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乃人刚走出教室,温寒清终于深吸了口,把脸从课本里探了出来。
见他幽幽的转过身,温斯柳刚入口的水差点没喷出来,他那张脸实在是太惨不忍睹了。
左眼肿得老高,眼眶周围一片淤青,脸上,脖子上好几个划痕,冷不丁一看确实是挺吓人,怪不得一大早来就把脸埋进衣帽里,这货平常可不就是最在意他的脸了。
“靠,小爷的这张脸要是毁了,不知道得伤心死多少人。”
他拿着手机屏幕左右摆弄着脸,估计自己也觉得这个时候没法看了,叹一声趴在杨庭牧的书堆上。
“能不能要点脸?哦,不,你已经没有脸了。”温萧萧丢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就这样看他还能招蜂引蝶了?
“诶,我说杨兄,你嘴角怎么回事,怎么有牙印,谁打架那么没品,还下口咬人了?不对,我昨天怎么没看到?”
温寒清盯着杨庭牧的脸看,原本只是看着,昨天大家都挂了彩,他脸上也有伤,怎么就自己的脸会成这副样了。不想看到他嘴角有个牙印,这也太神奇了吧。
杨庭牧丢下手中的英文词典,温斯柳有些无语,这人上的语文课却在读英语吗?他什么时候这么热衷英文了?
他用手撑在桌边,缓缓起身,温斯柳赶紧站起来扶了他一把,杨庭牧看了她一眼倒也没拒绝。
“嘿,你腰又怎么了?”温寒清,见他这般又见温斯柳一脸小心翼翼的样子,眼里的疑惑更加深了,绝对有什么猫腻。
“啊哈,我明白了,昨晚我们走后,你们是又干嘛去了?啧啧这腰都疼了。”他咧着个大嘴巴不怀好意的朝温斯柳挤眉弄眼的,只是他现在这副模样,又做这样的动作实在是有些难以入目。
“哈哈,这是有什么故事?”温萧萧一听也来了劲,见温斯柳脸上突然冒出来的红,这俩人,有事。
“你们这脑袋里装的是什么龌龊东西啊。”温斯柳真是有些受不了,这俩人一个比一个事精。
“哎呦,这就急了?我可是什么都没说,怎么就龌蹉了。”温寒清觉得难得见她着急一次,实在是好玩。
“不是要上厕所,走啊,还磨蹭什么?”温斯柳见站在一旁不动的杨庭牧,顿时有些来气,至于为什么来气,她自己也不知道。
“哦。”杨庭牧应了声,跟着她一起出了教室。
走到洗手间门口,杨庭牧站着没动,温斯柳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我没有要上厕所。”杨庭牧解释了一句。
“那你跟着我出来干嘛。”温斯柳眉头皱得老高,语气带着不悦。
“不是你让我来上厕所的?”杨庭牧扯了扯微疼的嘴角。
“那你去就是了,废什么话。”不知为何,最近总是轻而易举的就被他勾起怒火了,她不耐烦的转身进了女洗手间。
杨庭牧看着的她背影,摇了摇头,进了男洗手间,说实话他是真的没想上来啊,他只是觉得坐了一节课,腰有些疼,想站起来活动活动而已啊。
一整天直到快放学的体育课,才见罗若天拎着一大袋的水,衣裳有些凌乱的出现在教室。温斯柳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今天是没看见他来上课。
不过他上不上也就是形式,不然康乃人的课,就他那个人精他会不知道班上谁没来上课吗?
罗若天拿出袋子里的饮料,分别放在他们四个面前,然后自己也打开一瓶,朝着他们鞠了个躬,搞得他们一头雾水。
“小天兄弟,你这是为何对我们行如此大礼。”温寒清翘着二郎腿,一脸玩味的看着他。
罗若天脸上一副郑重其事的表情,平日里看惯了他开朗活泼阳光的样子,像今天这般还是第一次见。
“对不起,给你们造成了困扰。”说着他又鞠了一躬。
“我说阿若同学有事说事,别搞得这样,弄得怪不好意思的。”温萧萧一脸无奈的说道,这长那么大还没让别人鞠过躬啊。
“因为我的原因,让你们受伤真的是抱歉,不过事情我已经搞定了,他们以后不会再找你们了。”他一脸严肃的说道,想来心里是真的把他们当成了朋友。
“他们要是再敢跟老子嚣张,我照样揍。”温寒清说的咬牙切齿,激动的叫了起来。
温斯柳丢了个白眼给温寒清,也不看看自己被弄成什么样了,还揍人家。
“你这是跟人家打架去了?”她拧开可乐瓶递给了一边的杨庭牧,抬头看了一眼,罗若天不算整洁的衣服。
“没有,他们不敢跟我动手,我只是警告了他们。”他到现在也还不是搞得很明白为什么,那几个人不敢跟他动手。
今天一早罗若天被叫醒说去什么山上祭祖,好巧不巧的也见到了昨天打架的那货,一时没忍住就在他老祖宗坟前动了手,倒是把他们宗族里那几个老人家吓坏了。
“他们哪敢跟你动手啊,你们家可不就是摇钱树嘛。”温寒清撇撇嘴有些不屑,就他们家给罗家村又是铺路修桥,又是盖房子的,盖工厂的,谁不是把他们供着的。
“摇钱树?什么树还能摇下钱来?”罗若天有些不解,不过他是个很努力不耻下问的好孩子。
“我靠,帅哥你是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