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欣柔把眼神落在她脖颈间的痕迹上,嘴角露出鄙夷。
“小姑娘家年纪轻轻的还没嫁人,还是知检点好,别教坏了小孩。”
温斯柳眼里瞬间布满嘲弄,把手上的行李放了下来,然后捂住小花的耳朵,这才笑着说道:“我知不知检点,你说的可能不算,至于别的嘛,你应当去问问你的儿子,昨天可是他大半夜不辞辛苦的来钻我的被窝的。”
杨欣柔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的当面就把这个事说出来,她久经商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像她这般倒是不多见 。
陈静莹眼眶红红的,昨晚他拒绝她,转头却是去找了这个女人吗?她到底是有什么好的?
“一点羞耻心都没有。”杨欣柔见陈静莹委委屈屈的样子,心头一阵烦躁,毫不客气的扔出这一句,就率先下了楼梯了。
温斯柳无所谓的耸耸肩,拎起地上的袋子,拉着小花的手慢慢的走在她们身后。
晚课结束了,大殿里陆陆续续有人走出来。
温小花背着小书包,等在门口的石狮子上,见杨庭牧一身臧青色僧衣长袍,从门坎里跨出来,小脸上的笑意掩不住。
“师父,看,小书包,我又可以上学了。”小花跑上前对他就是一顿抱。
杨庭牧甩了下有些酸麻的关节,弯腰把她抱了起来。
“你师父这手臂都快断了,赶紧下来吧。”温斯柳有些无奈的说道。
小花很懂事的拍拍他的手,从释延君身上下来。
“没事,这点小重量还碍不到什么事,可能是快变天了。对了,改天你约下赵局长吃个便饭,我来请客。”
释延君一手拉着小花的手,一手从口袋里掏出水果糖递给温斯柳。
然后又掏出一小包小面包,在指尖碾碎了,扔进细心池里,养得肥肥胖胖的彩色锦鲤听见动静从角落里游了出来。
“新区开了家素食餐厅倒是挺不错,我到时候和他确定好时间,咱就去哪。”
温斯柳剥开亮晶晶的彩色糖果纸放在嘴里含了一口,眼里闪过惊喜:“哇,是小时候的葡萄味的啊。”
“师父带回来的,放在茶室,我偷偷抓了几颗。”
释延君又从口袋里拿一颗,剥开糖果纸,放进小花的嘴里。
“你现在一个大法师,想吃几颗糖,还用得着偷啊。”温斯柳忍不住轻笑起来。
想到他一个大男人,大家在泡茶聊天,他却惦记着桌上的糖果,还偷偷抓进口袋的样子,着实有点好笑。
“那我不是为你拿的嘛。”释延君说得义正言辞的。
“你确定?”温斯柳见他可没有把口袋里的糖再掏出来的意思。
明明是他自己也喜欢。
释延君犹疑了下,这才有点不情愿的从口袋里再拿了三颗出来。
“再多就没有了。”
是难得的少年气,温斯柳觉得这才应该是真正的他吧。
“那就多谢延君法师,忍痛割爱了。”
温斯柳从他手里把糖拿了过来,深怕他后悔一般,赶紧揣进口袋里。
“斯柳,阿牧的妈妈来了,你可知道?”他筹措了下忽然说道。
温斯柳点点头,无所谓的样子耸耸肩膀。
“不仅知道,还见过了,魅力贵妇人。”
“她们会在山上住一段时间,我原本安排了她们住客房,不知为何竟安排阿牧大嫂住他房间去了,这是否有些不妥。”
僧舍人多,虽然有单独的后门,但是她一个女子住那,到底多有不便。
只是看阿牧妈妈态度坚决的样子,他倒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师父的面子在那。
“他妈妈估计要给他们俩当红娘吧。”
温斯柳倒是觉得杨庭牧这个妈,脑回路有点清奇,不对,应该是全家人都挺清奇的。
嫂子嫁小叔子,这是什么年代的故事了?
“这,她不是阿牧大嫂,纵然他大哥离世,也不应该……”
后面的话释延君没再说下去,毕竟他一个出家人,实在不该妄议人家是非。
“呵呵,谁知道呢。可能就肥水不流外人田?”温斯柳嘴角发出一丝不屑的轻笑,仿佛这些事情跟她没什么关系。
“那你跟他?”释延君眉头微皱,私心里他当然不希望温斯柳,卷入这样错综复杂的关系里,她孤身一人本就困苦。
“我和他,得过且过吧。”
温斯柳微眯着眼睛,山风清爽,拂过脸颊带来一阵冰凉,一起凉下来的,还有那颗不想再为他悸动的心。
释延君看着眼前面如止水的女孩,明明她嘴角是在笑的,但是周身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悲伤,他伸出手,这次到底是轻轻落在她肩头拍了拍。
“有什么事,不用自己受着,我虽不管这些俗事,但是到底是担着你这声延君哥这么多年,你身后也并非无人可撑腰。”
这么多年来,他对她诸多照顾,但是从未对她说过这些话。
温斯柳感觉眼里有淡淡的热意涌上,她轻轻一眨眼,有液体落了下来,坠入池水里。
“放心吧,就我这棵野草顽强的很,谁能欺负了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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