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若天拿着酒瓶的手一顿,所以这就是她要来这里住的原因了。
“他们见过小花了?”
温斯柳摇摇头,细细的把他们寻找孩子的目的说了下。
听得罗若天表情也变了,手中的易拉罐被他捏得都变了形。
“简直,简直猪狗不如。”好半天,终于咬着牙憋出这个成语。
“所以,我才想带小花暂时离开,我知道躲不是长久之计,但是能躲一天是一天吧。可是我心里总是不安,我也不知是为什么?你说小花长大了,会不会怪我呢?”
温斯柳情绪又低了下去,手中的酒很快见了底,她伸手想继续开,罗若天按住了她的手。
“让我喝点吧,我真的难受。”温斯柳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意。
罗若天松开手,替她打开了拉环。
“喝吧,温道长在时常和我说一句话,一切随自己的心意走。只要你认为可行,就埋着头坚持就行了。”
“好,随自己心意走。”温斯柳拿起酒瓶和他对碰。
随意仍在桌子上的手机,嗡嗡的响着,夹杂着微信信息进来,她拿起连看都未看一眼,直接按了关机键。
月色低沉,空气里夹着一阵阵蔷薇花香,她在渐渐上头的醉意中,昏昏欲睡。
最后的记忆里,只听见一句淡淡的叹息声,以及唇边稍纵即逝的温暖,快到她未来得及察觉,便已沉沉睡去。
罗若天把她的头轻轻放在手腕上,把她从躺椅上抱了起来,女孩柔软的发丝落在他的手臂上,似有片羽毛,轻轻扫过。
他抑制住跳得过分快的心脏,彷佛就连那咚咚的心跳声都会把怀里的人惊醒一般。
他一步步抱着她上了楼梯,只希望,这条路能在长一点,再长一点,让这偷来的片刻时光更久一些。
他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伸出手把散落的在脸上的头发拢好,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掩上身后的门,他在黑暗里站了许久。
此生不会再有这样的时刻了,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随着自己的心。
杨庭牧捏着手机站在木栅栏外里,整座木屋安静得如同未有人烟般,二楼并未亮着灯。
为何现在他们的总是因为这些琐事,就轻而易举的冷漠,甚至连争吵都不屑了吗?
他听着着提示音里关机的声音,终究没有再进去。
………….
手机不时响起嗡嗡声,虽然调了静音,但是在安静的会议室里,也显得格外清晰。
她低下头偷偷看了眼。
今天去参观消防站,班级群里发了一堆消息。
其中有一张罗若天抱着小花踢球的照片,她只是麻烦他把孩子送过去给阿清,没想到他直接带着玩了。
见赵越的目光落过来,她微微坐直了身体。
“温主任,你之前说的纪念碑已经在路上了是吧。”
“嗯是的,清源山的刘师傅打过电话了,所有的碑这几天应该都会到齐。”温斯柳连忙收起心思,公式般的应了声。
“好,到时候麻烦你跟进一下。”赵越手里的笔轻轻点了桌子。
温斯柳点点头,应了声。
“杨总有什么补充的吗?”
本来就是日常的座谈会,无非是汇报下工作进度,刚才何经理已经做了汇报了。
大致的情况也都已经说明清楚了。
“纪念馆封顶了,接下来是后期的装修,预计工期会提两个月左右。”
杨庭牧看了手里的图纸,上面用了颜色笔做了许多记号,应该是经常都在翻阅的样子。
“这个好啊,如果可以提前的话,当然就是更好。”赵越赞同的说了一句。
“我没什么补充的,大家还有什么问题,要解决的,可以提出来。”
杨庭牧说罢,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让他眉头微皱起来。
大家纷纷摇摇头,谁会有啥要求,大家巴不得赶紧结束吧。
“那就散会吧。”赵越说完,站起身来。
大家也都收拾了东西一一离开了。
温斯柳抱着文件夹,快步追着赵越出去了。
杨庭牧站在空无一人的会议室里,那要喊出口的话,随着她离开的身影,又给咽了回去了。
“赵局。”温斯柳从身后叫住准备上车的赵越。
赵越停下脚步,见她跑得匆忙,有些不解。
“我想和您咨询个事情,耽误你点时间,可以吗?”她不安的搓着手。
“没事,你说。”赵越站在树下的阴凉处,从口袋里取出烟,又道:“不介意吧?”
温斯柳赶紧摇摇头,她哪能介意呢。
“我们家那个孩子,她亲生父母找来了,但是他们目的并不是为了把孩子要回去。
孩子他们并不想要,只是想要让孩子去给他们生病的儿子做骨髓配型,你说这个事,我们可以拒绝的吧?”
温斯柳一股脑的把事情说了出来。
赵越沉思了一会,才道:“孩子是被他们遗弃的,如果他们是真心悔改想要找回去,可能就比较难办,毕竟是孩子的亲生父母。
但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