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很长,似乎看不到尽头;路也很短,好像一眼就能望到边!
所有的人都在告诉任洪敏:放下,结束,重新开始。
任洪敏知道,应该如此,必须如此,他要如此。
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多少个午夜梦回,他都想着,如果怎么样,应该会怎么样!假如当初怎么样,结果会怎么样!从来没想过,她会结婚,和别人 ,不是自己!
假如有一天,自己也会结婚,这是一定的,和一个人,但这个人不是她,也不可能是她,那么日子会是什么样的呢?也许那就是日子,二十四个小时而已。
任洪敏走的不快,但是依然很快的,任洪敏就到医院附近,家里除了面条和鸡蛋,啥都没有,不能不吃,他奶奶和母亲已经发现他瘦了很多,虽然他每天吃的并不少,但是依然在瘦。
怪不得有句话说:想减肥,去谈一场注定失恋的恋爱吧。
自己算恋爱吗?应该不算,因此也不能算失恋的,只不过还是瘦了,肉眼可见的速度(唉,半个月没见罢了)。
任洪敏有点后悔,应该从家里带点吃的过来的,花生啊,瓜子啊之类的,因为是自家种的,所以家里还算富裕,如果是母亲买,肯定是算着量来的。
走到医院门口的摊点,还是有卖东西的,人家为了挣钱也真够拼的!
任洪敏买了点花生,买了俩茶叶蛋,准备回去就着酒,自己也“潇洒一把”。
家里应该还有点上次雷晓敏在的时候剩下的酒呢,想到上次和雷晓敏喝酒,任洪敏脸皮热了一点,但一想到过年前自己跟她说话,她代答不理的样子,又有点不平。
其实,自己有什么不平的呢?人家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自己以前虽然没有那么的“不近人情”,但是也是够客气和疏离的,虽然自己觉得并没有做错什么。
任洪敏潜意识里接受了雷晓敏,估计还得需要个合适的契机,但他现在拿不准了雷晓敏的态度是真的如此还是“欲擒故纵”?还是让自己吃点苦头再说?
任洪敏端着酒杯,坐在桌旁,盯着之前雷晓敏坐的位置,想象着多那么一个人,似乎也是不错的。
和秦素玉,再不甘心,也已经结束了,至少现实里表面上,结束了,两个人再无瓜葛。
喝一口酒,放下杯子,点燃一支烟,吃一口茶叶蛋,齁咸齁咸的,任洪敏咂咂嘴,家里很久之前的“yanjing”(方言,就粥吃的咸菜)都没这么咸,不禁呵呵一笑,这个鸡蛋是不是好久没人买,一直煮啊煮的,就咸了。
任洪敏撇了撇嘴,自己也是“够闲的”,一个茶叶蛋都能让自己想半天。
倒了一杯水,冲一冲咸味,再吃两个花生,环顾下四周,觉得既空旷又安静,一个人的日子,不简单。
摇了摇头,任洪敏喝干最后一滴酒,把杯子拿到厨房去洗了,顺便再煮几根挂面得了,把茶叶蛋放里面过过水,不然没得吃了。
任洪敏一边叨咕着,一边干活,自得其乐还是苦中作乐?
自己也说不清,这两月,他觉得啥都经历了,以后的人生还会有比这个还黑暗的时刻吗?他希望没有了,也尽量做到没有。
吃了挂面,吃了还依然很咸的茶叶蛋,任洪敏准备睡了,明天要到单位去一趟,看看明哥和鹏哥去不去单位,晚上哥三个出去喝一顿得了,拜个年,然后探探雷晓敏家的口风,既然结束了一种生活,也要尝试着开启另一种,前提是得给自己找个伙伴。
早上醒了,任洪敏有点口渴,不知道是酒的缘故,还是齁咸的茶叶蛋的缘故,拿暖壶兑了点热水,咕咚咚喝下去,舒服了很多,躺在被窝里,温暖适中,比家里舒服太多。
在家里,身底下的炕是热乎乎的,煲的慌,但是上面是冷的,空气很凉很凉。任洪敏再次下定决心,一定尽快把母亲和小弟整到县城来。
下了决心的任洪敏,从被窝里爬出来,穿好衣服,去洗漱,不知道能不能赶上单位的车,等收拾完东西的时候,刚好完美的错过了。
去了车站,任洪敏开始等临县的那个车,忽然任洪敏觉得自己要不要跟着孙树鹏学开车,多项技能不说,还方便以后的工作和生活,开春后去了北三省,就不能单靠孙树鹏跟着一起跑了,人家也有自己的地盘要“种地”了,任洪敏喜欢种地这个词,虽然自己并不擅长此项工作。
有地可种,然后去种了,秋天才会有收货,不然望天兴叹就只能等到风雨和落叶,看不到果实的,或许还会有鸟粪,虽然几率小了一点。
当临县的车到的时候,任洪敏正在笑眯眯的看着天,上车打了个招呼,拜个年,多多少少也算个不是很熟悉的熟人了,然后坐在那里继续想着天上掉鸟粪的事情。
到了单位,大家都已经上班了,但是业务们基本没来呢,任洪敏和雷春鹏坐了一会,就到保卫科去找雷春明去了。
到了保卫科才发现,雷春明春节后就到办公室去办公了,于是转道去了办公室,相互道着“过年好”,走进一片光亮亮的办公区,比之前阴面的保卫科温暖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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