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总是看到贼吃肉,很少看到贼挨打,当然了,贼挨打的时候,也不是大庭广众之下不是?
杜成武阴阳怪气的说着不着调的酸话,“哎呀,这不是任经理嘛?这一下子,还不得找不北啊?知道家在哪边不?”
“杜经理,我没喝酒,我家就在静西县北面,你要去拜年?”切,损人,谁不会?当初高中的时候,没几个人不败在他手里,当然了,高中很多人不屑跟他抬杠罢了,这样的就不用在这里说了。
“你这是没大没小啊,我当年跟着雷厂跑市场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得,这就急了。
“是啊,你还知道你当初跟着雷厂的人啊。”一句话,堵死了,噎的杜成武找不着北了。
任洪敏看他一眼,扭头跟雷晓敏说悄悄话去了。
西部的负责人赵孟州、东部的负责人李恩如、当地市场的负责人李存山拉着杜成武走远了,还低声劝慰着,“别跟一帮年轻人一般见识,说话没个把门的”。他们几个也羡慕啊,真金白银的真要分到手了,尤其李存山,他听堂哥说数据的时候,都说这群小年轻不得不让人佩服。
那句话,任洪敏当做没听到,至于有没有把门的,当做是批评杜成武去吧。
“晓敏,你家里人有没有人问你搞对象的事情?昨天跟明哥吃饭,还问你呢!”任洪敏打个小报告。
“我爸说了,春节前后,一定多找几个人见见,他说当初看好你,谁知道咱们俩不来电啊。”雷晓敏自从跟任洪敏说开了,相互说话也随意多了。
“嗯,多见见也行,这确实不小了,该结婚了,但是你结婚了,市场怎么办?”任洪敏还是关心自己的钱袋子。
“第一个条件,我继续跑市场,第二,他愿意跟,我就带过去,你说行不行?不跟,就老实在家待着。你说如果真跟过去了,我们俩挤一起,市场不够啊。”听这语气,有人选了?
“嗯,你有谈的人了?挺快啊。”任洪敏多少有点酸。
“唉,你这人啊,你看不上还不让别人看上?有几个人像你一样有眼无珠的?”
哈哈,被怼了,孙树鹏笑呵呵的问她们俩,“你们俩这你一句我一句的,当我是死的?”
哈哈,任洪敏也笑了,“孙哥,你们俩商量,我都没意见。”脱手吧,反正也不想捧在手里,太扎手啊!
几个人围着一个小圈,开着玩笑,也顺便聊着天,王秋海还能插两句,王秋同就在一旁看着听着,笑着,思索着。
“哥几个,我有个想法,明年咱们要不要开一下正北的市场?这样不就缓解一下?另外我还想着,王哥带一个人吧,孙哥也是,我把江城和周边的市场给秋同,我再往外扩扩。这样刚好一老带一新,稳住收入的同时,为后续的发展做个铺垫。对了,秋同,你是想跟着王哥还是跟我留江城那边?”任洪敏忽然想到,秋同是王哥的堂弟,这半熟手怎么也比新手好用吧。
“洪敏,我跟你在江城。”王秋同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哈哈,王哥,你看这人,不跟你去啊,不怨我哦。”
孙树鹏看着任洪敏越来越鲜活,开得起玩笑了,自己也开玩笑了,不禁心里放松了很多。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心无旁骛的人带着他们闯市场,而不是一个叽叽歪歪磨磨唧唧沉迷于小情小爱的小男人!
几个人达成一致,就差跟厂子里去申请了,该申请的优惠,还是要的!
那边,赵孟州、李恩如、李存山拉着杜成武出了销售科,也不怕冷,就在草地上,晒着太阳,吹着风,悄声的说着话。
其实,如果没有任洪敏这一跳,他们几个未必如此的团结一致,平时各自攀比的内容是多多的。
“存山,你说厂子真兑现投资分配?他们真投钱了?”赵孟州问着李存山,他的消息肯定是没错的。
“嗯,他们确实投了,不过他们投的是给市场的钱,单独算的;厂子里有人投的是给厂子的,没人投他们市场。确实会分,我堂哥说肯定是按照协议兑现的;今年厂子效益好,年初投钱的,过几天都要分,不知道明年还有没有这个政策。”说完,还叹息一声,不知道是遗憾错过了厂内投资还是市场做试点。
“你说,那个小子怎么这么好命呢?有啥好事都是他的。”杜成武解不开扣。
“不过,话说回来,真让咱们谁做第一个试点,咱们有这个魄力做吗?”李恩如比较客观,换成自己,肯定做不到的,瞻前顾后,做不成的。
几个说老不老、说年轻已经没冲劲而且后劲不足的男人,心思里不知道想的是什么,不过嘴上也不想服输。
“不过他确有运气,当初一个小小的高中毕业生,靠着个文教局就进了咱们厂,混在保卫科,后来雷春明把他交给雷春鹏,开始跟着老孙跑,后来跟小孙跑,再后来就去闯北三省了,然后就这么起来了。”赵孟州倒是知道的不少。
“唉,别这么说,这个人确实敢干,我堂哥说,最初的动静就是他们自己提出来的,然后雷春鹏推波助澜,刚好厂子也想做试点,就一拍即合了,时也,运也。天时地利人和,他都全了。给我,我做不了。”李存山倒耿直。
这章没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