不必担心,二妹妹还是很听您的话的,她就是一时想不开,咱们这么做,都是为了她,她以后会理解的。”
司聪颔首,叹息道:“若是阿宇经得起考验,我也不是不给他机会,一切,端看他们的缘分吧!”
从金花那回来,司聪便叫银花去前头食肆帮忙了,银花是个闲不住的人,也乐得帮姐姐一把,兴高采烈的接手了食肆的生意。
司聪则着手开店的事,这次她全权交给了阿宇,从选址,到开业,都是他一人经手操办,司聪只负责投资拿钱。
三个月后,清河县的食肆正式开业了,司聪是面都没露,同样银花也没出现,而是派了杏花这个分店的准东家去助威加油。
阿宇也不疑有他,早就听银花说过,要给每个姐妹陪嫁一家和记食肆,这家铺子的房契都是杏花的,杏花来管理也是理所应当的。
不过杏花只待了几日便回了,铺子里的一切还都是阿宇来经营。
阿宇也不敢懈怠,每日起早贪黑的,事无巨细的操劳,业绩是一路翻升。
因着金花有孕,铺子开业,她又得看紧了银花,今年就没能去广陵与叶琛团聚。
她去信与叶琛说的明白,叶琛就是再不开心,也得接受,毕竟是孩子的终身大事。
说话间就又到了过年,阿宇与银花有几个月未见了,原想着这次过年能见上一面了,司聪却又推出了来食肆吃年夜饭,春节不打烊的新噱头,所有的食肆过年均没放假。
司聪推出了几大新菜式,红烧鲤鱼,酱焖肘子,四喜丸子,还有红扒鸡,这是现代办酒席必不可少的四大件。
可是在这个只知道蒸煮烤的年代来说,这些菜式那是颇受欢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