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难得的好天气,他们现在已经被压榨到一个礼拜只剩下一天的休息时间,而所谓的休息时间,也不过是各种停不下来的试卷。
温斯柳最近觉得疲惫感渐升,许是用眼过度疲劳,让她近来总是觉得视物开始模糊起来。
她起了大早,决定外出走走,高速工程已经结束开始通车了,面馆的兼职也在年前就结束了,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习题,她也没有太多余的时间再去帮忙。
康乃人昨天说,他们应该要思考思考自己的想上什么样的学校了,然后想想自己喜欢的专业。
大家都在兴高采烈的讨论着,就连温二狗都开始有目标了,只是神神秘秘的一副不可说的样子。
潇潇自然不用说,她就等着上广美了,不然这么多年的画,岂不是白画了。
她的同桌这几日都未到教室,她倒是想讨论也找不到人。也不知道康乃人这么严格的人,是怎么同意在这个节骨眼让他请假的。
她牵着小花妹妹,正慢慢的在停车场的草坪颠颠倒倒的走着路,这孩说话有点慢,除了那句爸爸就再也不乐意说了,别的学什么好像倒都是快的很。
越发的开始会粘人,她就换了个鞋子,小家伙就知道她要出门了,拉着她的裤子就要跟着。
草坪边上的青梅已经开始成熟了,有些果实掉了下来,隔天就变成了黄色。
她坐在边上看着小花,跌跌撞撞的一颗一颗的把那些泛黄的梅子放在她身边,仿佛是个多好玩的事情。
时间过得很快,算来也快一年了,依然没有来认领的消息,如果她的父母真的来认领,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不舍得,人和人之间建立起一段感情真的是很奇妙的事情。
“爸爸,爸爸。”温斯柳还沉浸在思绪里,便听见小花兴奋的声音,等她从地上起身的时候,她已经迈着小短腿朝停车场的水泥道走去了。
“小花,回来,小心。”温斯柳在背后喊着跑了过去,
车上的人也不知道会忽然从路边冒出个孩子出来,猛得踩了刹车,许是刺耳的声音吓到了孩子,小花一个不稳的朝前一扑,整个人摔了出去,磕到了坚硬的地板上,哇哇大哭起来。
温斯柳一把抱起小花,孩子娇嫩的脸被地板磨出了好几道血痕,鼻子和眼角也磨破了皮,有些沙土还渗进了伤口里。
小花哭得很凶,满脸的泪水混着血迹,让温斯柳一下子慌了神,整个人微微发颤。
坐在副驾驶的杨庭牧显然也已经看到了摔倒的小花,车还没停稳,就跑了过来,想要上前查看被温斯柳躲开。
他也顾不上其他掰过温斯柳的肩,看到小花血泪混迹的脸,也慌了起来,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机给释延君打了电话。
“你这个人怎么看的孩子的,要不要命了,我可没有碰到她,是她自己摔倒的。”司机开门下来,站在旁边有些焦急的骂骂咧咧的。
“你闭嘴。”杨庭牧拿着手机朝着司机吼道。
中年司机张了张嘴终究不敢再多发一句。
释延君从大殿里跑了过来,太匆忙身上的衣服都来不及脱下,僧袍被他撩起扎进裤子。
蹲下身查看,他紧皱着眉头,孩子的皮肤本就娇嫩,处理不好以后留下伤疤就不好,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别的地方,这个已经不是老师父能处理得了的。
他当即起身,看着两个还在不知所措的两个人说道:“马上去医院,我去开车。”
温斯柳几次想从地上起来,却发现全身使不上一点力气,杨庭牧见状一手抱过小花,一手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释延君把车开了过来,三人上了车。站在一旁被吓到的林笙这会才反应过来,也要跟着上车。
“你先房间去整理东西,我一会回来。”杨庭牧无心顾她,彭的关上车门。
小花在杨庭牧怀里哭声渐渐弱了下来,许是哭累了,眼睛迷迷糊糊的就想要闭起来睡觉。
“别让她睡着,斯柳你给她喂点水,座椅上有干净的矿泉水。”释延君握着方向盘,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孩子。
温斯柳哦了一声,这才手忙脚乱的找水,递到嘴边小家伙却闭着嘴巴不肯张开,温斯柳低声哄着着急得快哭出声了。
“别着急,我来。”杨庭牧看着还在慌乱中的女孩,接过她手里的水,然后轻轻的拍着小花的小手臂。
小家伙张了张嘴凑进瓶口舔了舔,仿佛尝到了乐趣来了精神,两只手抱着瓶子吧嗒吧嗒的玩了起来。
见她终于来了精神,温斯柳绷着的神经一松,整个人瘫在座椅上深深的吸了口气,虽然这孩子脸上的血痕确实还有些吓人。
到了医院做了检查,万幸的是并没有伤到骨头,只是脸上的伤痕有点难处理,伤口上有些细沙子。
清洗的时候小家伙不是很配合,哭得惊天动地的,她是极少有这样的时候,应该是真的很疼,温斯柳站在边上别过脸偷偷的抹了下眼角。
虽然没有别的大碍,医生还是建议住院观察一晚,折腾了一早上小花妹妹早已经疲惫不堪,在杨庭牧怀里呼呼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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